妓院≈青楼
一个可以低俗的让你堕落到深渊的最深处,也可以高雅到让你以为是高级的品茗之处。
与其说这里是妓院,不如说这里是酒馆——聚集了各类的人,目标却是一致——只为了那一口甘甜。
“这位公子看起来面生啊,第一次来这里?用不用妈妈我帮你——”
“我来只是为一睹希尧姑娘容。”胤禩打断老鸨的热络,直接道明目的。
“哦?”老鸨不自觉的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的第一感觉却是:这种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只是一瞬,她又接着谄媚道:“希尧姑娘就在那里等客人呢。只是这姑娘可是不能随便碰的,公子你只能和她说说话谈谈曲而已。”
顺着老鸨的指点,胤禩看到了她——一袭紫衣的她,清淡而又不过于沉重。
他可以自私的认为这是紫气东来的吉兆么?
仿佛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晞晓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他的方向,而她望见的却是那白的背影。
她的手微微握紧,身体也变得有些颤抖。
——那是他么?是他么?
——如果是,那么,现在的他,现在转身离去的他,又会怎样想她的处境……
“林……”
“什么‘林’啊,都说叫我‘妈妈’就好。有什么事啊,希尧?”老鸨满脸堆笑的停下。
“我要见‘那里’的人。”纵使心中有着隐隐的不安,晞晓依旧提了出来。
“啊哟,你这才接了一天的客,怎么又想见‘那里’的人了?见了可就没法帮妈妈我赚钱了啊。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妈妈又不会逼你做什么。”老鸨的语气里尽是请求。
不会逼她做什么么?
“那林,为我搭一个台子吧——今晚是我最后一次接客——我要卖艺了。”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为安全的方法。
“这台子后堂就有,只是希尧,你看妈妈也不容易,这每晚陪客人聊聊天不是挺好的么。又何必费力卖什么艺。”
“林刚刚说不逼我。”
“唉,明明我是这里的掌势的,你们这些个小姑娘竟都和我谈起条件了。也罢也罢,就按你说的做。”
本来她就不期望这姑娘会乖乖的接客,但就像腥的猫,尝到了一次这姑娘接客后的丰润收益,老鸨便想继续这份丰润。
只是,这姑娘是‘那里’的人。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那希尧就先写过林了。”
“希尧。”
这一晚,展子翰再次坐在了晞晓的身边。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直接叫她的名字。
“沁尔,奉茶。”虽然只是一天,但她已经学会在这青楼之中,自己应当保持的高度。
“展某唐突了。”展子翰的语气与前一晚不大相同,“展某愿帮希尧姑娘赎回清白之身。”
突然的请求,竟让晞晓觉得眼前升起一阵雾气——他是在说他愿意收留自己么?
“多谢展公子好意,只是希尧不愿意离开。”
是的,她不愿意,在这里她有必须要弄清的事情。
“不愿意?”展子翰脸一黯,“听闻姑娘明日要设台卖艺。莫非是为了躲避在下?”
躲避?
她和他只见过两面,她有什么理由必须要躲避他?
“姑娘不说话,那么展某是否可以肯定了我的想法呢?”他的眼底似乎被面感染,也多了一层黑暗的笼罩。
“不不不,你误会了。”晞晓觉得很有必要把这个话题停止。
屋内僵持的沉默一直持续着……
展子翰的情绪即使是他自己也是始料未及的。
昨晚回家的路上,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她那盈盈的目光——他强迫自己这样认为。
而事实上,从她的目光中,他只看到了她的探究。即使是那些看似挑逗的语言,配上那目光,也只不过是一个个疑问罢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于她的执着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她只是想求证他是否对她有害。
那么,经过那些疑问,她得到结果了么?
大概得到了吧……
她的眼底的不安慢慢沉淀了下来——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自己呢?
他到底对她是否有害呢?自己是否会伤害她呢?
在自己心底的那占有的,经她无意的撩拨一点点膨胀起来,甚至到不容拒绝的地步。
开始只是想不让她落入不懂赡人之手,那么现在呢?现在的自己又是否能不作摧之人呢……
毕竟,无论管这里叫做妓院或是青楼,里面的人,除了那老鸨,不管年龄几何,他们都被称作“男人”和“人”。
尚未经历过人事也好,情场纵横多年也罢。
不过是男人对人而已。
这种说辞,总让人感觉到有种华丽外表被剥落的难堪。
——可是,谁又能否认这样的事实呢?
躺在上的胤禩,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心里娶不平静。
晞晓——紫瑟—希尧
想着这三个名字和同一张脸庞,他的心,仿佛被轻轻掀起了一角——没有太多的痛楚,但由外而内的入侵,却被清楚的感知。
他不甘的睁开眼,坐到那尚未熄灭的灯下,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呼……更新来了——
“,。”沁尔轻晃着坐在灯下发呆的晞晓。
“啊?”她迅速的回神,只是口中的有些混乱的话,打破了掩饰的平衡,“是他来了么?”
“是在说展公子么?展公子今晚睡在了湘怡姑娘的房内。”沁尔小声的说道。
“……展公子?”晞晓理了理混乱的思绪。
也对,胤禩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那么,那白的背影又是谁呢?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会不会就此而讨厌自己——就像展子翰被拒绝了替她赎身的建议后,转而跳离,进入了另一个房间,另一个人身边?
男人就是这样的吧——这个吃不到,便会去寻找另一个人来常
可是,他对她也是这种关系么?
心中的不确定,因为这个疑问,而轻轻摇曳,竟然慢慢飘离开了。
他对她,不是这种关系。一定不是。
伴着第二天清早的阳光,展子翰迈步出了湘怡的门。正巧碰到了早起散步的晞晓和沁尔。
“希尧姑娘,我——”他看着迎面而来的晞晓,突然有种被捉奸的羞耻感,急着想要解释些什么。
没有理会他的话,晞晓径自带着沁尔由他身边走过,仿佛不曾认识一般。
那个人是一只高傲刺猬——展子翰这样判定。
即使认识到这一点,他也想把这只刺猬带在身边,亲手把她身上的刺拔掉。甚至,比以前更想得到她。
“,今儿个的舞,想穿什么衣服?用什么发式?”
“白就好。至于头发嘛……和前天一样就好。”
“是说,百分肖髻?!”与之前不一样,沁尔对于晞晓的决定显得有些惊讶。
“对啊。怎么了?”
“您可知道,这发型多是什么人梳么?”
“是个人都行吧。”
“,这种发式是未出室的处子梳的。您亮相的第一晚,沁尔为梳这个发式,是妈妈的授意,说是为了招揽那些客人。可现在,您已经在这里待了两日——”
“那我也是处子之身啊!”
“可若是让其他姑娘看到了,恐怕会笑没有客人,或是,或是有意故作清高。”沁尔忧虑的说。
“我只是陪客人喝茶聊天而已,又何来之说?又怎么故作清高了?不要理她们,就用这个发式好了。”晞晓决定道。
“是,。”仿佛察觉到了晞晓口中的坚决和那名正言顺的理由,便不再阻拦。
在如水般粼粼而来的乐曲中,一袭白衣的她翩翩而上。
如果说上次在皇宫家宴上的献舞,她是一朵灼灼的,那么今晚,她更像一簇白的人樱。
——前者代表着青和那关于爱情的希冀,而后者的语则是:庇佑。
是的,庇佑。
她心底那庇佑的心情源于哪里?又缘何披上这白的圣洁,翩翩起舞?
台下的气氛看起来有些静谧,却又蕴涵着一份火热。
谁都想占有台上那舞动的,而任谁却都没有对她完全占有的把握。
看着台上起舞的晞晓,老鸨的心中不由感叹了一声:这个孩果然不是原来的墨锦。
在台下那没有人注意的一角,也有一个着了白衣的人——一个男子。
胤禩不知自己为何又重回了这里。
或许,他只是为了看看她是否还好。
——即使他隐约知道,她在这里会好好的,不会受到别的男人的欺辱。
看着台上的那抹白的辉映,他感到自己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晞晓的脸上已隐去了当日家宴献舞时的笑容,她将那份笑容悄悄的藏在背后,留下的只有舞者的恣意。
他有些伤感,只因他没有看到她脸上那如同破晓般给人希望的笑容。
但他也感到些许欣慰,因他明白,她脸上的笑容,会为何而绽放。
“紫桑”
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正在舞着的她,竟听到有人唤自己那曾经的名字。
“紫稍,回来吧。”
那个声音似在蛊惑她,她的舞步也随着那个声音而变得有些暧昧的潦倒。
回去?回去哪里?回到胤禩的身边?还是那有双儿陪伴的皇宫之中?或者是……回到百年之后的现代?
“回来吧。回到我的身边。回到紫苏身边。”
一曲终了,晞晓有些僵硬的退了下去。
脑内盘旋的只有最后那一句话。
她……能回到哪里?
而那个声音……难道是,难道是,奶奶?
可既然是穿越,无论是灵魂还是整体的调换,理论上来说,真正的晞晓都应该在现代顶替她猜对啊!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来自天边的呼唤,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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