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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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做好准备了没?

    ==揍敌客,这个名字好像注定要面对血淋淋的压抑,从而眼睁睁的看着整个家族无可逆转的谱写下悲剧,让人感到竟是如此的绝望。

    后来又过了两年,伊耳谜12岁,裘罗10岁,迎来了奇犽-揍敌磕诞生。

    之后除了长廊,两人相遇的地方又多了一个。

    “你说他在笑什么?”伊耳谜戳着自己弟弟的脸问。

    裘罗兴奋的死掐婴孩的手臂:“我们在逗他。”

    “……有什笑的。”

    裘罗抬头看伊耳谜,在那个瞬间,看着伊耳谜那双一如往常般空洞的大眼睛,裘罗第一次意识到,伊耳谜-揍敌客,记忆中那张寒白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笑容,丝毫没有过。

    即使又过几年,裘罗渐渐长大,却依然没有见过伊耳谜的笑。他从阑笑、不哭、不愁苦、不悲悯,裘罗甚至怀疑他不快乐,可伊耳谜在对她说话时,语调总是轻快的起伏着。

    裘罗经常躺在治愈之湖冰冷的湖水里面想这个问题。

    她看着高高的远处,看着水面无声的波动和气泡自身边缓缓上升,那蓝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照进来,照进治愈之湖里的最深处——无边的冰冷和她凉凉的身体上,裘罗-揍敌客总会感受着这个丽的景象,思考,但始终没有答案。

    那一次,裘罗16岁,她终于忍不住,在治伤的过程中离开湖底的冰,浮起身,缓缓游出了湖面。探出脑袋,她找到退隐后就负责守在湖边的祖母——塔基-揍敌客,然后游过去,问:“祖母,您说,伊耳谜为什么从来都不会笑?”

    得到的答案却是揍敌客家族的祖母惯有的一声沉吟,和一个微笑,“嗯——”

    “祖母,裘罗想知道。”

    塔基-揍敌客看了眼裘罗那一头服顺的金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看向了远处,看着伊耳谜从林荫道的小路正朝这边走来。塔基的笑容加深,对着裘罗神秘的说:“你要等,我的孩子。要学会等待。”

    “祖母?”裘罗趴在湖岸边,不解歪头。而后她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

    裘罗看着伊耳谜从林荫道向她们走来,看着他朝祖母问好,然后看着他来到她的面前,蹲下,用那双熟稔的黑眼瞳看她。

    裘罗看着伊耳谜-揍敌客,痴痴的笑。

    “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伊耳谜问。

    裘罗趴在岸边,仍然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跟爷爷一对一了。”

    伊耳谜用手指沾了点水往裘罗脸上拨:“伤了哪里?”

    “几根肋骨,还有脾胃。”裘罗只是笑呵呵的躲了躲水。

    而祖母塔基在一旁,看着两人一直以来的相处模式,觉得好笑。

    伊耳谜坐在了岸边,伸手拨了拨裘罗的金发:“下去多躺会吧。内脏的伤很难好。”

    “嗯。”裘罗闭起眼睛,任着伊耳谜的抚触,然动。

    伊耳谜再等了等,才说:“天快黑了,要我陪你吗?”

    睁开眼,裘罗看着眼前的伊耳谜,又痴痴的笑起来:“好啊。”

    治愈之湖的湖水常年冰冷,一到晚,无声而又没有边际的黑暗便会笼罩在深深的湖底,时间就像停滞了一样。

    裘罗小时候曾被吓哭过。

    那时裘罗从治愈之湖跑出来,跑到伊耳谜的房间,哭着说自己宁愿进10号刑室也不要再去晚的湖底,即使伤重的要死掉了也不去,而那时的伊耳谜没说什么话,只是陪着裘罗一起来到治愈之湖,来到湖底,两人躺在阔大寒冷的冰上,睡下,他的手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曾松开过。

    伊耳谜说要陪她。裘罗对着伊耳谜痴痴的笑。

    伊耳谜再抚抚她的头,便站起身走向湖边用于准备的小屋:“先下去躺会,我待会就下来。”

    伊耳谜-揍敌客,从来就是如此的从容,没什么大起大伏,让人觉得难以捉摸。

    一旁从头看到尾的祖母笑个不停,而裘罗-揍敌客,还是跟往常一样,她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会将她离弃的背影,答应着,愣愣的直微笑。

    “嗯,好。”

    时光匆匆,结婚仪式举行那年,伊耳谜-揍敌客20岁,裘罗-揍敌客18岁。

    那一天天空上灰蒙蒙的乌云遮挡了一切光亮,雨下的很大。裘罗一袭白纱的走在熟悉的长长的走廊,遥遥看见伊耳谜站在长廊正中央的大窗格下等她。她快步走去,依旧向往常一样缓缓拉开大大的裙摆,对他低头、屈膝、行礼,然后她抬起头,看见雨水流过窗格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脸上。

    并不可怕。那一滴的雨水好似从伊耳谜的脸庞滑过一样,速度太快,就像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个画面永远停留在了裘罗的记忆里,黑白的,却震撼而又温暖。

    滂沱的雨声在冗久的沉默中竟不显突兀。伊耳谜伸出一只手,声音很轻:“走吧。”

    裘罗将手柔柔放在他的掌心:“好的。”

    每当往后的伊耳谜-揍敌客陷入回忆时,总是很肯定的确定,他生活中一切的改变就是粹一刻开始的,粹一天起,他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安心去的地方——他子的身边。

    他们携手通过长廊,绕过没有窗口的地下石道,一起走进了家族密室。

    两人跪在大家长们面前,跪在繁复的家徽下,在所有人的见证中,裘罗看着曾祖父划开自己的手指将血印按在了族谱上,看着伊耳谜割下一束黑发与自己的金发合在一起放进石盒里,看着伊耳谜将右手置于胸前,字字清晰流顺的说着誓眩

    她的手仍被伊耳谜紧紧握着不曾放开。

    裘罗感受着眼前的一切,不自觉眼泪充满眼眶,最终流下来。

    “裘罗。”伊耳谜轻唤。

    裘罗吸吸鼻子,将右手置于胸前,照着先前伊耳谜的誓言,说:

    “我,裘罗-揍敌客,在此,在家族之下,以血的名义起誓:

    “真诚的,请你伊耳谜-揍敌客做我的丈夫,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一直守护在这里,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一起背负家族的荣或辱,富强或衰弱;

    “我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

    “恳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

    “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雨声还在屋外的世界里倾泻,天堂的光芒照不到这间阴暗却神圣的密室。裘罗依然在流泪,伊耳谜抬起裘罗的手,低下头轻吻她的手背,发誓:“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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