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华阳会调整自己的心态,当下安慰自己:死马当作活马医,有总比没有好。再者自己也习过气功,只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如武侠小说中人人都会腾云驾雾般的武功,待研究过张三家的武功后就知道了,但愿不是!
华阳心存侥幸是有推理的。试想,虽说自己的空间与这个空间不同,但这个空间与原来的空间有共同的起源,虽说后来分岔了,但有相同的历史,分子构成也一般,世界的构成也一样,在武功方面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华瑞老人说有飞檐走壁的武功,但愿是看小说看来的。
华瑞老人虽然中了封建社会的毒,为人处事有点迂,但并不是笨,从华阳晚上的动作及言语中也知道了华阳的意图,当下道:“家传武功,传儿不传女,今张三贤侄虽有心相赠,毕竟有违祖训,莫如二人结为兄弟,则无顾忌也。”
华阳心知华瑞是在帮自己,当下会心一笑,道:“如此甚好,不如我们现下就撮土为香,结为兄弟。”
张三亦喜不自胜,连声道好。
华阳不禁有点感触,试想在原来的空间那兄弟也叫张三,彼此称呼是老表,现下又有个叫张三,又要跟自己结拜,冥冥中事当真是无法言说。桃园结义一幕还真在自己身上发生了!
当下张三传授起华阳口决来,这华阳感觉张三的口决和自己以前练的并无多大区别,只是自己以前学的是逆腹式呼息法,张三的顺腹式呼息法,其它的与自己当初学硬气功时并无二致,当下华阳放心不少。
既使华瑞老人讲的飞檐走壁之人有之,相信也只是用功所致,想想也是,斯逢乱世,诸霸征战数千年,人人自危呀,这格斗技巧当然是相当发达的了,因而只要自己以后加紧练习,虽不能成为顶尖高手,一般的自保相信还是没问题。
虽说如此,但功是一定要练的。而且要加紧,迫在眉捷。
华阳领悟了张三的功法与自己以前所学并无二致,当下也不按照张三的练,还是按自己的练吧,不然一切从头开始,来不及啦。再说自己从武校到部队,也练了十几年吧,虽说不怎么用功,至少是练过,再跟张三从头练,那要练到何时?
华阳练了会吐纳功夫,再打了套太极。
华瑞老人和张三很是惊奇,那软绵绵的样子打的是什么拳啊,怀抱着一个西瓜就能打人?不禁问道:“华兄,你所使的是什么拳法?”
“是我老家很普遍的一种内家拳法,讲究以柔克刚。”
“如此模样能制敌吗?”
“能啊,只是我所学不精,略懂而已,今后我们可以共同研习,好处不少呢。”
“华兄刚才说无一技傍身,不想竟身怀此技。”
“兄弟不要见笑,兄弟我虽会这玩意儿,但从未拿来对过敌,若以此上战场,当真是死都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为了保命,华阳当真是从未如此认真学习过,就算当年在武校,那也要看心情。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三人在角落里收起了势,华阳甩了甩胳膊:“夜深了,回去睡觉吧。”
华阳三人一进宿舍,见全宿舍的人都噌地从床铺上坐起来,怒目而视。
华阳心下纳闷,不会是自己出去偷习武功犯了军营的忌讳吧。当下双手抱拳,笑眯眯的道:“各位战友,兄弟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犯了错,得罪了你们?”
只见众人怒瞪一下,然后甩头而卧,有几人鼻孔里竟还哼气出声。华阳更是丈二摸不着脑袋,只得悻悻然,招呼张三、华瑞上床睡觉。
华阳好歹在军营呆过,有些事急是急不来的。曾有人说过:《孙子兵法》罗里罗索一大堆,说到底只讲了两种克敌制胜的方法,一是时间制胜法,一是空间制胜法。华阳对照许多案例,很是信服。
一阵痛楚,华阳不禁“啊”声出口,耳边隐约也传来张三和华瑞老人的惨叫声。华阳大急,奋力挣扎,怎奈挣不脱那蒙在身上的被子。华阳不禁想起了港片《监狱风云》。
“我们是战友”
拳如雨下。
“日你奶奶的熊,再打老子可记仇啦。”
拳如雹子。
“以后上战场老子给你们背后一枪,全灭了你们。”
一阵匆忙杂乱的脚步声传入耳中。
华阳咧着嘴,掀开被子,只见华瑞老人和张三在“哎哟哎哟”地哼着,时不时还倒吸着气。
当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长这么大,还从未如果窝囊地吃闷棍。华阳脑袋发热,那冲动劲又上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向一张床,抬腿就蹬。
立时,躺在床上的人都弹起来,紧紧抱住华阳。任华阳如何扭动、挣扎,动弹不得。
华阳认识到自己差距的同时,脑袋冷静下来,那股直冲脑门的热血也退了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华阳压了喉咙,朗声道:“各位战友,大家今后都是生死兄弟,大家都是同乡,到时,当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故乡的水,故乡的人,见着满眼情,况且,将来到了前线,想衣锦还乡,最靠得住的还是老乡的扶持,若连老乡的支持都得不到,想衣锦还乡,几乎是不可能的。似今日这般招待,着实让人心寒。”
众人见华阳讲出这般道理,不觉松开了手,有的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下来。
“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刚把总查营,发现汝等三人不在,当即着实罚了我等一顿,吃了几下军棍,也怪兄弟们糊涂,气不过,才有如此情况。”
靠,连挫制!
华阳不禁将把总全家女人问侯了个遍。
华阳当即忙赔不是,道:“兄弟为汝等惹来麻烦,现汝等又揍回吾等一顿,算是扯直了,不过汝等连花甲老人都不放过,当真心狠。”
众人不禁赦然。
华阳在暗叹倒霉的同时,突然灵光一现:这事虽说有点霉气,只要好好利用,好处当是大大的。
“兄弟们,这事怪谁啊?不怪你们,也不怪我等,当怪把总也。”华阳扬声道,“看我为汝等出气。”
古人云:杀鸡敬猴,就是杀鸡给猴看,今天我要来个斗猴给鸡看,岂不更妙。
华阳扶起华瑞和张三,径直奔把总房间而去。留下众人愕然不已。
把总斜卧床榻,唉声叹气,当下前线吃紧,将领稀缺,以前自己一直从事征兵工作,这次倒好,自己把自己也征往前线,为什么征自己呢?肯定是没把这新来的县令忽悠好。
话说把总正在怨天忧人,愁眉紧锁。只听房门“哐铛”而开,把总一跃而起。华阳见把总正欲拔刀,急冲而前,腾空而起,跃起侧踹,紧接左右旋踢,只见把总满脸是血,趴在地上。
“小子,芝麻把总就想为所欲为,活得不耐烦了吧。”华阳阴阳怪气地道,“张三,把他手给剁了。”从地上拾起战刀,抛给张三,向张三眨了眨眼。
张三虽有奴性,但并不笨不痴,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当即领悟,猛地拔刀,刀鞘抛在地上,扯出把总的小肥手,按在地上,扬刀欲刀。
把总总算回过神来,“哇”地哭出声,“兄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饶了我吧。”
“饶了你?”华阳阴阴的道,“像你这个阴险狡诈、心如蛇蝎、狼心狗肺之辈,当除恶务尽,否则后悔的是我们。”
“不会的,不会的。”把总急摇头道,“我向关二爷起誓。”
“知道为什么找你吗?”
“知道知道,恕小的有眼无珠。”把总当真是颤颤惊惊。
“问你个问题?”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总见华阳语气有所缓和,伶俐劲又上来,讪笑道。
“当世医神,以谁为最?”
“吴国国医华老爷子。”
“知道这位老人是谁吗?”华阳拉过华瑞问道。
“恕我眼拙,不知。”把总老实巴交地道。
“当真是狗眼。”华阳佯怒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华瑞神医。”
“啊?!”把总当真不可置信。
“相信镇长也给你打过招呼……”
“是,是,是,”把总连声附和,这可是好事啊,镇长托我帮你办事,你岂不是欠我个人情,当然以及应该会放过我。“他在我面前赞扬你忠心报国,想立功疆场。”
“恩,对。”华阳点点头道。
“为了不辜负热血青年的热血,一定要将你安排在作战部队,好更多地为国家杀敌……”
“什么?!”华阳惊跳起来,华阳终于明白镇长大人最后为什么如此督定,原来是想自己战死沙场。
华阳俯身将把总扶起来,脑袋里如奔腾处理器似的飞快的转着,“镇长大人讲的甚是,现冷静想来,放着这么个神医不用于医,而上疆场,岂不是本末倒置?”
华阳快速地打着腹稿:“况且,沙场征战,何人可以保证自己永不会受伤?有此神医,既可救死扶伤,又可安定军心,在战场上战士们也会无所顾忌地冲锋陷阵,岂不妙哉。”
“是,是,”把总想着也是这个理,军中有这么个能起死回生的神医,保住小命的几率那可是大了许多。
华阳本着打一巴掌、摸一下和坚决将其收服的原则,充分发挥智慧之光和灵动的舌头,加上华瑞老人和张三兄弟的随声附和,尽力消除刚才三脚创下的心理隔阂,同时干过政治工作的华阳心里明白,在玻璃上划了一痕,想抹去很不容易,还得继续做工作,眼下只能威逼利诱,坑蒙拐骗,别无他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