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动怒,也敛了笑意,正道:“在下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名?”
青姨从小就严加教导,不可随意与陌生男子搭讪,才想回绝,却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男子的叫唤声:“三弟!”
我心中一惊,这地方竟还有他人!惊慌之下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忙道:“姑娘莫怕!他们是我朋友!我现在就去找他们!定不打扰了姑娘!”
我朝他微微点头,湿透的长发紧贴在脖颈上,有几缕贴至腮边,有些许不适。
他报以一笑,转身牵过一旁的马匹,向林外走去,黑的长衫下摆微微飘起。
我看着那抹渐远的身影,不由面上一热。
游至岸边,刚想起身穿衣,却突然想起刚刚似有物体划破水面,于是再次潜入水底。
湖水不深,也无过多水草,我很快便看到一只黑的羽箭横插在水底的两块圆石之间。
我游上前,将羽箭抽出,再游至湖面,破水而出。
手细细抚过羽箭,却发现箭身上深深刻着一个“腾”字,心口一窒,难道他是腾王府的人?
身上了岸,穿戴好衣物,拭干长发,刚想去取方才搁置在青石上的蝴蝶发簪时,却不见了它的踪影。
也无多加在意便往林外走去……
四合院座落在城北的小巷中,它与一般寻常人家无异,“吱呀”的木门,长满爬山虎的围墙,残缺的砖瓦。
轻轻推开木门,里头是个小院,没有种任何娇贵的种,只有墙脚长着几丛白的小,那很小,小得可以令人轻易忽略,但它们却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仍可以长得如此茂盛。
青姨给它们取了个名字,叫“隐容”,她希望我们能像隐容一样,懂得生存之道,亦懂得如何掩敛自身的锋芒。
独自盯着隐容怔怔出神,却未留意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你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可让我好找!”
我闻言敛起一脸的忧愁,笑转过身:“待在屋子里闷得慌,出去兜了一圈!”
她笑着上前挽了我的手:“一个姑娘家!怎的披头散发地往外跑!也不怕人说闲话!”她的眼神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复又调笑道:“不过……这样子似乎越发好看了!”
我脸上微一羞赧:“才是国天!离儿哪能和比呀!”
她抿唇一笑,波光流转之下尽显万种风情,一席月白的长裙更显露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与凹凸有致的身形。
她很,是一种令人惊的,我常常看着她的侧脸发呆,这样完的子,为何也要为所谓的责任而付出一生的代价?
她眼神一黯,叹息道:“国天又怎样,还不就是一副皮囊,人死了,也就什么都没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