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骨刀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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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宝路和巧姑俯身将托盘中的纸包打开。里面不知什么东西碾成的细细的粉末,两人不敢大意,将他们对着张保尔的身上流动的鲜血,王宝路先是一口气吹过,顿时,白粉落下,张保尔奔流的鲜血顿时不再流动,鲜血一接近白粉,便纷纷的凝固。

    王宝路身子一闪,再度拿起一个纸包。这时,巧姑罩瓢画葫芦,同样一口气吹出,粉末将那边流出的鲜血同时阻挡,流在前面的鲜血和着粉末,纷纷凝固。王宝路赶紧拆开纸包,正要对着张保尔的胸前的鲜血吹去,哪里想到,张保尔胸口,鲜血突然像是有自己的生命,本来两股鲜血,突然凝成一股,像一条蛇一样慢慢的竖了起来。

    王宝路一呆,蛇一样的血流突然蹿起,绕过王宝路举着的粉末,就要蹿到大炕下面。乔先生突然一挥手中的骨刀,骨刀发出蓝幽幽的磷光。血流的速度顿时变慢。乔先生大喊一声,“快点,吹!”

    王宝路都来不及思考,张口吹去,白色的粉末纷飞,扑向了鲜血化作的蛇形。蛇形顿时给扑了一个正着。它“吱吱”一阵叫唤,就像是婴孩的声音。就要向回退去。哪里退得回去。眼看着慢慢凝固,掉向炕边。

    巧姑眼明手快,将陶土盆伸过去,接住了她们。王宝路惊出了一身冷汗。乔先生说道:“这次,可不要出什么纰漏。准备好了!”就要挥动手中的骨刀。炕上,张保尔的身体一阵抽搐,他“啊啊”的叫了两声。

    端着陶土盆的巧姑关切的喊了一声:“哥哥!”乔先生似乎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就在眨眼之间。张保尔身上,另外一个搏动着的肉瘤一样的东西,自己忽然“泊”的一声,自己破裂,鲜血四溅。

    “不好!”乔先生大喊一声:“快吹药!”哪里来得及,虽然王宝路换了一包药,巧姑手上却什么也没有。如今鲜血四溅,顾不了那么多了,光看看刚才的情况,就知道乔先生所言非虚,现在自己正在同要命的降头打交道。王宝路张开大嘴,不管方向,张口一吹。满炕上方,起了一股白雾。

    这一口气,用了自己的绝学,叫做吹散桃花!传说,自己的师祖当年都可以吹落对手的暗器。不过,现在可不是王宝路考证的时候。空中的鲜血似乎知道危险,纷纷返回张保尔的胸前。可是,几滴鲜血已经落向炕外面的地面。

    乔先生挥动骨刀,骨刀光芒大盛。哪里像是手术刀,倒好象是一团蓝光,就像是一把四散着光芒的激光刀。他额头上汗水滚滚,老头子紧张到了极点。看着几滴鲜血落地,心有不甘,无可奈何。

    一个娇小的身体,带着一团香气冲进了小屋,她“哈”的喊了一声,一道蓝光如流星般在屋中划过,在几滴鲜血落地之前,将它们圈在了一处。乔先生……

心中大定,来不及感谢,骨刀挥动,将抱成一团的鲜血圈在一处。

    巧姑回过神来,放下陶土盆,换上药包,一把撕开,将白色的粉末撒在那团鲜血上面。鲜血吱吱叫着,慢慢凝固。王宝路拆开一包药粉,对着还在蓝光中不住冲撞的几滴鲜血吹去。

    巧姑端起陶土盆,将两团鲜血的凝固物收了回去。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惊喜的说道:“前辈好高超的骨刀破降。”乔先生这才缓过神来,他喘了几口气,迅速的调匀自己的呼吸。

    眼前,是一位极度漂亮的女子,她眉目如画,就像是画中神仙。只见她单手一动,一道蓝光隐没不见。“看来,百花降族的人终于出世。”乔先生哈哈大笑。对眼前的这个姑娘极是清切。来人正是那错明珠。(各位老大,为了上架,我已经拼命,给些票票作为鼓励吧!看好书,就要支持作者啊!马上,主人公就要陷入爱情三角,为了精彩,给些支持)然而,昏睡中的张保尔不知道这一切。胸口的剧痛令他早早的昏迷,都不知道那错明珠的到来。屋中的人对那错明珠都不熟悉,巧姑已经被被那错明珠的身手惊呆,倒是乔先生,一眼就看出了那错明珠的出身。

    “他没事情吧?”那错明珠关切的看了炕上的张保尔一眼,他双眼紧闭,根本看不出来。“现在没什么事了。”乔先生说道:“这里一团乱麻,我们出去谈吧!”对于眼前的那错明珠,他喜不自胜。

    张保尔不久之后,神智就开始慢慢的恢复。胸口,还不断的疼痛,就像有看不到什么东西要从那儿钻进自己的身体。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眼睛顿时睁开。屋中空无一人,十分的寂静。火炉还在燃烧,煤球不是发出“噼啪”的声音,火星偶尔跳出炉口。屋中的中药味还没有散去,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喷嚏。

    身上慢慢的有了力气。丹田之中,好像缓缓的升起了一股热腾腾的力量。在独立抵抗来自于胸口的疼痛。他的口中吸溜几声,缓解疼痛。身子一动,半个身子靠在了枕头上。伤口更加疼痛,同时,小腹里,却像是冒起了熊熊的烈火。

    张保尔揭开身上的被子,不由的吃了一惊,自己的胸口,竟然有两个碗口大小的伤口,红色的肉外翻,却没有一点鲜血。估计这就是巧姑他们所说的手术的痕迹了。不至于吧,张保尔心中想道,也不缝合,也不包扎,还有没有医生的职业道德!看看大炕的里面,放着自己的衣服,他挣扎着起身,将衣服悉悉索索的穿在身上。

    炕下面,自己的鞋子整齐的放着。他穿好裤子,就想自己穿上鞋子。身子一弯,头脑中一阵发晕。小幅中的热气好像找到了宣泄的通道,顺着自己的会阴穴朝身子背后脊柱冲了上来。脊背上,一阵噼啪作响,就像……

是点着了一把鞭炮。张保尔吓了一跳,赶紧双手撑住了炕沿,他的身子几乎摔下大炕。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的脆弱,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

    好在身体并没有摔下炕头,可是,他的脊背却直不起来,脊柱整个儿仿佛就要燃烧起来,而自己的骨节,仿佛不是骨节,而是一节节的枯枝干柴。不过,胸口的疼痛却慢慢的消失。张保尔自己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变化:那两个碗口大的伤口正在慢慢的愈合。自己的脖子不能动弹,一股热浪已经绕过了自己的头顶,直接到了胸口伤口的位置。“噗噗”两声细微的声响,自己的儃中穴、胃脘穴上,吐出了两根银针。

    “靠!”张保尔心中骂了自己一句,自己穿衣服的时候竟然没有注意身上还有银针,幸亏没有扣上衣服。他佝偻着身子,将两根银针拔了下来。随着两根银针的拔出,身后的热流突然间温度骤降,就像是一汪找到出口的流水,潺潺的从自己的脊柱流向脑后,流过头顶,落下额头,穿过整个面颊,下巴地下自动凝成一线,顺着自己的胸骨流了下来,分成两股,一股经过儃中穴,一股经过胃脘,张保尔“哈”的出了一口气,舒服,无比的舒服。

    只见旁边的肌肤以眼睛可以看见的速度迅速的覆盖在了两个碗口大的山沟上。一切依旧。皮肤已经完全的复原,那些淡淡的字迹若隐若现,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也就在这个时候,张保尔发现本来已经强直的不能动弹的脖子恢复了活动。潺潺的流水悄无声息的流回了自己的小腹。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

    张保尔轻轻的跳下了炕头,赤着脚在脚下的土地上跳跃。他感觉到自己身轻如燕,飘飘欲飞。挥动手臂,抬起腿脚,感觉没有一下不是那么的随心所欲。身体变化了!说不出哪里发生了变化,可是,他的心中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

    脚下的土地凹凸不平,可是,这些不影响什么。反而,给张保尔一种奇怪的感觉,他闭上双眼,感受着脚下的每一粒东西,感受着脚下的尘土,微微的贴着脚面涌动的微风。这一刹那,好像自己和天地已经合而为一。识海中,模糊的感觉到,自己在大海之边,在高山之巅,能听到山风的呼啸,可以闻到带着咸味的海水的味道。

    终于,自己的子午流注进入了另外的一个境界。与自然的阴阳感应。他真想大喊一声,可是,脚步声传来。(轻轻地,来人的体重不重,大概四十多公斤左右吧。好像是布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是谁?)来人在门口停了一会儿,张保尔再也感应不到对方。耳边却响起一声惊讶的声音。“你,怎么。。、。”

    张保尔睁开眼睛,他感觉全身的力量就像潮水一般从自己的身上退去,从头渐渐的落下来,顺着自己的大腿流到脚板,顺着脚板流向大地。他身体一阵摇晃,似乎就要摔倒。巧姑赶忙走过来,扶住了他!

    她真不敢相信,刚刚做完手术的张保尔可以自己从炕上爬起来,并且自己赤着双足站在冰冷的土地上。(山村中,人们还没有普及地板砖一类的奢侈品。)张保尔一阵晕眩,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啦?”巧姑满脸的担心。

    “饿死我了!”张保尔大声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