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恐怖解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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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保尔郁闷死了,他从床上爬起来,都不愿意再面对宿舍的各位观众。这种感觉应该所有的人都一样,是啊,谁愿意像个猴子一样给别人参观。他站起身来,想离开宿舍,马剑拉住了他,说道:“宝儿,要不,你今天跟我去东郊一趟,找找我的师叔!”

    张保尔还没有回答,就听毛强说道:“带我一起去吧,原来老神仙还有师叔啊!”庞大海在旁边插口道:“我们也想见识一下,看看老马的师叔何许人也!宿舍中一时人声鼎沸,倒没有人来关心可怜的张保尔了!

    我到底在什么地方中的这种降头?张保尔开始仔细的思索,马上就想到了那错明珠,脸上顿时一阵红一阵紫,想起他为那个小伙子疗伤的情景,心中多少不是滋味:难道真如马剑所说,她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可是,心中,又不愿意将她想象为那种邪恶的降头师。

    还正在考虑,就见马剑对着宿舍的众人挥了挥手,说道:“走,我们去东郊!”顺便,王权就拉住了张保尔。张保尔在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想法,只好跟着大众,现在,最急的事情便是将自己身上的降头术解掉--我还年轻,还没有经历过人生的快乐,既没有和美女的完全放松性接触,也没有真真正正的享受过糜烂的物质生活!

    没有办法,当一个人感觉自己真的进入到了绝境,基本上想的和崇高的想法沾不上一点边。死马当着活马医,能走一步算一步!哎!堂堂的神医后人如今成了这幅模样,已经而立之年的张保尔满心的悲怆,只感觉自己倒霉透顶!

    好在是星期天,一众人浩浩荡荡的坐着公交车,赶往东郊,到了一处名叫王家坟的地方下了车。马剑先是对着眼前宽阔的马路愣了一会儿神,才说道:“靠,怎么和我记忆中的没有一点一样的地方!”

    众人尽皆茫然,跟着马剑花了几块钱的车费,而马剑竟然不认识这里。张保尔几乎气的吐血。马剑也看到了大家要掐死人的眼光,就在马路边挡住一个人问道:“大叔,请问。你听说过刘仁义这个人吗?”

    一听这个名字,大家的心是凉的哇凉哇凉的,仁义?这个名字已经通俗到不能通俗的境界。这位热心的大叔马上给了四个地方,所有的人一步步的去寻找,大半个早晨过去了,没有找到那位马剑的师叔!

    “老马!你没有记错吧!”方韦说道,他已经感到自己的两腿发软,他是来看奇人异事的,可不是来锻炼双腿的!张保尔也停下了脚步,只听马剑说道:“我已经八年没有见过师叔了,当时记忆就是王家坟,比较模糊!”

    毛强嘿嘿一笑,说道:“我说老马,你说的那位师叔,不会已经吹灯了吧!”“不要胡说,他和我父亲是一个门下,如果有事情,我家的久荣……

鼎必然有动静,显然,西安的变化太大,或者,他移民了!”

    张保尔看了看疲惫的大家,自己其实感觉一直不好,随着早上的这么久的走路,他感觉肚腹中说不出的难受,看看自己手上的皮肤,想不到的是,这个时候,它的颜色竟然在慢慢的恢复正常,虽然难受,却生出一丝幻想:会不会好了!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右肩膀,火辣辣的疼痛,一早晨的时间,这个伤口已经变成了拳头大小。

    “找不到算了,感谢大家,走,我请各位吃个早点,回吧!明天还有课哪!”张保尔说道,庞大海马上接口道:“好啊,我们去吃同盛祥的水盆吧,那个味道,真的想的口水刷刷的!”一提到吃,谁给谁客气,张保尔身上还有七八十块,他想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吹灯,还不如现在快活一把,顿时,爽快的说道:“好,今天就请大家吃同盛祥!”

    一天时间,屁事情没干成,一众人回到了宿舍,张保尔已经浑身乏力,他感觉自己的脚心就像着火了一般,不住的淌汗,鞋底似乎已经湿透,到了宿舍,一言不发的来到床边,脱了外衣便睡了过去。

    大家都感到了异常,马剑也没有办法,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入睡。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他睡的很安详。到了后来,各位该逛的逛,该睡觉的睡觉,大家也忘了马剑的说法,和张保尔的情况。毕竟,降头术的事情,听起来离我们是那么的遥远。

    张保尔一睡过去,就感到自己又离开了自己的身体,飘飘忽忽的,既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到底是梦是醒。

    第二天早晨他早早的醒了过来,看看窗外,还是朦胧的天色,这才发现自己的浑身黏黏乎乎的,他偷偷的脱下自己的衬衣,只见自己的胸口部分全是一团粘液一样的东西,随着衬衣的拉动,无数细细的白线拉的老长,就像这些白线就是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恶心透了!他伸出手指,在胸口部分用指甲刮了一下,顿时,掉下来指甲盖大小的一块黄皮。张保尔愣了半晌,才自嘲的低声说道:“靠,一不注意,竟然开始蜕皮了!”话是这么说,在宿舍中其他人的低低的喊声中,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了面颊,滴在了自己刚刚撕破皮的胸口,随着泪水的滴落,就见那块皮肤在泪水下嗤嗤的冒着白色的泡沫,就像化学反应一样!

    没有疼痛的感觉!他扶起自己的右肩膀部位的衬衣,那儿的伤口再没有继续变大,不过,那里,已经没有了血痂,整个儿一个窟窿,伤口的边缘,白色的皮肤翻卷,黑红色的血丝和那些还在不住跳动的一团模糊的血肉!张保尔想到了昨天的羊肉,几乎就要吐出来。

    他定了定神,将衣服严严实实的扣好,这才拿起刷牙缸出去刷牙……

。必须这样,因为,今天,他们学院和西京大学的解剖系搞了一次观摩会,今天,他们一共四个班要到那儿,去见识一下真正的人体解剖!

    接着,宿舍中的人声多了起来,学生们陆陆续续的起床,新的一天来临了!

    又坐上了那辆老掉牙的校车,车上的学生已经基本坐满,眼睛老师也来了。(忘了介绍,其实这位眼睛,就是张保尔的班主任,名字叫做武大本。)他今天兴致特别的高,说句实在话,在中医学院这么久,他就是没有真的见识过解剖。什么经脉之类,总感觉好像是一些抽象的东西!好啊,这次终于可以开开眼界。

    校车开动的时候,张保尔的眼角看到了美丽可人的那错明珠,她还是那么漂亮,那错明珠笑吟吟的看了张保尔一眼,张保尔干脆闭上了眼睛。心中想到:你在高兴什么?能感觉到,那错明珠走过自己的身旁,和别人坐在了一起。张保尔的思想几乎随着身旁那令人迷醉的香气的飘走而崩溃!

    不过,终究没有崩溃。因为,他实在很累,提不起一丝的精神。并且,他一闭上双眼,脑海中,却奇怪的看到了那错明珠的脸庞,挥之不去!

    终于到了西京大学!果然不同凡响,整个校区全是浓郁的消毒液气味,尤其是到了解剖实验室的地方。这种气味中似乎有些水汽的清新味道,可是,马剑却在这儿东张西望,心神不安。张保尔莫名其妙的精神一振,这种味道令他的身体一阵兴奋,那种男人的生理反应也出现了!

    他扭过头,满眼全是无边的白大褂,竟然没有找到自己想看到的那个人。那错明珠,他本来想问问对方,为什么?可是,没有看到她。

    在西京大学一位文气的白大褂的引导下,他们终于进入到了该校的解剖实验室。顿时,所有的中医学院的学生,包括武大本老师,全惊异的瞪大了双眼:两边的过道上,许多的陈列柜中,全是大大小小的人类骨头。就这样的一个势头,震惊心扉。

    那位文气的学兄不断的一次次推开走廊两边的实验室的门户,手术床上,白色的床单有着一些隆起,不用问,全是尸首。那位学兄得意的介绍道:“为了搞好这次活动,我们解剖系准备了好久,这些实验室中,全是最好的标本!”

    眼看着走廊马上到底,那个文气的学兄停下了脚步,说道:“各位同学,今天刚好来了一具崭新的尸体,待会儿肯定进行活体解剖,你们有眼福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次主刀手将是我们大学的毛威望教授!”满脸的钦佩。

    张保尔看着最后一扇紧闭着的实验室大门,心神一阵恍惚。好像,在刚才那位学兄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东西从那扇门的门口飘过!“走吧,我们先从骨骼说起、看起。”那……

位学兄说道,张保尔回头跟着,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好像是看到了实验室门缝地下,有一道阴影一闪而过--里面有人?

    他跟着大家在第一间的实验室里面学习骨头,随手拿起一只肱骨,只见上面不知道谁用圆珠笔写着一行字:“知道爱情的深刻吗?它深深的印记在骨质之中!”不会吧,西京大学的学生这样谈恋爱!还没有等他说话,就听一个女孩子的高声惊呼:“老师,怎么这个骨头上还有床前明月光!”大家哈哈一阵大笑。

    呆了半个小时,所有的人便移到了解剖实验室,这个时候,来了一位脸色阴沉的老师,张保尔一抬头,就看到了那错明珠,她正在定定的望着自己。那位老师几步便到了手术床的旁边,刷的一声揭开了床单。

    人群中,女孩子一阵尖叫!张保尔和那错明珠一起低下头,床上,躺着一具根本看不出年龄的男人的尸体,他的身上似乎还有一些弹性,只听那位老师说道:“这具尸体,是前面本校的一位著名外科大夫的杰作,经过了福尔马林的浸泡,现在是本校最好的标本之一。”他边说边不断的说着人体器官的名称,一双带着胶皮手套的手在那具尸体上不住的翻来翻去。

    不知道那儿吹来了微微的一股风,床单顿时滑落到了那具尸体的脚面,那人身上的生理器官完全暴露,毛强一拽身旁的张保尔,小声说道:“看看,那些女生的眼光!”想什么呢?这可是在学习!

    虽然这样子,张保尔还是抬起头,只见有的女同学脸红,有的女同学闭上了双眼,看看那错明珠,她泰然自若,根本没有走神。

    马剑在一旁吃吃直笑,那位老师寒着脸说道:“那位笑着的同学,能不能站出来,告诉大家,你为什么笑个不停?”前面的同学忽地一声全部让开,露出了马剑。马剑无可奈何的走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不知道该怎么样应对,他一回头,就看到武大本正在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好吧,我恶作剧一下。马剑伸出手,在那具尸体的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说道:“老师,我看见这具尸体在动!”他虽然出手很快,可是,那位老师、张保尔、武大本同时一愣,就见整个解剖实验室中,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那具尸体真的突然从解剖实验室的手术床上坐了起来,同时,他还慢腾腾的伸起了一个胳膊,胳膊上的肌肉一团团因为重力的原因滑下了骨头,就像蒸了好久的鸡腿一样。

    而且,随着他的做起,他的腹腔巨大的口子呼噜噜的流下来一滩脏器!靠!他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