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乐佳洁到今天才意识到她不想以余媛言的名义活着,她依然要自我。
夏潜专注地盯着她坚定的眼神,他又不懂了。
「讲讲我们的仇吧。」乐佳洁走到桌边坐下来,手里玩弄着茶杯,若有似无的说。
夏潜眼中寒光当下射向她。
「我都忘记了,我头撞坏了。」乐佳洁的声音竟有点撒娇,转过头无辜的看着他。
她这又是哪出戏,微皱眉头,但他依然精悍生硬的说出了4年前的往事。
4年前,他16岁、她13岁,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个人,那年,夏父和余父却偶然相识成为至交好友,那年初夏,他们第一次见面,她是个活泼的小姑娘,那时候司徒砚就时常出现在余家,比他大一岁,他本就是个外冷的人,最多的时候是看着她和司徒砚嬉闹追打,有时拗不过她撒娇,他会带她去他家玩,有时去野外策马,生活平淡如水的流过,他只知道他喜欢看她的笑、喜欢她的恶作剧、喜欢......深秋的一天,她在他家院子的角落里想挖出什么宝贝,他依然是一脸冷淡的在旁边瞧着,却不期然,夏父跟一个男子在院子里吵了起来,两个孩子不约而同的不作声响,他也是极少地看到爹这么生气,那个人是邻国密探。不出几日,爹竟被府衙抓去审问,以通敌卖国罪论,爹当然是不认,天源门里叔伯门也义愤填膺,爹阻止了他们意图劫狱的想法,那时爹坚信余知府会明察秋毫,最后余媛言那日耳闻爹的吵架内容竟成了证词之一,青天白日下的断章取义,本来是他们以为万万不可能定罪的案子,最后还说是在余知府的上书求情之下才免遭灭门之罪,呸。盛传的司徒将军家推波助澜绝不是空穴来风,爹和一干叔伯最后都进了大牢,不得探视,直到问斩那天他才看到爹爹他们,至此一桩沸沸扬扬离奇莫测的案子尘埃落定。余知府还假惺惺的一脸悲痛的说要替爹照顾他,他执意跟着雷叔回了空荡的天源门,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等着余知府,告诉他:我会回来报仇!今年终于如愿以偿,4年的时间让自己变强、积蓄实力,终于一举出击围剿了知府一家,嫁给被余知府判了二当家死刑的臭名昭著的山寨,独独他抢回了她,虽然对外宣称是余知府临终托孤,但是该明白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司徒砚跳脚了好一阵子,但是抓不到他的证据吧,哈哈。
乐佳洁专心的听着他脸变化多端的讲完这段纠缠4年的仇恨,也不知是她真的撞坏了脑袋还是智商上的优越,她觉得这件事怎么听都不通......最后只明白夏父因余知府和司徒家而死,他杀了余家一家,抢走了她这个余家、司徒砚的未婚。她不住一抖,抬头看向他那诡异多变的眼睛。虽然她知道,这种事情一般都至少有两个版本,但是她是乐佳洁不是余媛言,可能另外的版本只有问司徒砚了,但她也知道这无异是自寻死路,但冤冤相报何时了......恍然间她食指抚上他的眉头,有些懊恼他的眉头依然紧锁。他有些失神的看着她的手,「余大,我不得不说,四年来你的演技还是有精进。」他语气尖锐妄图刺伤她,她那满脸的哀戚心痛是演给谁看。
「叫我乐乐。」
夏潜不有一刻沉迷在了她的声音里,烦闷的摇着头。
「你要杀我吗?我每天在这等你。但是...就到我为止吧。」她仰起脸,哀戚的看着他。
「心疼司徒砚?他可从没放话说要来救你。」拨开她的手指,狠狠的扣着她的手腕,心绪复杂。
「我说心疼你,你信吗?」此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乐佳洁在懊恼自己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
「怪不得司徒砚现在还对你死心塌地,你也是这么演给他的?」夏潜告诉自己她肯定是在演戏,握住她手腕的手加大了力道,她想要挣开,他却越来越紧,最后她放弃了,颓然地看着他。
他只有20岁,她都可以叫他小破孩,而在现代,她都22了也只是父母于翼下的小孩子,他却已经娶了三个室,还杀过人,沟通的频率怎么都对不上,想着想着不轻叹出声。
「他也不会为了我放弃什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男人。」她搬弄着电视剧里总结的经验劝说他。
「那我们走着瞧。」他眸光变幻,变得深不见底。
她这回轻松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站起来坐到他身上,抱着他,她看不到此时他眼中闪烁的犹豫,他也不知道。
一只手勾住他的颈项,一只手探索着解开他的腰带,顺势滑进衣内,一层一层迈进,最后碰触到他的胸膛,调皮的逗弄着。夏潜的手爬上她的腰,不安分的游走。她旋身脱离他,站在几步外,突然的空虚撞击了夏潜。她纤巧的双手一层一层剥落她的衣服,还未完成夏潜就长臂一伸把她再度揽入怀中,热情的唇舌和手迫不及待的探寻着她,她一时难以承受就瘫软在他怀中,他携她起身,等走到畔,衣衫已不再是束缚。第一次她决定要好好感受这一切...今久久不成眠......
翌日清晨
乐佳洁惺忪醒来,习惯的偏过头去,他居然还在,她就这样呆呆的盯着他的脸,直到...他也挣开了眼,她羞赧地别过头去,他心中不抖动了一下。她起身下,却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褛,露出的脖颈片片痕迹,脸登时红透,夏潜看着她,下捡起她的衣服扔到上,然后自顾自的穿好衣服走到书房。
片刻,她穿戴整齐走出来,夏潜背对着她,「等会我会吩咐下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好。」
她有点错愕,侧过头望望门外的湖水,还真有点不舍,「谢谢。」说完便准备出屋去湖边散步。
「头发不会好好梳,天天更疯婆子一样。」夏潜转过身,声音成功的止住了她的脚步。
她回头望着他,久久,「我不会。」声音细弱无声。
「我吩咐他们找个丫鬟给你每天梳头好了。」说完,他便先一步踏出门去,他不懂自己到底生了什么病,想无视她的一丝一毫都越来越不容易。
湖边,她一如往常的蹲在湖边逗小鱼,跟她们告别,她以后不能这么常常来看她们了,无声无息间,一个人影越靠越近,指尖抚过她飘逸在风中的发梢,「言言.」她背脊僵了一下,站起转身,果然是司徒砚,「你怎么来了?」她不想这么生疏,毕竟他跟余媛言青梅竹马,但是她跟他有确实不熟,所以声音听起来有些古怪.
「他怎么欺负你了?」原本落寞的一张脸染上了怒,双手抓住她的胳膊.
「没有......」她不习惯跟陌生人说话,心里又惴惴不安,怕夏潜突然回来.
「不可能,要不然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跟我说,要不然你怎么就答应嫁给他了?」他眼中愤怒和怜惜交杂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青筋突出.
「对不起...你等一下,我把玉如意还给你.」她头越来越低,说完便作势转身回书房.
司徒砚没打算放手,双臂收紧把她拥在怀里,她双手地在他胸前,尴尬的想挣脱,「我一定会带你走,言言.」静静地,一声承诺在她耳边响起,她心中不莞尔,以她看电视剧的丰富经验,这样的承诺又有多少意义.任由他抱着,她能替余媛言做的也就是这样了.
她想不通司徒砚冒险见她是为什么?难耐的思念呵?夏潜有了两个,依然若无其事的娶了她,司徒砚也不知道有多少,还抱着她许着什么承诺.过了片刻,司徒砚依依不舍的走了,看着他眷恋的眼神,不知如果是余媛言会怎么做?但是她想,仇人大白天溜进天源门,还抱着旧情人叙旧情,不可能主人听不到风声,不想了,转身回房写日记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