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有1个多月自己就要毕业答辩了,每每思及此她的心不止焦急起来,但是她无从下手,如果她尝试置之死地的办法,有可能她翘辫子在两个时空同时消失;也有可能像之前一样没成功,夏潜肯定不会放过她!这方法完全没有保险,她年纪轻轻的还想多活两年,所以她完全没把"怀孕=自由"这个公式当回事,因为自由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也许那是余媛言的索求,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子,他又是个怎样的男子?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过去了,无所事事的乐佳洁拿起毛笔蹩脚的写起日记来,空虚的日子会把人逼疯。
这天午后,她走到湖边散心,蹲下身来逗弄着游来游去的小鱼,不觉跑到了假山旁。
「夫人,门主最近十日几乎都没到您和二夫人那里去了。」细碎的声音随风飘来,却没几字入了乐佳洁的耳,她的反应速度总是慢半拍的。
「一直在书房?」一个柔弱甜的声音。
「没有,听说都是在府外过的。」小丫鬟的声音不有些别扭。
「余姑娘也很可怜啊。」这位夫人轻叹出生。
「夫人!她是个坏人,小小年纪就共谋害死老门主。」小丫鬟声音有些嗔怒。
李心儿深深看了一眼她,眸中神采黯淡,「芸儿,风有点冷,回屋去吧。」说完主仆二人便走回别厢。
害死老门主?乐佳洁不心中一颤,4年前她这具身躯顶多也就十二、三岁,杀父之仇!他怎么可能让她好好活着,一阵头痛袭来,她踉跄着走回书房,卧在上让时间冲淡痛苦。
是,她的第10天。
已经过了亥时,夏潜居然推开了书房门,阔步走屏风后的,她果然已经入睡了,但她居然和衣而睡,他的手顺从自己的心意,解开她的腰带,手指灵活的替她宽衣解带,不消片刻光已经外泄不少,冷冽的手指刚碰到她的肌肤,她便被一阵凉意惊醒,「门主......」她又被他吓到,回神过来后小心翼翼的拉好衣服。
夏潜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勾住她的下巴,她的呼吸罢工2秒,眼睛死死盯着他,他随手又放开她的下巴,「明日婚礼,好好表现」,留下一抹让她心惊的笑容便又走出房门。
翌日清晨,失眠的她早早醒过来,天亮没多久就有丫鬟仆人络绎不绝的出入书房,乐佳洁仍然觉得她要成婚这件事完全不靠谱,但自己现在分明已经被换上了大红喜袍、脸上画着新娘妆,丫鬟们忙忙碌碌的搬这拿那的,转眼她满头戴满了沉重的首饰,乐佳洁看着铜镜里不是很清晰的颜,余媛言应该算是标准的吧,施了脂粉后人味越发四溢,她想添一朵丽的笑靥,但是屡试屡败,这是她今天第一个任务,她再接再厉着。
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没有人跟她说话,她就安静地坐在那任由她们摆布。
不知是什么时辰,外面开始热闹起来,人声不绝于耳。又不知过了多久,丫鬟们说她该出去了,因为她就住在他家,所以没有什么迎娶的步骤,披上盖头、两个丫鬟扶着她走入主厅,然后是古装剧里常有的“三拜”,拜高堂的时候低头时余光看到两个牌位,她知道那里不会有余媛言父母的牌位,“送入洞房”话音一落,她又被两个丫鬟搀着回了书房,厅内宾客的热闹喧嚣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等待的时间超乎她想想的漫长,她也就只是坐在畔,反正这一切都与她无关,无论是“余媛言”这个名字、夏潜或者是什么司徒砚,所有的所有,在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的意识微弱的存在着。
桌上的红烛燃了许多,门外有些动,烛火微颤了几下,她心中暗想应该是他回来了,果不然下一刻房门被推开,一些什么闹洞房之类的戏语钻进来几句又被门挡在了外面。盖头下的她余光看着他的鞋慢慢靠近,心脏莫名紧张停了一下。意外地,他伸手就扯掉了盖头,扣住她的下巴硬是抬起她的头。乐佳洁一眼就看得出他满脸的醉意,红晕衬得他的脸更加绝,她不有些失神,在现代,她也是外貌协会的荣誉会员。
「司徒砚没来哦,就送了份破礼。」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什么,他的声量比往常大,微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越靠越近。
乐佳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尴尬地躲闪他的视线,冷不防的一个盒子砸到她腿上,「看看他送了什么破玩意,看你值几两银子。」他语气中的轻蔑全数袭向她。
小心的打开精巧的盒子,里面竟是一只袖珍的玉如意,中间独特的镂空设计,乐佳洁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这玩意,好奇的拿起来细看。夏潜盯着她闪着异样光彩的双眸,寒光微露,动手抢过盒子,作势就要摔出去,「不要!」乐佳洁情急之下扑过去抓住他的手,她可没有有朝一日把这精致玩意拿回现代卖个好价钱的想法,只不过它实在招她喜欢,而且平白摔了也浪费。
「司徒砚这么点破玩意就抓住你的心了?还是你就值这个价儿?」夏潜挑挑眉,灼热的目光瞪着她的手。
乐佳洁情急想反驳,但是愣了一会,又觉得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过几天他大婚,我陪你去!」说完便把装玉如意的盒子扔到上,倒头睡去。
乐佳洁把玉如意装好放在枕边,看着他的背良久,然后拉开被子钻进去......
翌日清晨,乐佳洁起时夏潜已经在跟那些堂主啊什么的在书房议事了。到了早餐时间,乐佳洁在一个丫鬟的陪同下跟着夏潜去饭厅,苏紫言和李心儿已经在了,见夏潜进来便起身迎着他们,见余媛言一直没有反应,苏紫言和李心儿就主动寒暄了几句,这时乐佳洁才恍然大悟,忙热络几句,虽然自己叫的几声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早餐安安静静的过去了,她想可能是她在的缘故吧。
「听小翠说新夫人没有落红诶。」
「啊,真的啊?不过新夫人之前在书房住了那么多天,说不定......」
「她本来不就有个未婚夫,也说不定是她来的时候就不干净,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小小年纪就狠心害死我们老门主!」
「你可别乱说,让人听见可不好......」
又是在湖边的假山旁,乐佳洁总结这也许是这个年代的八卦著名景区,听了刚才两个丫鬟的闲话,她的头又准时痛了起来,于是又第无数次标准模式的踉跄回书房,刚打开门没走几步却撞上了一堵人墙,头痛加重,她就这么趴在那堵胸膛上。
夏潜盯着她的脑袋,「一起上街逛逛。」声音依然是听不出什么端倪,乐佳洁艰难的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也一如往常的平淡,「我头痛。」
「我们骑马去。」说完便拉着他的手向前门走去。乐佳洁不苦恼,因为虽然她盼了很久想出去看看,但是现在她头痛难耐。
坐在马上,头靠在他身上,她眯着眼睛看着街旁的各式店铺和古代人......
慢慢骑过了闹市,嘈杂的声音也没了,头痛渐渐远去,她开始有点想睡,突然马停了,她的头差点撞到马背上。
「司徒大将军好巧啊,怎么昨天没来寒舍喝一杯喜酒?」
「昨天实在是又要事耽搁了。」司徒砚隐忍着,特地在将军府附近逗留还说巧?一辈子见面不说话的人一开口就是说婚礼!余光瞥了一眼夏潜身前的言言。
「过几天将军大婚我可就不请自来了。」他牵扯出微笑,伸手抬起乐佳洁的头,「我的新夫人自然也会去。」
「言...夏夫人,恭喜」司徒砚眼中闪过眷恋盈满苦涩,就直直地盯着言言。
就因那一句“言”和司徒砚肆无忌惮的眼神,夏潜血液中飚出了战意,驱马向前几步靠近司徒砚的坐骑,贴着他耳畔说到,「要不是因为她还是完璧,想当我的可是没门的。」嘴角噙着肆意的笑。
乐佳洁的脸登时就红透了,眼含怒意地回身瞪着他,而她也感觉到身后两道灼热的光线,回身时余光瞥一眼司徒砚,被他眼中绝望的疼痛震惊到,慌忙正身低垂着脑袋。夏潜便策马扬尘而去,司徒砚紧握双拳,言言竟然一句话都没敢说,他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原本打算去看新兵训练,现在转身策马回府,身后的随从被甩在扬尘中......
「以后,请叫我乐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