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相思何时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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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块棉布裹成了一个小团,楚惜柔想了想,又狠了狠心又在里面塞了几团干净的棉朵儿。

  如果,谁都不能帮她,那么唯一能帮她的,也只有她自己的而以。如果不能反抗,那么她唯一能做的,是不是只有接受?

  坐在梳装台前,看着铜镜里的那个人儿,楚惜柔突然泪流满面——初阳,初阳,如果你不回来,我还能撑到何时?

  将那个小小的包裹上的细线套在了下牙上,楚惜柔闭眼,狠了心的将那个包着棉布的棉团生生的吞了下去。

  细线拉着,喉头咽着,那个粗糙的东西就卡在了喉头,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一时间,呼吸都几乎要封闭。

  强烈的恶心感袭上喉头,楚惜弱依着梳妆台的边角剧烈的干呕,再抬起头来,镜子里的那张脸庞苍白如纸。

  强忍着不舒服的压抑感,楚惜柔坐在窗角默默的等待乔缜天的到来,那感觉,视死如归。

  闭上眼睛像是在沉睡,喉头压抑的东西让她忍不住皱眉。

  是谁在说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回神想了想,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吩咐着下人将岩儿带离这儿——好笑,真是好笑,乔缜天,你是心虚了吗?

  细碎的脚步声在耳边嗒嗒的轻响,楚惜柔装凝着的心神随着那嗒嗒的响声游移。

  是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楚惜柔再也忍不住的睁开了双眼。

  浅的青衣从脖子一路盖了下去,抬起头来就看到乔缜天扬着笑的脸,就那么杵着身子坐在她的身边,呵呵的问询着:“醒了?”似乎是生怕她还在迷梦只中,一字一句,都是小心翼翼。

  说实话,乔缜天长的真的很好看,挑高的眉头带着一又微微单凤的眼,虽然早已过了不惑之年,但是一举一动却都带着摄人心魂力量,和初阳意外的相像。

  被衣角盖住的手指微微用力在脚上拧了一把,让疼痛把所有的对他厌恶全部掩埋,楚惜柔强笑着呐呐的喊了一声:“老爷。”沙哑的异常。

  一直都是小心的忍耐着棉布卡在喉头的不适,却忽略了声音会变的这般沙哑。每个字节带来的,都是喉咙钻了心的疼痛。

  忍不住皱眉,楚惜柔低低的咳,似乎只有这样,喉头那个一起一落的东西才会让她好受一些。

  “这是怎么了?”带着笑的问询:“早上不是还是好好的?”乔缜天睨着眼儿去看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总让人看着心发慌。

  低咳了两声,楚惜柔含着笑儿答:“小寐了片刻,或是受了此风寒。”不自然的声音起起伏伏,用尽了千方面计对汇成了沙哑的音符。

  睨着眼儿看着她,乔缜天将桌子上的食盒推向她:“病成了这样,多多少少吃些东西,想是会好。”

  视线,不自觉的就瞟向了楚惜柔的腹部,只是一瞬却又转开了来。呵呵的笑着将那只红木的食盒打开了来,顿时,气扑鼻。

  看着他将炖盅里的参汤乘出了一碗推到她的面前,楚惜柔突然就没有由来的觉得好笑,似乎面的的东西就会是置她于死地的毒药。

  可是,就算这里面真就放着毒药,她却也无法反抗。

  嘴角溢出一丝苦笑,没有丝毫的犹豫,楚惜柔端着那碗东西一饮而尽,喉头堵着东西,就算咽下,又带着恶心全都涌了回来,整碗的参汤都堵在口中,一点点的又被楚惜柔生硬的咽下。

  满口,都是人参特有的甘苦,楚惜柔只是抿着嘴角带着浅浅的淡笑,却并不说话。

  装做不在意,却微微的斜着眼角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随着楚惜柔的吞咽,浅浅的笑意溢出唇边。

  忍了好久,总算又能说话,楚惜柔浅笑,站起身来低低的做着揖,呐呐的笑道:“谢老爷。”

  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乔缜天四下望着,突然转头问道:“望岩呢?怎么没有见着他?”

  冷冷的哼了声,楚惜柔的话说的刻薄尖酸:“不是老爷您吩咐下人带走了岩儿吗?怎么到了这时候问起了这种话来?”毕恭毕敬的语气,却是一字一句。

  喉头的棉团吸足了水,似乎倒比刚咽下去的时候舒畅的多了。

  长长的“哦”了一声,乔缜天的笑意让人心底发寒:“原来你是没有睡着?倒劳费了我一番的心血,跺手跺脚的走进来。”

  浅笑,楚惜柔顺着他的话意走:“劳老爷您费心了……….”

  了意还没落了音,乔缜天接上话茬子的语气却是突然变了一变:“听说早上,玉慈来了你这里?”扬高了声音,凌厉的异常。

  微扬嘴角,这消息可是真的灵通呵。楚惜柔抿嘴,低低的答了声:“是的,老爷。”

  浑厚的声音呵呵呵的笑,站起了身来踱了两步突然问道:“她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

  忍不住用指腹顶住了喉头,细细的抚摸着那被卡着棉团的地方,嘴角却是使始含着笑:“老爷,您以为夫人还能对我说什么?”语气微顿扬起脸庞看着他:“夫人她,只不过是找我聊聊家常而以。”沙哑的声音里带着几乎让人无法查觉的嘲笑。

  “家常?”呵呵的干笑了两声,乔缜天反问:“都是说了些什么?倒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嘴角微扬,楚惜柔低垂着头儿答:“夫人只是对我说,大少爷快回来了,惜柔也只是一时兴起,就与夫人多聊了两句。”

  浑身猛然一怔,乔缜天的表情顿时沉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木呐的转过身子去看窗外的。

  心里,突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楚惜柔站起身来走到前坐下,拿起粘了半截的那个鞋面一点点的捻。

  只捻了几下,却又突然停下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起了乔望岩,满眼都是暗淡无光毫无神采:“老爷,我想,求您一件事。”呐呐的轻喊着,扬起的脸庞楚楚可怜。

  “岩儿他,对您的感情总是多些,我想求您再带着他去买只纸鸢。”就算是自己的错,总也不能连带着孩子一起受了罪。

  沉默着,乔缜天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顶着下巴看着可怜兮兮的她,吃吃的笑着问道:“凭什么?”

  皱眉,楚惜柔的语气几乎是恳求:“老爷,再怎么说,望岩也总算是您的儿子。”语气微顿,咬住嘴唇呐呐的求:“就算老爷您痛恨了我,孩子总是无辜的!”

  还没有等到回答,门口就有人哒哒的敲着门,细声细气的在门外传报着:“老爷,夫人叫厨房做了些玫瑰圆子让我送来过来。”

  似乎是感觉好笑,乔缜天伸长了脖子向外看了看了,从唇畔淡淡的吐出了几个字:“拿进来。”浑厚的声音。

  楚惜柔眉头拧了拧,低低的感叹——原来,还有后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