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中谜 之迷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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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记得,初见柳少则时的情景。

  他笑得自负,自傲,八岁我就发誓,定要杀之后快!

  所以,盛极必衰的柳家还未及漠北,便惨死途中。

  我的心思,烈殇总能窥得一清二楚,可我不懂为什么他也恨柳家,总不会因为我是他名以上的皇嫂吧!因此,我亦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觉,饮酒,听歌赏舞。

  我的紫若宫处处阳光明媚。

  这宫中的名称太多,往昔的泉溅宫,今朝的永宫,少了两个并不会有什么不同。白玉的地面被烟火熏得乌七麻黒,再也映不出人的模样,我依稀看见一个瘦小的紫衣少跪在地上,等候最具威严的人的救赎。

  是祖母使我明白,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解决,而‘解决’需要至高无上的权利。

  “你不要总往宫里面跑了,”我们共饮酒“我们长大了,总要避嫌。”

  他狂妄的大笑,不知为什么我竟然喜欢这讨厌的笑声。

  “我来这宫里,也不只看你一人,何况你父皇钦赐的特权,我为何不能用?”

  “好,”我说“那最好不过!如今柳家已灭,正孤身一人,不如,我与你们做媒,”

  “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安心的做你的新娘子吧。哈哈……”

  他狂狷放肆的携笑而去。

  天,我心里只有一念:迟早必杀烈殇。

  数坛酒被我尽数摔碎,清郁芬的气引来无数蝴蝶蜜蜂。

  我看小白越来越白净细腻,像是沉浸在某种幸福里的人,时而微笑,时而颦眉。像……母后年轻时的模样,那时,母亲的整个身心都在父皇身上。

  小白的心又会落在谁的身上?

  离我最近的人,我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舞剑也跟着失魂落魄,泪眼红肿。

  一个子,有什么值得她那样伤心?当初丽姬死去,也不过大哭一;相府里的委屈,未曾滴落半颗眼泪,如今,连恸哭,所谓何因?

  一桩连着一桩细微不入眼的小事,都似围绕一人展开,那人是谁?

  他未来时,舞剑于小白都是平静淡定的子,他来后,一个忧一个喜。

  我呢,怎么现在才瞧出一些端倪!

  二十岁的子怀本非异事,况,烈殇又是完的英雄俊逸男子,他的不羁和放浪,在古老沉静的宫中怎会不激起丝毫涟漪呢?

  可舞剑呢?心若冰雪般冷漠自若的子,也为他心暗许了吧!

  我只有烦恼。

  小白添所遗漏的甜蜜笑容,实在有些可恨。

  “小白,你去烈殇府上看看,他怎么没了消息。”

  “是,公主。”好清脆悦耳的应道。

  你必定想极了他吧,我冷眼看她雀跃的背影,陷在情海里的人都是这么痴傻?

  “,不舒服吗,瘦了好多。”

  紫荃宫内冰冷的像湖底,主子心如止水,奴才也一个跟着一个的像个影子,舞剑越大越冷了。

  我发现,我和她之间有了陌生的感觉。

  “没事。”她说。

  “烈殇惹生气了。”

  她沉暗的眸子,跳动着闪烁,眼睛一亮,便颔首。

  “别胡说,我只是……无法面对一些事情,太突然,变化太快!”

  她望向窗外的小湖,秋波流转,剪水双瞳,含嗔含羞的表情与小白一般,动了心,陷了情,就是这般比媚还媚,比怯还怯。

  郎情意,缠绵不休,这世间,还有谁比他们更般配?

  我不必再问,解铃系铃之人不是我,与我也————无关!

  小白伺候我休息,可我却辗转反侧。

  想起惊心动魄的那几,死里逃生,一则靠烈殇舍命相救,二则亏了我早年布置的机关,若非它,我和烈殇就会同时毙命。

  我进入机关,里面温浪的气体仍有淡淡的男子气息,榻之上青光寒烈的狮头玉饰独个躺着,我拾起,靠着软枕,难怪不见烈殇佩戴,怎么也不急于寻找呢?

  我恍惚的睡去,暗阁里难分昼。

  “为什么……”又是小白的声音,凄绝,她很喜欢在里梦游吗?

  “就算我欠你的!”男子苦苦压抑着原音,沉闷至极。

  “我为你远走他国,从郡主沦为奴婢,十一年的隐忍难道就是为了听你这几句话吗?”

  “是,对不起,我们不过都是皇上的木偶,为了国家的使命,既是皇室子就该为国分忧,你忘掉我吧,不要因着儿私情误了大事。”

  “全是借口,你了她,是不是!”

  男子不语。

  “我阿朵好傻,当然,她是天之骄,你怎么会选我不选她呢!可是我想问问,你是她的人,还是她的未来?”

  “我……不知道。可是阿朵,我有自己的使命,试问这天下男子哪个不想称霸?”

  “你们真是一类人……好,我成全你们,你……会后悔一生,哈哈哈……”

  “阿朵……”

  ……………………………………

  小白原来叫阿朵,还是一位郡主,忍辱负重地伺候我十一个年头,为了某国的称霸野心,那么我永被窥视多久了?

  先是和,后是小白。

  那个男人是谁,其实不难猜到,她终日为谁魂不守舍——烈殇!

  辕日国!

  我的身边被安插了多少奸细,而烈殇爱得子该是舞剑。

  原来我一直是孤孤单单的,身边最亲密的三个人将我玩弄于股掌。

  我终于有刻骨的理由杀死他。

  天不亮,我一人前往父皇的寝宫,危机已迫在眉睫,只有父皇能权衡利弊,以解燃眉。

  “淘淘,这么早你要去哪里?”我五脏六腑绻成一团,僵硬的停住。

  我要对着恨之入骨的人微笑“你这么早入宫可不妥当,你来找什么人吗?”

  我负手而立,滑出袖管内的匕首。杀人我已经不陌生,它是生存的必要手段,而且,我,喜欢杀人。

  “呃……”他笑呵呵的打量着我,鹰隼锋利阴狠。是的,他不会为了误了大事,更何况,我根本不是什么国天。

  没人可以让我惧怕,可是分明地,我紧握匕首的手在发抖,今真是诡异啊。

  我笑,弱弱地柔柔的。

  他眼底闪过瞬间的怜惜。

  我抓住机会道“烈殇,不久我就会成为你的皇嫂,这宫里我这是待够了,我真想看看你描述的辕日国。”说着欣然神往。

  他浑身不再有危险气息“是吗!皇兄一定会很高兴,淘淘,你……愿意嫁给一位未曾谋面的男子吗?”

  “我们都深沐皇恩,是皇室子,就该与江山社稷荣辱与共,个人意愿是私,天下生灵是大,昔日各国争相追逐,问鼎中原,不就是为了裂地子民,青史留名吗。”

  他认真的听着,不住的点头“可惜你是一介子,否则必将干出一番大事业,可是,正因为你是奇特驳逆的子,上天才要降大任。淘淘,你信命运吗?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

  我似乎明白了他的所言,但为时已晚,那英俊的面容忽的欺近,痛苦又欣然的笑越来越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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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相信,这就是漠北荒原。

  风凛冽无情的干燥,我嗓子涩痛,烈殇淡然的看我,见我醒来并无半分惊喜。

  “我真后悔没早些杀死你!”我说,高傲的睨视面前的卑鄙小人。

  “你不拍死吗?”他问。

  “哼!别忘记。我可是你的皇嫂,你这话大逆不道。更何况,我有天命护体,谁能杀我。”我讽刺,嘲笑“辕日国专门出产你这种阴险卑鄙的小人吗?”

  他转身对这塞外的狂沙狷傲大笑“不要企图激怒我,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的辕日国不再是只甘进贡朝奉,永居人后。”

  “父皇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大概不知道,永的四十个郡有一般已归附我辕日国,南海郡敏君侯爵是我的堂兄,他的母亲儿子在辕日,实际上,永在三年前就已经名存实亡。”

  “而你,”我道“求亲是假,兄弟不和是假,滞留永勘察国体,那么我们之间就再无任何关系,你杀死我吧,否则,定会后悔不及。只是可怜了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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