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永宫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父皇赏赐给我的东西越来越多。
的母丽姬终于在逝后一年得到追谥:懿思齐。
虽然很简单,却也是莫大的荣耀,但却不能入嗣宗庙。
依旧非常宠爱我。
只有看到我,她才会展现一丝淡淡哀愁的笑容。
我发现,舞剑越来越丽,不笑的时候更能迷倒众生。
后宫所有的佳丽都不及一个七岁的娃娃。
是一潭幽静的泉水,清幽,娴雅……
父王的命令,我很少遵守。
半年才见一次舞剑,我会疯掉。
虽然,
从紫若宫到现今的紫荃宫很远,可是我仍然乐此不疲。
有一条只属于我们的小径,旁边种满了。
小白不知从哪里请来的匠,他居然可以让满径的终年怒放!
“谢谢你!”我说。
匠跪倒在地,惶恐不安。
我笑,放肆的笑,完全不像个孩子。
更不像舞剑那般笑不出声,淡淡的找不到痕迹。
他磕头如捣蒜般。
我对小白说“赏他二百两银子,下去!”
最见不得没骨气的男人,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吓成这样?
难道就是为了苟且生?
我和都不是那样的人,回头,舞剑也正看着我。
自从处死银翠后,她再不曾说我。
漆黑的眸子闪过晚霞的光芒。沉静自在。
我不叹道“,你好!”
妖娆的在风中起舞,说不出的妩媚。
可是,仍不及的一裾裙角。
是仙,是幻,不染尘世。
浅笑,我的心就不会再痛。
一天,竟是这般短暂。
我把父皇赏赐的酒佳肴和吃了。
小白来报;“公主,皇上有请。”
“父皇在哪?”我问。
“韵华宫中。”
韵华宫?!
我眉头暗颦。
那是和的寝宫,半年来,父亲长居于此,母的韶华宫自然是门庭冷落了。
笑着和告别。
吩咐了红药,绿锄好好伺候着。
那是我房中做事干练的两名使,于半年前拨去。
有她们在,我能稍稍安心。
一路上,虩虩辘辘的走着。
韵华宫不比韶华宫的气势排场。
但是,却多了一份暖意。
早有和的使在外候着。
小白和她打了招呼。
她不看我。敛手垂眉,径自在前引路。
不错,我在心里说,可是和的丫头也没几个好东西。
我打鼻腔冷哼一声。
不等内侍太监尖声尖气,没完没了的通报完。
我便一头扑在父皇的怀里,撒着娇。
“父皇,不理淘淘了,淘淘惹父皇生气了,是不是?”
“哪有!”
我溺在父皇怀里,拨弄着他腰间的羊脂玉佩,一只逼真的翩翩飞的蝴蝶,另一只在母身边。
和站在原地,烛光下,含羞含嗔,倒也动人。
可是,我见过真正的人。
我锋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掠过。
她便言又止。
“父皇,你们很热吗?”我故作不解的问。
和的脸绯红。
“不对!”我又说“和的脸是热的红呢,还是冷的红呢?”
父皇一阵大笑,有说不出的慵懒和磁。
我们的父皇有两种著名的本领,在永帝国里家喻户晓:
一,暴戾。二,英俊。
这也许就是王者之风,所以很多年里无人能及。
我崇拜的看父皇,如今已经没有这样的福分。
想到可怜的,我的心便像撒了一把盐般坚硬。
和清咳了两声,道:
“皇上不是有事找淘淘吗?”
我霍地站起,冷冷的说“我是清韵公主,莫非和想和皇上皇后比肩?”
和风般的脸顿时胯下。
恨恨的回道“臣不敢!”
我继续退到父皇腿上坐着。
“你先下去!”父皇遣退和。
那款款摆动的腰肢离去,空气,变得好甜。
“父皇,您为什么不去韶华宫?”
“怎么,你母说的?”
“不是,只是父皇召见皇儿该在母亲那里,儿臣有自己的母啊。”
父皇沉默了,我顺便看韵华宫中的摆设。
不在韶华宫之下!
那南海国进贡的硕大明珠竟在和的头。
难怪这么明亮。
也难怪和曾嚣张的说:将来她的儿必叫‘明珠’。
好啊!
“父皇,儿好怕!”
正待说话的父皇微微一愣,道“这天下还有你怕的?六岁便杀人,朕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嘿!我在心里窃笑。
“父皇,儿怕黑!”
“喔!”父皇轻轻地抚摸我如墨的长发。
不管是白天黑,我统统的不梳头发,只是在脑后一束。
说我有说不尽的飘逸。
“以前有舞剑陪着儿,可这一年来,紫若宫里又冷又暗,父皇,儿真的害怕!”
真的,我瑟缩在父皇温暖宽阔的臂膀里。
“嗯!儿家也要坚强,黑暗并不可怕,你可是永帝国的第一公主啊!”
“可是。”我的笑出声,直视着父皇如一般漆黑的眸子。
“我在韵华宫中就不怕,这里,好亮。还有您,父皇,真好!”
父皇的大手扣在我的背上。
我看见门口有影子晃动。
“不如,儿就住在这里吧,与您和和同住。”
笑容僵在父皇薄薄坚定的唇边,
“嗯,这不好,”他说“喏,这颗明珠赏给你了,就不会怕黑,记住,你已经七岁了,不要总黏着母亲。”
他说,和是我母亲!切!
在宫里,所有的孩子都要管皇后叫‘母亲’。
可见,父皇对和的宠爱亦非一般。
温暖的房中,我一个人享受父皇的爱护。
此刻,也该入睡了吧!
父皇的肩膀好舒服,我几乎要沉沉睡去。
半眯的双目依然盯着指缝间泄露的微光,明天,我要把它拿给。
它比较适合放在冰冷的离宫附近。
几乎几乎要睡着了啊!
若不是那该死的丫鬟为父皇送来一盏参茶。
还不忘附上一句“和请皇上早些休息,别累坏了小公主。”
父皇轻轻地喔了一声,缓缓抱起我,走向边。
我赶紧醒来,可不愿意睡在那里。
“我要回紫若宫。”
父皇笑了,道“那好!”
我刚要转身离去。
父皇又道“以后不要总见影清,要守规矩。”
我足足站了二分钟,明珠被攥得吱吱作响。
他是我的父皇,是天下的王,更是青史的暴君。
我还不敢触犯他的威严。
“是!”我伏身跪在他脚下,规规矩矩的像所有的哥哥。
烛火挥舞着纤细的影子,在墙壁之上对我张牙舞爪。
我并没有立刻离开韵华宫,虽然,已是子。
这里,可以遥见距此不远处韶华宫的所有动静。
而西边,则是皇太后的居所———永宫。
多久,我没有见到威严的祖母了,那个在暗里操控永帝国所有政事的人。
我卷起嘴角,学着祖母深谋远虑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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