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午后,齐霖忙完政事,又想去看望苏绮媚。刚把近前服侍的御前太监叫过来,那人已经讨好地笑道:“陛下又要出宫啊,奴才这就去安排。”
一个“又”字让齐霖心里一惊,心道自己最近出宫似乎太过频繁,虽然已经向张、吴两家挑明了苏绮媚的身份,可去得太勤快了,只怕还是会让人胡思乱想。于是便沉下脸,说道:“朕还没开口你就知道了,莫非你是妖精变的?”
那太监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心里立刻就慌了,但毕竟是个老人,反应灵敏,忙跪倒在地,伸手给自己打了两记耳光,嘴里同时说道:“奴才该死,竟敢妄猜圣意。”
齐霖缓过脸,笑道:“不过是猜错了而已,用得着掌嘴吗?”
那太监忙赔着笑说道:“陛下看了一个上午的奏折,是该歇歇了。”
齐霖点了点头,又想了想,说道:“去婕妤那里坐坐吧。”
青丘国的后宫里只有一位婕妤,就是被齐霖以非常手段夺来的袁婕妤。她本是先帝最后几年宠爱的一个人,因无子,本该在先帝驾崩后殉葬,但却因貌被齐霖看中,最后强霸为,还升为了婕妤。南禺郑后哟陷害苏绮媚的□失魂引,据说就是齐霖为了强占她而专门调配的。
为了安抚张、吴两家,同时也是为了尽快有子嗣,近来里齐霖多是招张、吴两侍寝,无意中便冷落了其他的嫔。张、吴二虽然相貌也不错,但一个痴缠、一个端庄,总觉得无趣,倒不如这个会在宫人面前给他脸看的袁婕妤让他挂念。
“陛下来了!”袁婕妤身边侍候的宫娥高兴得像是自己要得幸一般。其实她们的命运完全依靠在主人的身上,所侍奉的嫔得宠,她们在宫人当中就有了地位,若是所侍奉的嫔不得宠,那她们也就只能任人欺负了。
齐霖当然知道这些,他还知道袁婕妤不会像其他嫔那样立刻娇滴滴地迎出来,所以他只是淡淡地笑着,接过宫娥奉上的茶,等着袁婕妤发脾气。
“哼,陛下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既不是景秀宫也不是永华宫。”袁婕妤果然冷若冰霜地走了出来,后宫里敢这样和皇帝说话的人也只有她。
因为皇帝待袁婕妤与众不同,她身边的宫娥在皇帝面前胆子也要大些,笑道:“娘娘早就盼着陛下来了,这金盏托白玉杯可是天天都拿出来,救着给陛下奉茶呢。”
齐霖看了看手中的茶杯,他有一次赞过这杯子漂亮,自那以后,每次到袁婕妤这里,捧在手里的都是这只杯子。
袁婕妤却依旧冷着脸说道:“这只杯子又不是陛下专用,我就不可以拿它喝茶吗?”她也是少数敢在皇帝面前自称“我”的人。
照理,齐霖此时应该走过去,轻搂着她,说些好听的话,说自己这些日子没来也是有苦衷的,并非不惦记着她。然后,袁婕妤便会半推半矩任他为所为。
可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些倦了。
当初设计强占她,既是为了塑造自己好之君的形象,也是因为被她的冷傲激起了征服的。而现在,正如他对苏绮媚所说,即使不用失魂引,袁婕妤也离不开他了。一个是老态龙钟、昏庸无道的已故帝王,一个是年轻英俊、雄心勃勃的当朝君主,傻子才会眷恋着以前而无视今后的荣华富贵。
现在袁婕妤的冷若冰霜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面子——服侍过两代君王的名声并不好听,一方面则是因为齐霖的纵容,宫里的人都一个味道容易让人腻味。可现在,对于袁婕妤的冷傲,他也有些腻味了。
袁婕妤对他的拒绝只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其实骨子里她根本拒绝不了齐霖,这一点,两个人都很清楚,这也就让两人之间的追逐、推拒变得好像演戏一般。同一出戏演得久了,人始终会倦的。
齐霖默默地看着手中的白玉杯,晶莹剔透的杯壁竟然让他想起了苏绮媚的肌肤。那个人跟袁婕妤正好相反。离开南禺皇宫之后,她的命运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对此,软弱的她只能屈从,从来都没有反抗的余地。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在她的身体里,一直燃烧着不甘和不从的火焰。
就像这个冷若冰霜的袁婕妤从来没有真正反抗过他一样,那个看起来懦弱顺从的苏绮媚却从来没有真正屈服于他。
见皇帝没有想她预想中的行动,袁婕妤有些纳闷,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开口撒娇,她只能等待。
齐霖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朕还有事,改日再来看你。”然后,也不管屋里的人是如何地目瞪口呆,转身便出去了。
“陛下……”看着齐霖远去的身影,袁婕妤才后知后觉地轻叫一声。
“唉,娘娘,奴婢早跟您说过,在陛下面前您还是温柔些好。”贴身的宫娥不埋怨道。再有耐心的男人也不喜欢整日看到人的冷脸,何况是一国之君。
袁婕妤却觉得,这与她温柔与否全无关系。她就像是皇帝手中的玩偶,喜爱时怎样都好,不喜爱时怎样都是不好。都说儿心似海底针,依她看,帝王之心才似海底针。
她站起身来,走到齐霖刚才坐的地方,拿起那只精华贵的金盏托白玉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粉骨碎身。
齐霖到的时候,苏绮媚正带着姬满午睡。他没让水月叫醒她,而是直接走进屋里,走到边,轻轻掀起了纱帐。
苏绮媚的脸庞比方才捧在手心里的玉杯还要晶莹剔透,没有了出逃途中的凄然和惶恐,多了一分初为人母的恬静和安乐,让人看了更加心旷神怡。齐霖的视线往下移动,素白的中衣下隐约可见淡蓝的抹胸,再往下都被被宗住了,可他却想起了苏绮媚哺乳时的情景,身子突然一热。
他弯腰轻轻抱起姬满,一直将他私门外,递给守在外面的莫笑。
“把他带下去,没朕的话不准任何人进来。”齐霖轻声说道。
“陛下……”莫笑猜出齐霖想做什么,犹豫着应该说些什么。姬满感觉到了体外的动静,在他的怀里蹬了蹬腿。
齐霖皱了皱眉,“莫笑,做你该做的事。”
“……是,陛下。”
齐霖回到房内,苏绮媚还没有醒,脸上还是那恬静的表情。齐霖把手放到她的面颊上,轻轻抚摸,上一次的触碰还是因为打了她一记耳光,而且还隔着易容的面具,未能像现在这样感受到她滑嫩的肌肤。
苏绮媚感觉到了脸上的不适,稍微动了动,齐霖停了一会儿,随后又轻轻抚摸起来。手指滑到她的嘴边时,苏绮媚不知是不是刚好做了个梦,嘴角处竟然露出一个细细的微笑。
齐霖不笑道:“你梦见什么了?是不是梦见姬冰把你们母子接回国去了。不,像你这样的人,一旦决定逃出来,肯定不会再回去了。那一定是梦见你粹里逃出去了吧,逃到朕找不到的地方。”他轻轻弯下腰,一边在苏绮媚脸上轻吻,一边说道:“傻丫头,你逃不掉的。”
午睡时的人没有晚上睡得那么沉,齐霖的动作稍微大了些,苏绮媚就被惊醒了。她没能马上意识出发生了什么事,但身上被一个人压住了,大脑立刻条件反射地进入了警戒状态。她伸出手去推囊,嘴里叫道:“放开我!你……干什么!”
齐霖没有继续强来,而是用手将自己的身体微微撑起,让两张脸相对,彼此都可以看清。苏绮媚惊讶地看着那张脸,相貌是熟悉的,可眼里的却是陌生的,也许,应该说也是熟悉的,只是第一次在这双眼睛里看到。
“齐……陛、陛下,您这是干什么?”她惊魂未定,一边喘气一边问道。
齐霖的呼吸声也很重,这预示着他正在压制着什么。他把脸凑得更近一些,嘴唇像是随时都可以碰触到苏绮媚的五,然后说道:“你说朕这是要干什么?”
苏绮媚为人、为人母,当然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可心里又在祈祷这只是一个恶梦,脸上勉强笑道:“陛下是不是喝醉了。”
齐霖把身子压得更低,像是要把苏绮媚彻底地锢,又问道:“朕身上有酒味吗?”他的身上只有浓浓的□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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