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情景很真实,仍是那个白的身影引了我到秦山。只是这一次那个白的身影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竟然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少年。见我惊异地看着他,他狡黠地一笑:“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了,不过,这一次该是我们的最后一面了!”
“你到底是谁?”想到这个人几乎操控着我的前世今生,我不有些气愤地问。
“我——”他仍是一笑:“你先看看这个,我再告诉你吧!”
我看到了,在秦山西峰顶上,有两间小茅房,里面住着一位少。少秀气的脸儿,灵动的双眸,我竟然感觉到她就是我!她有一个很的名字,叫水清清,估计她极爱西峰顶上的那脉瀑布和那潭清水,才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一天早上,少像往常一样,梳洗完毕就准备下山了。她刚走出茅房,便吓了一跳,茅房的门口此刻正躺着一个黑衣男人。男人的胸口中了一剑,鲜血还在汩汩地往下流。少惊吓过后便回过神来,她忙手忙脚乱地为那个男人收拾伤口。趁她收拾伤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俊的脸,他双眼紧闭,但我却一眼认出,他就是孟秋哥哥。
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个男人拖进屋子,然后她又哼着歌儿去寻草药去了。
寻至水潭边时,她有些倦了,便将双足放进水里,又哼唱起了一首歌儿。就在她一边唱歌一边用双足玩水之时,潭中突然被丢进了一块大石头。她吓了一跳,转眼便见到了一个身着白衣,有着一双魅惑凤眼的男人。而我也发现,这个男人就是楼子焕。见少回过头来看他,他笑了,笑声恣意而又张扬:“嘿,小丫头,有没有看见一个受伤的黑衣男子?”
少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另一张俊的脸,她下意识地有些心虚:“没、、、没有!”
白衣男人吹了一声口哨,便消失了,只余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第二天,少提了一桶衣服去浣衣。刚刚洗到一半,她的身子却突然不受控制地跌落到水中。她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又看到了昨日遇上的那个白衣男人忍俊不的笑脸。意识到这有可能又是他捣的鬼,她气愤不已,举起手中的浣衣棒便朝他冲了过去。男人没想到她会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脸上露出了好玩的神情。他左躲右闪,少手中的棒子连他的衣边儿也没碰上。终于,少追累了,便气喘吁吁地扶住双膝,却仍用了恨恨的眼神看着他。
同样的戏码在接连的几天里继续上演。白衣男人似乎了这种追逐游戏,每次少离开时他都有些意犹未尽。
终于有一天,两人在追逐中发现了瀑布后面的那个山洞。
“这个敦在瀑布的后面,就叫它水帘洞吧!”少发现新事物的喜悦已经冲淡了她被白衣男人捉弄时的不快。
看着她的头发和慧黠的笑容,男人的心头荡起了一股异样,那是以往也没有过的感觉。他的身份特殊,兼之又面容俊,本族中许多无比的子都曾对他投怀送抱,可他,却厌倦那些人身上的世故和做作。这几天与少相处,他不停地捉弄她,看见她的不矫饰,不做作,他却情不自地喜欢上了她。想到这里,他长臂一伸,将少搂到了怀里。少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没有推开,而男人的唇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吻上了她的。少挣扎了一下,不久便放弃了反抗,男人身上的那股难以言述的味道吸引住了她,她有些迷醉地沉浸在男人的吻里。
良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停止了这个甜蜜的吻。看着少殷红的脸,男人霸道地宣称:“丫头,记住了,我叫玉龙,今后我就是你的男人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水清清。”少羞涩地低下了头。
“水清清,我就叫你清清罢!”白衣男人兴奋地抱起了少。
接下来,两人继续在山洞里探秘。他们在左边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便转向了右边。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个石室,男人手指一挥,石室中就出现了石桌、石凳、石椅、石,俨然就像是一户人家。
“这,就是我们的新房了!”男人宣布。
少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你,你不是凡人!”
“是啊,我是神族的。”白衣男人笑看着少的凤眼满是宠溺。
“可是,可是神族怎么可以和人类在一起?”少嗫嚅着提出她的质疑。
“谁规定神族和人类不能在一起?”白衣男人的凤目微眯,傲气无比。
少还有许多的忧虑海心,不过她都没有说出来。
傍晚的时候,她回到了自己的茅房,发现受伤的黑衣男人已经醒来。她拿出自己寻来的草药,为他换洗了伤口。黑衣男人默默地看着她做这一切,眼神是无比的柔和。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告诉她,他叫黑虎,是被仇家追杀至此的。想起白衣男人曾追问过他的下落,少的心里有些担心。因为如果他说的仇家是那白衣男人,那可就麻烦了,她现在已经知道,那个男人可不是凡人哪!
此后的几天,少每天上午出去浣衣采药的时候,白衣男人都会侯在那里。两人甜甜蜜蜜地温存一会儿,就又会依依不舍地分开。她一直不敢提起那个受伤的黑衣男人,甚至白衣男人有次提出要跟她回家,她也婉言谢绝了。
有一天下午,白衣男人在两人分手后,跟在少的身后来到了西峰顶。少进了茅房后不久,扶出了一个负伤的黑衣男人。他们两人一起愉快地交谈着,并没有意识到另外一道冷冽的眼光。
突然,少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一转眼,就看见了那眼神冷冽的白衣男人。她下意识地挡在黑衣男人的面前,而白衣男人也冷冷的笑了,他手中的剑直直指向她身后的那个黑衣男人:“青虎,你藏在一个人的身后,算什汉?”
黑衣男人也发话了:“玉龙,别以为我会怕你!”
少有点慌乱,眼角的余光却瞟见自己的情郎正举剑刺向那青虎。意识到身后的男人重伤刚愈,她随手抢过青虎手中的匕首,想去挡那把剑。哪知那玉龙见匕首过来,愣了一下,随即生生地受了一刀。那匕首正中他的腹部,鲜血汩汩而出。
看到这里,白衣少年手一挥,那画面便停了。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接下来的结局我在秦山的时候曾听“毒君”在西峰顶给我讲过:少被天帝惩罚九世与那两位男人纠缠,每一世她都会被他们伤害致死,并且不得善终、、、
原来水帘洞中看到的那一切并不只是一个故事,它竟然是真的,而且那故事中的人、、、竟然就是我的另外一世。怪不得我会知道那水帘洞中的情形,怪不得我看到坠崖的少会真切地感受到她的悲伤和绝望。原来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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