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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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大家都已沉入梦乡,同室的另一个医也早已鼾声如雷。我在上辗转粪,怎么也睡不着。

    推□门,我施了轻功,往城外飞去。

    如海,深沉而又广袤。我的思绪如潮,不停地冲击着我的大模那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无情地舔拭着我身上的伤口,我酸涩难当,又苦楚难当。身下的房子、树木在漆黑的里无声亦无息。

    待到见到城外的那一片松树林,我忙收住身形,跃向地面。

    靠在一棵大松树上,我痛痛快快地哭了起来。压抑许久的委屈和难过,如那开了闸的江水,汹涌澎湃而不可收拾。

    心力交瘁之时,那如烟的往事便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使我不心灰意冷。

    前一世,我渴望爱情,追求爱情。因为它令我迷醉,爱情令人迷醉的魅力使我常常为了那短暂的欢乐而牺牲生活中的其他一切。我牺牲了与我那一世父母的相互关爱,我更牺牲了我自己、、、生命。

    而这一世,因为害怕孤独,我渴望那点点的温暖。柳家村的那段时光,是我最快乐的时光。那里有爹娘的疼爱,有孟秋的微笑,有生的调皮,有二牛的憨厚,即便是柳大少的别扭冷傲,那也是一种、、、亲切!然而,定业九年的那场噩梦,无情地击碎了我苦心建立起来的温暖之网:我离开了最疼爱我的爹娘,我成了一个在顾府寄人篱下的小丫头,我被人下了那“离魂”之毒!呵呵!离魂,多么贴切的名字!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就会魂离而去、、、

    为什么会这样?我无声地呐喊:我并不贪心,为何上天待我是如此不公!

    一丝锐痛从心底升腾到喉头,我哇地吐了一口血。然后我便觉胸闷气短,人似乎也摇摇坠起来。

    我要离开这人世了么?我又要见到那彼岸了么?

    就在我以为我的离魂之毒已经发作了之时,我又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叹息:“唉,何苦这么执着,跟我来吧、、、”

    我下意识地随着那声音飘飘而去,隐约见到还是那个白的身影。但见他白袍一挥,空中出现了几个画面:

    第一个画面是一个秀丽温婉的人正倚门而望,娘亲,她是娘亲!我欣喜若狂,急急地叫了一声“娘亲”。那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呼唤声,她警觉的四下张望起来。我忙喊:“娘亲,我在这儿!”伸手去抓娘亲的手,画面却如肥皂沫一点就碎了。我正茫然无措中,那白的身影说话了:“你见到的既是真实,又是幻影。看得见然一定摸得着。”

    既是真实,又是幻影。哦,我明白了,他在提醒我,我见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我只是一个幻影,所以我看得见,却摸不着。那么这也意味着:娘亲此刻必定是安然无恙了!

    放下了久压心头的大石,我便去看第二个画面。画中出现了一片树林,一个黑衣少年正低头在问地上跪着的另一个男人:“可有江南姑娘的消息?”男人摇摇头,黑衣少年抬起了头,秀丽憔悴的面容立时映入我的眼帘,是孟秋哥哥!他也在找我么?心知孟秋炕见我,我叹了一口气,去看第三个画面。

    这次却是爹爹出现在那竹篱小舍,他双手紧抓住白眉的手:“南南呢,莫布和找到她没有?”白眉摇了摇头,爹爹的手则颓然地放了下来。

    最后一画面是一个宽大的书房,书房里放了明珠,所以亮如白昼。书桌上摆放着一沓纸,第一张纸上是一副画,我仔细一看,不由得一愣:那画上的孩扎着两根大麻,不正是我吗?我怎么会出现在画中呢?一阵风吹过,那一沓纸掉在地上,而那一张张的画就赫然呈现在我面前,竟然全都是我:我骑在大黑马上呲牙裂嘴的样子;悟在亭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我一边讲故事一边眉飞舞的样子;我亿亭边幽幽吹着草叶的样子、、、那一张张的画,全是锡去几年生活的集锦,它们写尽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心中已隐隐猜出画画的主人是谁,但我却下意识地抵触知道它的答案。不会是他?他不是一直对我冷若冰霜的吗?就如那白身影所说,这一定是幻觉,是我的幻觉、、、我情不自地闭上了眼。

    等到我睁眼想要再去确认这画面时,却发现自己仍是倚坐在那可大松树下。我的唇边还残留着那一丝的血腥气: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如果真的是梦,那这梦岂不是太真实了!

    我慢慢地想着刚才见到的那几个画面,思绪却慢慢地清明起来:罢了,既然痛苦是一生,快乐亦是一生,我何不选择快乐呢?飞蛾扑火是为了那霎那的光芒,昙一现是为了那瞬间的灿烂。我这一生,即便是短暂,却也不能这么自怨自艾。那一世,我追求爱情,不也尝到了爱情的甜蜜了吗?而这一世,我惧怕孤单,企求温暖,我的身边,也并不乏温暖呀!有那么多的人在惦念我,在关心我,我的生命已不属于我一个人,我有什么权利把它给挥霍掉呢?

    求生意志已定,我擦干了眼泪,便想往回走。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我纵身跃上了一棵松树。太浓,我炕清那从不远处走过来的两个人的面容,只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

    “吴叔,我的娘亲可好?”细细的声。

    “你放心,相爷不会薄待她的。倒是你到底打听清楚没有?”低沉的男声。

    “他的介心太强,我还没有打听清楚。”

    “那柳老头不是很信任你吗?”

    “是啊,可是、、、他从不轻易让人近身。”

    “连你也不行么?凭你的相貌,这么多年的时间,他仍没看上你么?”

    “吴叔,我毕竟是、、、,你怎么能让我去做那不知羞耻的事情?”声哽咽了。

    “唉,你莫哭,我这也是、、、替你着急呀!你完不成任务,相爷便不会让你回去啊。”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又渐渐远去,待得他们离得远了,我才离开了那片松林。然而,一丝疑问却长久地盘旋在我的脑海间:他们到底是谁?他们口中提到的柳老头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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