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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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我离开莫瓦寨来到了南郡城。

    临行前,阿布难得地有些依依不舍。这小子,火把节结束之后就与阿定下了亲事,也算是了却了他多年的夙愿了。现在,整个莫瓦寨的年轻男,都在用最羡慕的眼神看他。因为他不仅是火把节上最绚丽的明星,也是整个寨子里最耀眼的潘金的未婚夫婿了。

    “许家兄弟,”离开山谷后,我一直用的是前世的名字许青。阿布黑亮的眼睛犹如白云山下那一个个的海子:“你知道吗,朝廷马上就要向我们西南开战了。南郡城日前贴了告示,说是望月阁正在招医,你可以去那里试一剩说不定,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见面呢!”

    “怎么,你要从军?”我疑惑地看向他:“那大叔大妈怎么办,阿怎么办?”

    “前两天望月公子在镜湖出现,就是为了看一眼那最勇敢的潘金哥。今儿族长告诉我,说望月公子很赏识我,问我愿不愿意从军。”

    望月公子,我想起那张银白面具,想起那晚那缠绵悱恻的曲子。他来这莫瓦寨只是为了替自己招兵买马么!心里升起一股异样,我对阿布说:“这从不从军得由你自己决定,你莫要被他的巧言所惑!”

    阿布憨憨地笑了:“你放心,望月公子虽有意让我从军,但他不会强人所难。相反,他的子弟兵营个个都是好手,我们寨里有许多兄弟在应征的时候还被刷下来了呢。为了不让被刷的人伤心,他还特意发了一笔钱,并且劝他们好好在家做事,说是这战场不仅在前方,更需要后方的支援呢!”

    这就对了,我深吸一口气,这望月公子来头这么大,若是仗势欺人之辈,又如何能服众!心下决定,一定要去南郡城看看那告示,然后再找机会去见识一下那如雷贯耳的望月公子。我摊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看,白眉已有二十来天没给我扎针了,掌心的那根红线似有伸展开来的趋势!

    我苦笑一声,遂整理了一下衣服,告别阿布,向南郡城走去。

    丽的南郡城古朴而又自然。青石铺灸小路,青砖琉璃瓦的房子,还有街上身着各种民族服装的路人,无不透着一股亲切,一股和谐。

    城西医馆的门外,已经排了一条长队,从各处赶来的郎中,都在应征那医之职。

    我从管事手中领过一张纸,开始按他的要求填写自己的基本情况。看他们那有板有眼的样子,倒有点象现代社会的应征程序。说起拦颜,我的毛笔字一直如生说的那没长进,我写字用的一直是那支特制的硬笔。这是当日我离开顾府时,除了孟秋送我的那根木簪外,我唯一随身携带的东西。而这支硬笔,还是我十二岁生日那天柳大少送给我的。

    说实话,我很喜欢这支笔。它是仿照我愚线缠绕的毛笔制成,不过不同的是,它竹子为材料斜斜地作了一个笔尖,只在笔尖处扎了一小撮细毛。它比我自制的毛笔要精致许多,也要巧妙许多,我特意缝了个棉布笔套一直挂在身边。

    而今,三年时间已过,也不知那位大少爷到底怎么样了。唉,不知道是不是距离产生,我现在竟有点怀念在顾府的那段日子了!想起当初在那里的时候,虽然与那位大少爷偶有摩擦,与其他人相处倒也其乐融融。我想念崔婆婆善意的唠叨,想念小莲的温柔善解,想念伺书的细心周到,想念伺砚的调皮爽直,想念伺墨的憨厚木讷,想念东方的幽默通达,也想念、、、那位大少爷若有似无的宠溺和包容!

    填忻基本情况之后,我和其他的郎中一块儿,坐在医馆的门外等待传唤。在等待的过程中,郎中们开始聊了起来。

    “听说朝廷这次派了十万之众压往西南,看来这里即将会有一场硬仗打了。”

    “望月公子虽说用兵如神,但毕竟是势单力薄,也不知这一仗、、、唉!”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来应征这医之职呢!”

    “望月公子在西南这两年,也为我们做了几件好事,我们不能眼见他有难,然伸手相助。况且,听说我们即使没被录用,也还有一笔钱打发我们呢!”

    “你不会是只冲这笔钱来的罢!”

    我正想问问他们,这望月公子到底是否真如传言的那样神奇,门口出现了一个小厮,叫到了我的名字。于是,我便朝医馆里面走去。一边走,我一边充满了好奇,也不知这古代是如何聘用员工的。

    进了里间,只见两个白面有须的中年长者正坐在椅子上。见我进来,他们交换了一下目光,随即问道:“小兄弟今年贵庚?”

    “十六了。”我虚报了一年。

    “小兄弟年纪轻轻,不知学医多久,师出哪家?”

    我学医三年,师出白眉,也不知白眉算不算名家呢?我沉吟了一下,便道:“我从医三年,师父是个游方郎中。”

    那两人闻言,皱了皱眉头。我一看有麻烦,连忙说:“我虽非师出名家,但跟随师父在外游历多年,对一些疑难杂症略有心得。两位大人如若不信,不妨让我试上一试!”

    那两人先是窃窃私语一阵,随即唤了人进来。只见一个高大的仆从拉着一条黑狗过来,那黑狗一瘸一拐的,原来是一条腿受伤了。我原在山谷里也为不少的动物接过骨头,所以倒也难不倒我。见我身手麻利,那两人对望一眼,随即点了点头。

    就这样,第一关测试我就平稳过关。

    接着我被引进了另一间房子。一个小厮过来,拿白布蒙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这是什么?”是两人中其中一个的声音。

    我仔细闻了一闻,便回答道:“黄柏。”

    “那这又是什么?”

    “鱼腥草。”

    咦,怎么问的全是些消炎解毒的药?哦,是了,战场上刀枪无眼,受外伤的情况居多,这些消炎解毒的药自是用得多。

    接着他们又问了几个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了。

    临结束时,那两个考俱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许医,明□便来医馆帮忙吧!”

    我长吁一口气:看来我在古代的第一次求职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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