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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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时分,娘亲生了个□,接生的是古大娘,她是生的娘亲,是一个爽朗的人。

    古大娘的职业并非接生婆,她是柳大少的乳母,住在柳府.讲到这里,我想交代一下"四人帮"的家庭背景。

    当初我就怀疑,为何柳大少这么傲气的人,都会常常和生他们玩在一块儿。后来,会说话了之后,才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他们四个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孟秋是柳府大管家的儿子,二牛的爹爹是柳府的护院,而生则同柳大少含着相同的□长大的。而他们四个也都姓柳,当然另外的三个是被“赐”姓柳的,封建社会的普通百姓是没有□的,连姓什么都没有选择,我深深地为生他们悲哀!

    □是寅时生的,爹爹给他取了个单名“寅”,叫江寅。我很疑惑,爹爹满腹经纶,为何我们弟的名字都取得这么简单呢?江南,江寅,与诗书笔墨毫无半点关联!

    爹爹听了我的提问,但笑不语。

    江寅出生的前半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睡觉。我有时会好奇地去扒拉他的眼皮,而他就会“伊伊唔唔”几声之后,闭上眼睛继续与周公相会。

    半个月大的婴儿眉眼还未长开,我瞅半天也炕出他象谁。

    娘亲额头上缠着一条蓝的帕子,笑吟吟地看我打量那团粉粉的小人儿:

    “南南,看什么呢?”

    “他长得真丑!”我下了一个结论:“皮肤皱皱的,眼睛小小的。”

    “南南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呀!”

    “也有这么丑吗?”

    “嗯。”娘亲慈爱地摸摸我的头发:“长大了就变漂亮了。”

    变漂亮了?我凑近头的铜镜看了看,里面模模糊糊地映出了一个黄毛丫头的影子:眉儿细细的,眼睛亮亮的,鼻子秀挺秀挺的,小嘴儿略略撅起,似在生气,可不是嘛,也是一个清秀小佳人呢,虽然没有娘亲的秀丽婉约,倒也还说得过去嘛。

    我一整天的心情都不错,练字的时候,我超额完成了两张,然后又哼着歌儿去看小寅儿。

    一进厢房,那“四人帮”正毕恭毕敬地站在尾。我抬头一看,原来爹爹也在呢,古人尊师重道,对于传授学业的先生,学子们在礼仪上都非常地注意。

    爹爹可能也察觉了房间气氛过于凝重,轻咳了两声就踱出了房门。他前脚刚走,那群小猴崽子马上就活跃起来。他们纷纷凑到小寅儿的面前,好奇地问这问那。

    不久,我发觉娘亲脸显疲态,就把他们都给轰了出去,然后也跟在他们后面来到我们的据点——那块大草坪上。

    “小师,小寅儿怎么那么丑?”生的观点和我的惊人的一致。

    “都是一样的啦!”孟秋用食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听我娘说,小孩子刚出生都不好看!”

    生摸了摸脑门儿:

    “我说呢,先生和师娘都长得好看,他们生的宝宝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嘛!”

    “不是也有个例外吗?”柳大少冷不丁插了一句话,自从有一次我们约定放风筝,他叫下人帮我们做了几个,我轻轻骂了他一句“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儿。”他就与我结下了梁子。

    “怎么——”生一脸迷茫。柳大少眼波流转,看向了我。

    众人恍然大悟,我恼羞成怒。死小屁孩,知道我长祷你,事实上四人帮里的四个孩子在容貌上都是上乘,套一句前世的流行语,他们都是“帅哥”:孟秋儒雅秀气,二牛英挺结实,生阳光俊朗,而柳大少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少年。他身上最具杀伤力的是那对凤目,波光潋滟如幽潭碧水。有时我想,得有多出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钟灵毓秀的孩子。可惜,我知道的柳老爷是个不苟言笑的大胖子,可能柳大少格象他爹。至于相貌嘛,该是象他娘,那他娘肯定是个的人儿。不过,我从未见过他娘,据说他刚出生他娘就死了。唉,怪不得柳大少格这么别扭,单亲家庭的孩子,真是可怜!不过,我得告诉他,我们不能以貌取人!

    于是,我苦口婆心地对这群半大的孩子进行了启发式的教育,用是的儿童最喜闻乐见的形式:我给他们讲了安徒生爷爷的那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的故事。

    当然,我讲的是盗版的丑小鸭的故事。因为他们把它称做“鹄”或“鸿”,也称做“黄鹤”。我便把更名为丑小鸭变黄鹤的故事。

    在讲故事的时候,我脑海里回现的是前一世的一个情景:我站在黄鹤楼前,歪头看着楼外的铸铜黄鹤造型,然后问:

    “这黄鹤怎么越看越象天鹅?”

    一个宠溺的男声回答:

    “傻丫头,黄鹤就是天鹅,这是古人对它的称呼。”

    我转过头去看身边的男人,不知为何都炕清他的模样。脑中似乎有一个答案呼之出,只是一直抓不住头绪。

    “喂!”有个声音在我身边大叫!我回头,是生那张放大的脸,我吓了一跳:

    “干什么?”

    “干什么——你讲故事也会走神?”

    我走神了?我的心突然空落落的,没有了依靠,也早把讲故事的初衷给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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