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妖天下,炎魔几乎没有得到什么消息,没有人知道妖天下在哪里,到时查到了一些关于魔剑的消息。
“魔剑?”绯衣听了,心里一讶,想莫不是我的那把魔剑?道,“继续说下去,那魔剑怎么了?”
炎魔道:“凛玉带着魔剑往西北苦寒之地去了,据说是从他师兄那里得知在西北天际,有一个圣女湖,可以净化魔剑的魔性,为己所用,可惜属下没有打听到确切地名,不过好像凛玉也不是很清楚,据属下猜测,他可能先会去找一个叫无色大师的人,传说他有先知的能力。”
“无色大师?”绯衣没有任何印象,道:“他在哪里?魔剑的威力我亲有体会,如果他找到圣女湖,净化了魔剑,与葬月形成剑柱的话,对妖天下则非常不利。”
炎魔道:“据我据知,无色大师在天山仙山修行,早已与世隔绝,多少年不问世间之事,没有人知道他倒底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天山,这属下也就不知道了。”
绯衣听他说完,心中已有定夺,待炎魔走后,把想法和书生一说,书生也正有此意,二人遂决定赴天山一趟。
此时,书生也已会御剑,二人一起御剑,穿云掠山,日行万里,不消几日,到达天山脚下,见天色已晚,绯衣道:“山脚下有个小镇,我们先在那里休息一夜吧,明天再上山。”
书生道:“好吧,不过,你怎么知道知道山下有个小镇,我怎么看不到?”
绯衣道:“以后再告诉你。”
二人穿过一片密林,果然在山脚下见了一个不大的小镇,进了小镇,书生跟着绯衣,见绯衣到了这里,路况非常熟悉,如在自家小院里走来走去一般,拐来拐去,一会来到一家院落前,要伸手推门,书生赶紧拦住,道:“这样不好吧,这家的人你认识吗?我们没有钱住客栈了吗?”
正说着,里面有人打开门,一个老者站在门口,道:“是谁?”声音有些苍老,待见了绯衣,哎呀了一声,立即喊了声小姐,激动地赶紧往里迎进去,书生讶了一下,心想这是怎么回事,绯衣什么时候成了小姐,那这里是---
见书生还在愣着,绯衣扯了下他的衣角,道:“怎么了?到家了,不敢进来吗?”
“什么?家?”书生打量着这个府弟,虽不是十分阔绰,也是几进几出,有厢房有耳房,应该也算是一个小小望族了,不由有点心怯。
“那你的父母---”书生问了一句,又想起她是妖天下主人的女儿,赶紧住口,不过绯衣已明其意,道:“我的养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是管家陈伯把我带大的。”
陈伯即是开门的这个人,一面往里请,一面说小姐一走几年也不回来,可想坏他了,说着说着,泪水竟落了下来,绯衣也有几分悲……
凄之意,不过不似他那么明显,人一上了年纪,就更容易悲情伤心,陈伯啰嗦了一会,这才想起还有另外一个公子在,赶紧相问,一面打量着公子,那目光像是审视女婿是的,直看得书生不自然,不过见他温文尔雅,语言里知书达礼,不觉喜欢,竟道:“姑爷好相貌,好文才。”
绯衣听了,立即板起脸儿来,道:“陈伯,您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和他可半点关系也没有。”
陈伯笑着去冲茶倒水,书生感觉不妥,想亲自动手,陈伯不许,道:“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姑爷只管宽心坐着就是。”
书生听他又叫姑爷,只好摇头叹气,看向绯衣,绯衣立即转过头去,问那些丫环呢,陈伯道:“都打发回去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不喜欢让人侍候,一个人乐得清静,不过小姐回来了,我一会就找人叫她们回来。”
绯衣道:“不用了,我明天就走了,只在这里住上一夜。”
屁股还没坐热,又提要走,陈伯听了,又要流下泪来,书生赶紧劝慰:“我们只是上山几天,到时还会回来看您老的。”
“您老?”绯衣听书生说了这两个字,心里不由不舒服,心想好像我和你真有什么关系是的,瞪了书生一眼。
一时,摆下饭来,陈伯怕打扰了二人,退了出去,面对着酒菜,书生问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绯衣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家。
绯衣停箸,道:“你又没问过,我干嘛要告诉你,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和你又不是什么,就更没有理由告诉你了。”
书生见她这么一说,倒不好再问什么了,只是叹了口气。
“怎么了?”绯衣道,“自从你一进来,就好像有点不以劲,难道看到我有一个家就很不开心吗?”
书生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看到你有一个家,的确很意外,我感到无限的欣喜和羡慕。”
“羡慕?”绯衣道,“有什么好羡慕的?在我九岁的时候,娘亲---收养的我娘亲就得了重病去逝了,后来没过一年,爹也去逝了,就剩下一个孤凌凌的我,还好陈伯人很好,受爹爹妈临终之托,不辱使命地照顾我,把我拉扯大。”
书生点了点头,道:“这已经是很幸运了,不像是我,自小就与书为伴,人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我只感到无限的孤单,除了书,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那样的日子---”书生说着笑了笑,将一杯满上的酒举起来,一饮而尽,不愿再说下去,话,都沉在了酒里。
“那你娘亲---很早就离开了吗?”绯衣知道这样问不好,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书生道:“我没有见过娘亲。”说着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绯衣讶道:“不是吧……
,不过,我好像也差不多,只是我还有一个疼爱我养我的娘亲。”
书生又将这一杯酒喝下,才道:“我是邻居的大婶养大的,在我出生不久,还没有记事的时候,娘亲就死了,据说是太想念一个人而病死的,她给我留下很多书,希望我可以作一个读书人,但同时又不让我考功名,在我十四岁的时候,大婶也离开了,在她离开之前,她把娘亲的一件遗物交给我。”书生说着从怀里摇出一把玉制的短剑,长度大小如中指一般,晶莹剔透,温润有形。
“短剑?”绯衣讶道,“莫非你娘亲是个侠女?”
书生笑了笑,又把短剑揣回怀里,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甚至连娘亲的名字都不知道,我问过大婶,她什么都不说,她说娘亲吩咐过她,关于她的事情,什么都不要告诉我。”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会不会---”绯衣想说会不会书生娘亲是个青楼女子,或者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后来走投无路了,才躲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住下来,生了书生,怕影响到他,被人睢不起,所以才不让大婶说有关她的事情,不过这种话绯衣还是知道不能说的,只是一闪而,书生问时,绯衣找个其他的借口挡过去。
二人饭后,早早休息,明日还要登山。
陈伯见二人分房而睡,心想看来二人还未拜过天地,现在绯衣她父母早已不在,不如就由我这个还算是前辈的老头了给他们准备一下,办了婚事,也算是了了这一桩心事,将来到地下见了她父母,也算是有了交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