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查寻记事,得知当日铸剑,为了是用双剑形成剑柱,网缚妖界灵力,当然,直接目的是针对有着血海深仇的妖天下,可惜天意难测,造化弄人,穷其几代,然只得葬月。
从记事中,得知魔剑乃为妖皇之遗物,于雷电暴雨之夜,历三十三天雷击而成,汲了天地阴煞之气,威力无穷,曾随妖皇一统妖魔界,纵横鬼界,凭之与天界对抗,仙剑派的一先前辈丧身在此剑之下的,不在少数,后妖皇被囚于锁妖塔,魔剑不知所踪,初见魔剑,凛玉感觉这剑或有可用之处,竟天意难违,无法铸出另一把剑,与葬月形成剑柱,网缚妖天下,何不借此力一用,其威力丝毫不逊于仙神之力。
只是魔剑随妖皇之死,魔性沉眠,虽亦是利器,但威力了不过比精铁所铸略强而已,与葬月不可相提并论,若用此剑,须激发其魔性,此剑既由怨念而生,或可以借怨念苏复魔性,亦未可知,但成与不成,也只是凛玉一时推断,当从青云长老那里得知绯衣是妖天下主人的女儿之时,便不再犹豫,派她入锁妖塔,希望可借锁妖塔之怨念苏复魔剑魔性。
而此事成与不成,凛玉都将在绯衣出塔之时,揭穿其真实身份,杀之,这就是计划的尽头,也就是这天书生所亲眼目睹的事件。
如此想来,竟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书生不由叹了口气,欲言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绯衣见书生手中所拿之书有些眼熟,抢过来一看,竟是藏在怀中的的那本秘笈,用质问的目光看着书生。
书生也不隐瞒,道:“绯衣,你愿意教我仙术吗?”
“什么?”绯衣听了,不觉纳闷。
书生道:“我要为泠泠报仇。”
绯衣想问他是不脑子进水了,还是一时冲动,可见书生一脸的严肃,又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道:“可是,很难的。”
“再难也不怕。”书生道,“或许我不是千里挑一的天才,但我会很勤奋,子曰:勤能补拙,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有决心,没有达不到的事情。”
绯心不知道书生是真的心意已决,还是一时被报仇的念头冲晕了头脑,只看着书生,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
书生指了指绯衣抢过去的书,道:“这本书刚才我粗略地看了一遍,虽然不是太明白,好像也不是想像中的那么难,不如我们就从这本书开始,如何?”
“这---这是本残卷?是我从凛玉那老头的藏经楼里顺手牵羊拿出来的,后来翻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你能看懂吗?”
书生点了点头,道:“有懂的地方,也不有不懂的地方。”
什么叫有懂的地方,有不懂的地方,绯衣心想,肯定是全部不懂了,只是认识字而已,连我这么有天资的人都看不……
懂,何况是你根本就不懂得仙术是什么,心里这么想,见书生认真的样子,也不好明说。
听到咕咕之声,书生寻声望去,原来是绯衣的肚子在叫,笑道:”一定是饿了吧,这家猎户主人给我们煮了野味粥,热在锅里,我去端来给你.”
正说着,忽听外面传来两声惨叫,书生和绯衣互望一眼,不由大惊,书生起身,还未出门,光影一闪,一个人现在身边,一身燃着烈焰,原来是炎魔,可是那惨叫之声,似乎来自猎户主人的房中,书生顿感不祥,赶紧奔过去,推开门,见二人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双目圆睁,一探气息,已经死去,见此情景,不由一股无业之火涌上来,奔自房间,冲着炎魔喝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听书生这么一喝,绯衣一惊,不知怎么回事。
炎魔道:“他们是人,该死。”
“人?”书生笑道,“所以,妖就该杀。”抡起地上的椅子就砸向炎魔,虽事起仓促,但炎魔毕竟是修行千年的妖,又岂能如此劝易受伤,伸手之际,瞬间将椅子焚烧成灰烬,手扼在书生的脖子上,将他提将起来,书生几乎不能呼吸,两腿乱蹬。
“放手!”绯衣见炎魔竟对书生下手,情急之下,喝了一声,爬起来就要对炎魔动手,可才刚刚苏醒,身体非常虚弱,这一动,不但没有抓到炎魔,反身体失去平衡,滚下床去,脑袋撞在床沿上。
炎魔见此,哼了一声,手一松,书生像鸡一样被他提起来,这猛地一松,一屁股摔在地上,疼得差点昏过去,直眼冒金星。
炎魔见绯衣摔倒在地,赶紧要扶她起来,不想已被书生抢先,手才伸过去,书生就喝了一声“把你肮脏的手拿开!”
炎魔见书生才被自己摔了一下,才一转脸,又如此嚣张,欲再出手,可见绯衣瞪着自己,气得快要不行,只得后退了一步,冷哼了一下,不再看向二人。
书生把绯衣抱上床,转身面向着炎魔,神情凛然,道:“这笔账,我会记下的,他日若不杀你,我何某誓不为人。”
炎魔笑道:“你以凡人之力,想杀我,简值是痴人说梦。”
书生道:“那就等着睢吧,现在,请你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说着走过去,打开帘子,摆出逐客之意。
炎魔大怒,杀机顿起,只碍着绯衣的面子,不得不强行忍住,见绯衣也并无留自己之意,心中老大不快,振袖离去。
绯衣见他终于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发现刚才竟吓出一身冷汗来,向书生道:“你刚才怎么了?那么顶撞他,不怕他杀了我们吗?”
书生道:“男子汉行于天地间,岂能畏畏缩缩,何况我说所非虚,今日猎户二人之血债,我迟早一天会让他偿还的。”
绯衣见他神情古怪,想泠泠之死,对他打击甚大,此时……
也不便再说些什么。
书生想起绯衣肚子饿,去厨房看,锅里果然热着两碗野味粥,才一打开锅盖,但觉香气扑鼻,想起猎户二人厚德,却遭此结局,不禁恨恨然。
粥取来,绯衣虽腹中饥饿,也吃不下去,书生道:“这是猎户夫妇的一片心意,不可浪费。”绯衣这才略吃了一点,也就搁下。
休息了一夜,绯衣体力恢复许多,和书生一起把猎户二人给就葬了,入土为安,又拜了三拜,以表谢意。
安顿了猎户,二人商量今后何去何从,绯衣道:“你要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泠泠的仇我会帮她报的,我要回妖天下,我们就此别过吧。”说着转过身去。
书生道:“妖天下在哪里,你我都不知道,泠泠的仇,我自有定夺,以后我们就是同生死,共命运了,什么人,什么妖,在我书生眼里都是一视同仁,没有区别,妖为恶,该杀,人为恶,一样该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