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只为救活她!而她,却不愿醒来!呵!多可笑多可笑?!哈哈!他文基何时这般可笑过?!
了一晚上熬出来的粥就这么重重的被摔落在地上……
一地的碎片,一地的粥……
掺杂着的还有他那颗愤怒的心!
……
她醒来是在半年后的某天。
那天虽不是白雪皑皑却也是极寒冷的。天空中零星飘着几朵雪,偶尔碰到细细打下了的雨水便化为一朵朵雨雪,轻盈的落在地面然后消失不见。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半年里发生些什么事情,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可她不知道为何她的梦里总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但,就是那份莫名的啼哭声才让她有了睁开眼的愿望!
梦里,她总想睁开眼看看那啼哭的婴儿,总觉得那使劲啼哭着的就是她的孩儿、她的宏远!她想看他却睁不开眼睛,她想抱他却迈不出脚步,她想哄他却发不出声音!她一次次努力一次次尝试,终于在那个下午听到婴儿啼哭时睁开眼睛!
可她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到无法再陌生的男人的脸!
“你醒了?”
眼前的男人情绪激动得太过明显,不让虹愣了愣。一头雾水的她眼睛机械的扫过每个角落,“这……是哪?我——”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还没等她说完,男人的大手已伸向了她额头,“肚子饿不饿?要不要——”
他,对她怎么可以这样……
暧昧两个字虹实在说不出口,只在心中想着,不秀眉微皱。她,不习惯别人这样对她!于是她将头轻轻撇开……
他一怔,旋即明白过来,她与他其实还只是陌生人!
只是这么多日子里的相处他对她早已熟知,但,那仅是他一个人的熟知而已!
他干咳了两声然后微微一笑,那笑容好纯净好纯净,似乎还带着点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羞涩般。
但她的视线却没有停留在那里,而是在房间不停地搜索着……
望着她滴溜溜直转的眼珠,他温柔的笑着,问:“怎么了?”
怎么了?其实他懂!他知道!他明白她滴溜溜直转的珠子为了什么,他也明白自己装糊涂的原因,因为不想,不愿!在他心中,她,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她,不再是谢怀远的她!只是他的她,他文基一个人的她!他不想她醒来还活在以前,他不想她醒来还记着怀远,他也不想她醒来就抱着宏远,他更不想她醒来就忽略了他,然后形如陌路!
她无法起身,好像做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很难。张了张口,最终无语,视线仍然不死心的搜索着!
文基赶紧补了句,“不舒服?”
“……宏远?!我的宏远……是不是在这?”她恍惚的眼里有那么丝期盼……
他,早知道会这样,早知道她会问!
但他笑,笑得很温和,“你先休息一下,两分钟后我带医生过来帮你检查。”
她以为他没听懂,急急的解释:“……那个……刚刚的哭声……”
“什么?怎么了?”文基装傻。哭声,他比谁都懂!
因为医生曾告诉他想要救她就必须激起她求生的念头,而他忘不了她挣扎在死亡边缘时喊着‘宏远’这个名字的情形!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和担忧,她又怎会如此?情急之中他无法、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宏远到底是谁,但冷静下来,似乎那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宏远——虹、远,而已!
文基不知道当时心头是何种滋味,只觉心中被一股无形的闷气所压,呼吸有些不畅。
但,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让他去悲伤去愤怒,因为她不会等他!她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
所以他强压下心头的百般滋味,第一时间动用了他无所不能的手段和黑道传奇的身份。于是一场人肉式的搜索行动很快在暗地展开……
三天后,宏远便出现在了他的府邸!
为了能激起虹生存的念头,文基每天都会抱着宏远到她边。为了能唤醒她沉睡的细胞,他每天都会想尽办法逗弄着宏远,企图利用宝宝的笑声唤醒她。尽管,对宏远他有着一种发自心底的排斥!
但是宏远的笑声对她好像没有起到一丁点作用,她依旧沉睡着……
也因此,文基开始怪罪,怪罪宏远这么大一个孩子竟不懂得心疼母亲!照顾母亲!
可天知道,那才不过是个一岁不到的孩子而已!
于是,文基开始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一番苦思冥想后,他有了一个疑问:笑声唤不醒她那哭声呢?这么一想,顿觉眼前一亮,心情豁然开朗,漂亮的俊庞不由神采飞扬起来。
当下便让保姆送来宏远。
正在保姆怀中酣然入睡的宏远又岂会知道他这一来从此命运就要被改写了呢?!
文基看了看宏远,不由得心里竟有点火:真是个不孝子!妈妈尚且在死亡边缘挣扎,他却在此酣然大睡!
二话不说文基照着宏远的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虽说不重但对于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却也是不轻。
保姆更是一头雾水,这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就听见宏远哇哇大叫起来!基于体内光辉的母基因她吓得伸手就在宏远的后背轻拍,“乖哦,宝宝乖啊!不哭不哭……”她刚刚好不容易才把宝宝哄睡了的,现在却又被文基这喜怒无常的家伙给吓哭了,怎么想都觉得有点窝火!
“让他哭!”文基不满,命令道:“不许停!”
什么?
保姆自觉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但在宏远后背安抚的手明显停了下来,当下更是窝心!她的母光辉再次发扬光大,心中一个声音责怪道:虽不是自己的骨肉却也不能这么折腾啊!
但他是主,她是仆,她也不敢有太多的抵触表现。只恭敬的低着头,抱着宏远站在一旁不敢多说半句。
“听到了吗?他在哭!你以为你闭上眼睛就没事了,就解脱了吗?”文基转身走到沿,对着上的虹幽幽道:“我告诉你,休想!我们的约定还记得吗?10个月。呵!你已经输了,所以我绝对不会这么便宜了你,绝对不允许你就这么死去!否则,你听到的永远只能是他的哭声!”
文基的一番话方才让保姆会意过来,原来他是为了让那丽的子醒来!一股愧疚不由染上心头。可转念一想,这,未免也太难为一个孩子了!
正想着忽就听得文基沉声道:“以后每天这个时候就将他抱来!怎样能让他哭你就怎样做!”说完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脸为难又不敢反驳的她和哭闹不止的孩子……
此后,只有这个时候宏远便会出现在文基的视线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宏远才能见到妈妈,尽管那时他还什么都不懂……
不知道是意识到了自己睡得过于久了,还是宏远的哭声真的起了作用。一天,文基如往常一样将宏远弄哭后丢在一旁,自己则坐在头,静静在看着她,看着看着忽然就发现了她的手指隐约动了动。文基一愣,随即心里涌出一股异样!而后迅速俯下身子,屏住呼吸,像是在害怕什么他揉了揉双眼,死死盯着她刚刚仿佛动过的手一动不动,一颗心仿佛随时会跳出胸口……
可遗憾的是,过了很久他也没有看到她的手指有抽动的迹象……
也许许多人都会认为那只是他一时的眼,但文基没有,他始终相信她的确有动过!有苏醒的迹象!所以他告诉她,“医生说你的孩子再这样哭下去嗓子可能会毁了,”他微微一笑,在她耳旁柔声道:“所以,如果不想看着你的孩子成为哑巴的话就早点给我醒过来!”
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如果第一次是眼那么第二次呢?文基永远也不会忘记当他第二次看到她微微抽动的手指时心头的那份激动与兴奋!他雀跃得几乎把持不住,只差那么一点点便冲出门外将自己的手下拉进来确认了。
自那以后他对她也更加细心、更加注意。到她的房间小坐似乎已经成了他生活里的一种习惯,即便发生再大的事也丝毫影响不到他去看她!
望着她沉睡的容颜益发红润起来,他心里竟比吃了蜜还要甜上几分,心情大好的同时体内嗜血的因子似乎也静了下来。最明显的便是对几天前一个中饱私囊的手下,他破例只削了他五根手指而没有要了他的命!
但既便如此,此刻他也不会告诉她,那个哭声是从何而来,又是如何而去。他只是温温一笑,“你先休息,我带医生过来,有什么事什么问题都以后再说再问,知道吗?”
医生每天都会按时来报道,何曾需要他带路了?
其实,他应该是怕的、是逃避的吧?
是的!他怕,他怕她一再的追问,他更怕她看着他陌生的眼神!
是的!他在逃避,他不想告诉她刚刚的哭声的确出自她的孩子,他更不想因为自己心中的愤怒而伤到了她!
文基伸手拉了拉被褥帮她盖好。
其实,一切只不过是他掩饰自己失常行为的手段而已!
谁也不会知道那刻他心中的激动!谁也不会知道那刻一个一直不屑天地的男人竟然在心中感激起了上苍!
看着眼前男人的笑,虹不由一怔诧异,她脑海里出现了一次词:似曾相识!
明明不认识他却为何觉得熟悉?明明他在笑却为何勾起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
望着他,她只觉迷茫,脑袋里如浆糊般,粘稠成一片!
她乖乖点头,然后闭上眼睛。
的确,她应该休息,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来思考、来清理!
她从眉睫之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疑惑好疑惑!
他,到底是谁?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
哪料,走到门口的文基却突然回头,她一个不措手不及,视线相撞,两颗心俱是一惊!
也许,便是那一眼让他们有了更深一层的牵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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