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如果这是厄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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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道夫很感动,母亲毕竟还是心疼索菲亚的,他原本以为他与索菲亚都不被母亲所喜爱,因而对母亲多少有点怨恨,如今看起来,母亲大概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年长的孩子相处吧。

  鲁道夫很感动,母亲毕竟还是心疼索菲亚的,他原本以为他与索菲亚都不被母亲所喜爱,因而对母亲多少有点怨恨,如今看起来,母亲大概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年长的孩子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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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德勒宫一片大乱。

  女主人正在接见匈牙利贵妇,据当时在场的巴特亚尼伯爵夫人描述:“我们的皇后脸色变得那么苍白,几乎完全没有血色。她站起身来,打翻了面前的茶几,然而没有人会去责备皇后陛下的慌乱——那是她的女儿,我想每一个做母亲的女人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都不会冷漠的继续保持所谓的镇定。”

  医生立即被传唤而来。除了皇室的家庭医生之外,还从邻近的埃斯特拉齐家族借来了他们的外科医生——由于达·泰戈·埃斯特拉齐侯爵酷爱骑马狩猎,因此他家的医生可以说是布达佩斯最好的外科医生。

  皇后的妹妹、妹夫带着医生来到了格德勒宫,姐妹俩互相拥抱安慰。

  “亲爱的茜茜,不用担心,也许并没有那么严重。”玛丽公主试图安慰姐姐。

  伊丽莎白苦笑:“要是鲁道夫,我倒没那么担心了,可是……索菲亚从小就娇惯,哪能跟男孩子们相比呢?我只是觉得奇怪,黑武士一向性情温顺,怎么会突然将骑手摔下来?”

  “再好的马,也终归是畜生,不可预测。”

  伊丽莎白皇后这才意识到,当年自己年幼的时候,母亲卢德维卡夫人该有多么担心——她自己可是以大胆的疾驰而闻名的姑娘。

  庭院里传来一阵喧哗声,马车轧轧声、呼喝声、小儿女娇呼声,伊丽莎白皇后急忙走了出去,径直奔向刚被抱下马车的索菲亚。

  她的眼泪涌了出来。

  鲁道夫很感动,母亲毕竟还是心疼索菲亚的,他原本以为他与索菲亚都不被母亲所喜爱,因而对母亲多少有点怨恨,如今看起来,母亲大概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年长的孩子相处吧。

  他十分内疚,“妈妈,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索菲亚,我应该负担起责任。”

  “我亲爱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伊丽莎白吻了吻儿子的额头,“现在让我们来看看,索菲亚到底伤的有多严重。”

  侍卫们将小公主抱进她的房间,医生们已经等候在那里,闲杂人等被清理出去,就连皇后也不允许旁观。所有的人都等在公主的起居室,以至于小小的起居室人满为患。一部分人转移去了大客厅,年幼的孩子们分别被家庭教师带回自己的房间。大人们认为小孩子不必经历这些焦虑。

  罗恩·图尔姆堡缩在角落里,希望没有人注意到他。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不知所措。

  护士不断进进出出,绷带热水夹板拿了进去,换出来一盆盆的血水,和沾满了血迹的裙子。

  伊丽莎白皇后不停的说:“我可怜的孩子……”她眼前飞速掠过时间的轨迹:怀孕的辛苦、索菲亚出生、成长,她也想多一点时间陪伴自己的孩子,但是总是很忙,要出访,要打仗,还有索菲太后在一旁想要分享自己的孩子。她那时候也不懂怎么成为一个很好的母亲,忽略了女儿,而随着索菲亚年纪越大,她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她。孩子们的物质要求很容易得到满足,然而却总是处于被双亲忽略的地步。

  过了两个多小时,医生出来,“皇后陛下,公主殿下的双腿都骨折了,并且失血过多,情况很危急。现在我们已经为公主接上了断骨,并上了夹板包扎好了,所幸公主身体一向健康,希望她能够挺过去。”

  又说:“公主殿下仍然昏迷不醒,如果三天之内还不清醒,可能就不是很好了。”医生们选择了尽可能和缓的词语来描述,但在伊丽莎白听来,这简直就是给女儿下了病危通知书。这时代还没有青霉素,没有X射线,战争中导致死亡的最常见原因并不是直接的枪击,而是受伤之后的感染问题。伊丽莎白皇后焦虑不已。

  鲁道夫看着母亲,鼓起勇气问:“妈妈,要不要……要不要通知父亲?”

  伊丽莎白心神不宁,几乎没有听见儿子的话。鲁道夫又说了一遍,她才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通知你父亲。你去写信吧,我现在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父亲说了。”

  鲁道夫接受了这个任务。他去看望了仍在昏迷中的姐姐,便回到自己房间,给远在维也纳的父亲写信。

  “我亲爱的父亲:今天发生了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索菲亚今天出去骑马,却不料黑武士发了脾气,将索菲亚摔了下来。现在索菲亚已经回到了格德勒宫,医生说她的双腿都骨折了。亲爱的父亲,我无法向您表达我有多么的难过,我作为索菲亚的弟弟,她的临时监护人,却没有照顾好她,这是我的严重失职。我很愧疚,都是因为我的不谨慎,才导致了索菲亚的受伤。我亲爱的母亲处在剧烈的痛苦之中,以至于她没法给您写信,告诉您这一切。医生说现在索菲亚不能移动,所以母亲放弃了返回奥芬王宫的计划。我想我们可能要等到索菲亚清醒过来,才能继续向您汇报她的情况了。希望您不要为此太过担忧,亲爱的母亲已经派人前往布达佩斯,紧急征召全匈牙利最好的医生前来格德勒宫,我想索菲亚会好起来的,我真诚的为她祈祷。亲爱的父亲,我不敢请求您的原谅,只要索菲亚能够好起来,我愿意接受您对我的任何惩罚。您的儿子,鲁道夫。”

  就像任何一位称职的父亲能做到的,奥地利皇帝弗兰茨·约瑟夫接到儿子的信之后,立即放下国务,启程前往匈牙利。

  皇帝不寻常的突然旅行在维也纳引发了一场无端的猜测。由于伊丽莎白皇后每年大概有两、三个月住在布达佩斯,人们已经在揣测,皇后陛下对匈牙利太过亲近,这很导致了波西米亚人的不满。尽管弗兰茨·约瑟夫已经加冕成为波西米亚国王,他们仍然担心皇帝过于偏向匈牙利。事实上他们的担心是有理由的,弗兰茨·约瑟夫对于三个国家的政策确实有所不同。

  奥地利皇帝每年大约有一个月时间会陪同皇后住在布达佩斯,另有一个月时间会前往布拉格,当然伊丽莎白皇后也会陪同丈夫住在布拉格。两座城市都是历史名城,建筑优美,风景如画,但由于两国人民对皇后的态度有所不同,皇后更喜欢哪个国家一目了然,很容易判断。

  匈牙利人甚至赠送了一座宫殿给皇后——这属于皇后的私人财产,也就是布达佩斯郊外的格德勒宫。

  弗兰茨·约瑟夫离开维也纳的时候,已经距离索菲亚受伤有几天了,铁路线路的铺设使得两国首都之间的地理距离大大缩短了,皇帝的专列放弃了平日的慢条斯理的优雅,加足马力向布达佩斯前进。

  妹夫埃斯特拉齐侯爵前往火车站迎接奥地利皇帝,弗兰茨连寒暄都不顾,连忙问:“怎么样了?索菲亚她醒了吗?”

  为了很好的表现焦虑,达·泰戈一早都没刮胡子,胡子拉碴的样子,仿佛受伤的不是大姨子的女儿,而是自己的亲骨肉。“公主殿下昨天下午醒过来了,只是高烧不退,医生说,”他露出心碎的神情:“医生说非常危险。”

  弗兰茨心急如焚,大踏步上了印有埃斯特拉齐家族徽记的马车,“快走!快点去德格勒宫!”

  皇帝一行行色匆匆,火车站事先清场,因此没有外人见到皇帝步下马车。但是根据当时当班的车站职员说,皇帝陛下比起一个多月之前离开布达佩斯的时候明显憔悴多了,脸上也失去了那种能够让人安心的温和的笑容。

  此时,奥地利公主索菲亚堕马受伤的消息已经泄露了出去。当这段描述见诸报端的时候,人们不禁为皇帝表现出来的关心女儿的神情所打动,人们纷纷议论,说弗兰茨皇帝不失为是一位合格的父亲,他所表现出来的更接近于常人的情态,十分令人欣慰。

  奥地利皇帝立马跃上当年最受欢迎男士的榜首,女人们——从贵妇人到中产资产阶级,到平民妇孺,一致给弗兰茨打了满分。

  消息也迅速传回维也纳,以及布拉格,甚至远到伦敦和圣彼得堡。

  奥地利皇室的一举一动无不牵挂着整个欧洲的注目。

  跟母亲伊丽莎白皇后比起来,索菲亚本来就与父亲弗兰茨更加亲近一点,这也得益于在祖母口中,皇帝陛下永远是完美的,他本身的性格也就是温和的,虽然对于感情——无论哪种感情——都比较笨拙,可是女孩子总是敏感的敏锐的,对她的关怀,她们总会记得。

  马车驶回德格勒宫,弗兰茨首先看见的是站在门口迎接自己的妻子。她瘦了,眼睛因而显得越发的大,她的精神很不好,可见是日夜守在孩子身边,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

  弗兰茨心疼极了,“茜茜,我的茜茜,你可别太辛劳了,要是你也病倒了,那我该怎么办呢?”

  鲁道夫站在母亲身后,一脸愧疚。

  “我的孩子,不要过多责备自己了,这不是你的错。”匆匆安慰了儿子,弗兰茨立即前往女儿的房间。

  索菲亚躺在床上,小小的脸几乎被埋在松软的枕头里。弗兰茨拉起女儿的手,不住亲吻:“我可怜的孩子!”

  她在发烧,脸色反而显得极为红润,不正常的嫣红。皇帝带来的医生察看了公主的双腿,禀告说:“匈牙利的医生技术很好,公主殿下的断骨已经接上了,这倒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问题是现在公主的伤口出现了感染,这是没法避免的,臣很担心公主身体虚弱,没法坚持下去。”

  奥地利皇帝愤怒的说:“无论如何,你们要让公主活下来!”

  伊丽莎白皇后则问:“我要的东西有没有带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