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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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长红腿部的毒极难除去,又过了一个月,才到了小腿以下。这日加发问他心毒和童子毒还有七情欢,端长红突地不好意思起来,说道:“这个吗,心毒是控制人心神的,其实你精研我的书,也能想到几种办法。另外两种,你既是梅老二的弟子,我便不能告诉你,可惜我没有收弟子。以我的能力,又怎配做你的师父。”加发心想,你们师兄弟三人各有所长,同门之间藏私,怎利发展?也不多讲。自去外看病人去了。

    屋内有现成的师父,加发医道毒术学得很快。其实端长红医道也精,只不过毒技冠绝天下,显不出来罢了。再过一个月,他身上的毒已快清完,冰蟾吸毒,不用片刻即行,身上已无青黑之色。又到八月十五,加发买了月饼,让端长红吃。端长红颇为感动,说道:“不用几天,我就彻底好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加发问起海底怪蛇之毒和三大毒功。端长红说道:“海底毒蛇,毒性极大。那一年我和朋友去鲨鱼岛赴约,在一处浅水处玩,我朋友给这蛇咬了一下,当时死去。我设法捕了一条,将其毒稀释后加到我扇骨中,解药却是没有。记得当时看到这蛇咬中牡蛎,那牡蛎却没有立死,想必海中之物,必有互克之术,我当时急要离开鲨鱼岛,没有细找,要不今天也不用你这样为我费力了。三大毒功,不练也罢,此功以毒起家,当吸化别人内力以促自己功力增长,最是歹毒,每进一层,化死一人。所化之人内力必高于己,是以极为凶险,试想有谁愿意让你化去内力。”于是向加发细讲此功的特点。加发听得毛骨悚然。

    两人正说话,胜男来找加发,无意看到加发的锦帕,醋意大发,当即大吵大闹。加发解释半天也说不清,端长红微笑不语。胜男闹了一阵,也就罢了,临走却要加发晚上去家里吃饭。

    这顿晚饭吃得加发小心翼翼,肖家已以女婿待他。加发恍恐,词不达意,又将胜男气哭。回来和端长红说,他用毒虽精,对此也无可奈何。

    又过两天,晚上加发回到屋子,端长红道:“其实我已可以走了,胜下一点残毒,不是问题。昨晚有高手前来窥视,你知道不?”加发摇头。端长红道:“是两个,但绝不是陈明臣和历运来,看身手比他们两个要好。”加发道:“是不是仲氏双凶?”端长红想了一下,说道:“不是,这两个身材很高,不过陈明臣也到了。”加发问道:“是吗?你见到了。”心想你每天不离屋子,怎地又知道了。端长红说道:“没有,不过当日我曾和他一起斗过仲氏兄弟,他身上也有我的蛛丝肉粉,你拿出我的天目蛛,看看两只蛛儿触角指中方向,是不是城中?”加发依言,果如所言。天……

目蛛攻击敌人,雌性为主,一雄一雌配对。当日历家混战,端长红放出蛛丝肉粉,各人身上均染,他只放出仲氏兄弟所中雄粉的雌蛛去咬两人,并未建功,后又放出专食蜘蛛的飞天蜈蚣,才退走二人。当日大战,加发亲见,端长红却不知道。端长红又道:“你在此处行医,时时有暴露的危险,过得两天,你跟我走吧,先离开此处再说。”加发道:“我在这儿很是快乐,你看那胜男,我要走怎和她说?”他在此每治一个病人,心中便高兴一番,这正是他助人为乐反而悦己,和胜男在一起谈天说地,说不出的快活,少年人情窦初开,初试甜蜜,人生乐事。端长红道:“你真是枉得聪明,你再在此,便将所有人害了,那些找你的人心狠手辣,什么事做不出来,梅老二怎么死的?凭你的本事,又怎能保护得了?你要是不想害他们,便当露出武功,离天此地。”加发默然,离开此处,再去何方?自己所觉最快乐之事就是治病救人,他在这本草堂呆了半年,也知李大夫黑道白道都得打点,这些琐事他却不想管。每日做着自己想做的事,不操闲心,其乐融融。心知必走,不觉伤感。想到胜男,隐隐心痛。说道:“只是你的毒伤还差得几天,我也有些事要交办,再过几天便走吧。”他说完转身出去了。端长红望着他的背影,说道:“做事优柔寡断,必受其害,其实当天看到我,就应离开此地了。”

    这日加发正想如何向李大夫等人开口话别,本草堂却来了个很特别的病人。其身遍布红斑,触之奇痒,去年此时也有,寻医不治,一月后自消。本以为好了,没想到今年又出,心中烦躁,只想寻欢作乐,然身患恶疾,那有女子敢近他身。加发看看,不知所病为何症。问李大夫,李大夫去年就看过,没有办法。加发让他等一下,回转屋子问端长红。端长红让把人领进来,等到那人进得屋内,他仔细看后,问了些情况,说道:“我知你这病是何病,却不好治,你一月后自好,明年还出。要想根治此病,只有两法,却是极难。”病人道:“我却不怕花钱,是那两法?”端长红笑笑说道:“花钱吗,倒是不用。其一就是找到去年咬中你的蜥蜴,事隔一年,怎好找到。其二就是你变成太监,当不受此苦。”病人摇头,失望地走了。加发问道:“师叔,他是被蜥蜴咬伤的吗?一年多了,你也看得出来?”端长红道:“你拿出书来,看第三十七页,是不是有红斑蜥蜴,那上面怎么说?”加发取出看看,说道:“也没有怎么说,只说若被咬中,感同身受。”端长红大为得意,说道:“是呀,我用词简练,你看不懂吧?什么叫感同,什么叫身受,刚才那人被咬中,身染红斑……

,不是身受吗?红斑蜥蜴正值发情期,他不是感同吗?学东西不举一反三,怎能融会贯通?”加发心想,原来这就叫感同身受,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解说的。突地叫道:“他去年患疾一月,难道这是三百年的老蜥?”端长红点头道:“刚刚说过你,你就变聪明了。此蜥异种,不同别类,十年初交,每十年后发情期增加一天,算算正好三百年了。当是灵物,此地竟有出产,我明日就可痊愈了,刚才那人说是在城西小狼峰处是不?我今天准备下,明日就去找去。这东西却要比冰蟾还要好用,有了他,那冰蟾就归你吧。我不在时,你一切小心。做好走的准备,想好去那儿没有?”加发摇头,两人各想各的事,一时无话。

    第二天吃过午饭,端长红准备停当,自往城西去了。他前脚刚走,胜男就来了。加发看到她来了,让李协多看病人,陪着胜男进了内屋。李协半年多和加发很谈得来,跟着加发学了不少东西,已能独挡一面。加发进得屋内,对胜男说:“胜男,我正想去找你,没想到你却来了。”胜男听了大喜,笑道:“是吗,你会主动去找我,我不避外闲,一个大姑娘,亲来找你,旁人怎么说,你要是不聚我,我也不活了。”加发一愣,本来要跟她说分手的话,却怎地说出口。狠狠心道:“你不知我的过去,我在济南惹下了大仇,仇人已找上门来,我现在不得不离开曲阜,我要找你是要向你道别的。”胜男不信,说道:“你不想和我好,却拿这鬼话骗人,我家还有李大夫和官府也有来住,怕什么怕?”加发摇头说道:“官府管不了的,我师叔就是仇人害的,你看多历害,三个月才好了。你再看看这个。”他用手拿起一块石头,用力一握,捏成几块。他知光说和这姑娘说不清,索性骗她一下。胜男大惊,加发一个鱼跃,一手搭在梁上,轻轻一跳,落在地上。胜男象是不认得加发一样,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仇家是做什么的?。”加发说道:“我本在济南练武学医,却得罪了好几个仇家,不能容身,来到曲阜。九天教你知道不?我的仇家之一就有他们,我再不走,只怕你们都要连累了。”胜男点点头道:“九天教我也听说过,好象本草堂每月都得交保护费,都是李大夫经办的。”加发说道:“是呀,他们是黑道,这里只是小卒子了,我得罪的却是大人物。”胜男不语,抱住加发,良久。轻语道:“我要和你一起走,只怕是拖累你了,你记住,无论你走到那里,肖家永远有人在等着你。你大事若能解决,或是找个隐密地方,便来接我,我等你两年,两年后你若不来,我便嫁人了。肖家无男,我得撑起肖家的产业。我自知配你不上,你若在……

外又有了女人,便告知我一声,我也死心了。你一直对我冷淡,便是担心我吗?你也小瞧我了,我叫胜男,自是要胜过男人,你不怕我也不怕。”加发感动,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想道:要是没有陈明臣之流,我便聚了胜男,在这本草堂行医,这一辈子还作何想?心中凄苦,不知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胜男从身上取下一块玉诀,递给加发。加发想不出送她什么好,拿出梅师父的扇子,送了给她。说道:“这是我师父之物,扇中有机关,可发射毒针,我已去掉针中剧毒,你用来也可防身,你常一个人乱跑,我放心不下。”便教她如何用扇。两人温存了会,胜男说道:“但得你这几日不走,我天天来看你。”加发点头,胜男依依不舍地走了。

    加发到了外堂,心想总得和李大夫说透,自己要远离,当得有银两。李协见到他,说道:“加发,这几日门外总有可疑人出没,有几个似是从济南过来的,不知和你有没有关系?我爹问过这里的帮会头头曲三了,曲三说他管不了,对方来头不小。”加发又惊,看来陈明臣已准备就绪了。他便和李大夫及李协说了在济南与九天教中人结仇之事。李大夫沉吟半响,问加发作何打算?加发说道:“曲阜肯定是呆不下了,如今我要偷偷离开此地,远走他乡,不过需要一点盘缠。”李大夫说道:“银子不是问题,和老弟刚合作半年多,受益非浅。这样吧,我看对方人数不少,我着人送信给驻军,你先到那儿,再往别处去。你看行不?”加发暗叹李大夫办事细心。到得晚上,端长红却没有回来,加发收拾自己物事,心想端长红毒伤已好,该不是碰到敌人了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端长红仍没有回来。加发正不知所措时,李大夫来叫他,驻军那儿有人生病,派人来请大夫,这却正好帮了一个忙,加发趁机就可偷偷过去。加发到了外堂,堂上有四名官兵正在等他。李大夫让加发换上一身军服,送给加发一百两银子,让李协和他们一起出去。李协和加发一起坐上马车,拐个弯便下了车,马车飞驰,直奔驻军处。

    马车既到,加发跟着官兵下车,来到一处营房。有一将军迎出,加发记得上次见过他,是名参将,姓胡的。胡参将满脸堆笑,说道:“久听李大夫提起小兄弟大名,今日相见,果然不凡。我这儿来了两位朋友,偶染小恙,小兄弟请施妙手,我这里多谢了。”加发陪笑两下,暗想,你上次见过我的,贵人多忘事呀。进得房内,看过两位病人,加发皱起眉头,这两人一个老年,一个中年,那里是偶染小恙,分明是中了内家掌力。这却奇怪了,想两个军人,怎会和江湖中人结冤,中年人显然会些武功,受伤略轻,……

老年人受伤重了些。加发要治得两人好,便得问清情况。他实话实说,中年人听后让胡参将退下。说道:“小兄弟年纪轻轻,不想见识如此之深。我二人路过此地,要到海边公干。前日在一饭馆用饭,见到两人,似不是关内人士。我常到关外,有些怀疑,问上几句,那两人恼了,各给我们一掌,我会些粗浅功夫,受伤略轻,老邓却重了。我们好不容易来到驻军这儿,胡参将找了两个大夫,都是草包。小兄弟是不是要看一下中掌处?”加发点点头,心道:原来你们是路过的,看你刚才对胡参将的态度,只怕官位犹在他之上。细看中掌处,两人均在胸口,从来没有见过。胸口掌印发青,有灼热感。他取出梅师父所留医书看看,此掌正是风雷掌。中年人受伤轻些,身体也好,施救不难,老年人却受伤颇重,要想快点治好,加发需用不欲功消去他的内伤。他也不急,取银针先给中年人治疾,又开些草药,让军士抓去。对老年人也是一样,到了第三天,中年人精神见长,已和平常无异了。穿上将军服,威风八面。老年人却不见好转,不能起床。中年人大喜,谢过加发,又问老邓病情,但得治好,银钱无忧。加发正在想为何端长红现在还没有音信,听后答非所问。中年人又问一遍,加发才回过味来。他摇摇头,竟自走了。

    加发要离开驻军处,中年将军苦苦留住。晚上胡参将酒肉招待,加发酒量不行,喝得二两,头就有些晕眩。中年将军趁机问道:“老邓和我一起办事,我怎能扔下他一人在此,小王大夫既能治好我,也能治好老邓,听说小王大夫在城里治病救人,常常免收诊费,好多疑难杂症,都迎刃而解。但得妙手,老邓一人,关乎重大呀。”他大倒迷魂汤。加发说道:“治好倒也不难,只是眼下我仇敌找上门来,我不能消耗内力,我留下方子,慢慢养伤,也用不了一个月,老邓就会好的。”胡参将哈哈大笑,说道:“在这里怕什么,我的兵都是吃素的吗?”他话刚说完,听得外面呯呯之声,似有人倒地。房内烛火突地忽明忽暗,两条人影扑向中年将军。中年将军惊叫:“又是你们。”加发飞针射出,紧接着使“鹰起追风”,双手分抓二人。那二人闪过飞针,单掌递出,与加发对上。加发自得端长红指导后,进步神速,轻轻一沾,不等招数使老,飘到另一边,真正符合了浮若悬萍,动作潇洒之极。他尚未落地,弹指间,又是两束飞针分射两人双目。他与人交手还是以不接触为原则,那二人侧头闪过,大批士兵已赶来。二人脚踢袖扬,将桌子掀起,酒杯筷碟乱飞。房中大乱,那二人趁乱逃出屋外,闪得几闪,不见踪影。

    众兵士收拾好房内东……

西,中年将军说道:“那天伤我和老邓的也是这两人,真是阴魂不散。多亏小王大夫了。”刚才要不是加发飞针绝技,他又要中掌了。他拉着加发到另一营房,说道:“小兄弟宅心仁厚,今日又救我一次。实不相瞒,我是朝中总兵,名叫杨元,老邓叫做邓子龙,是水军副总兵。朝中辅臣让我们训练水兵,日本倭人在海边又作试探。听小兄弟口音似也是济南人,凡我山东人,对倭寇深恶痛绝。自日本权臣秀吉禁止九州人出海后,已无倭人在我国沿海骚扰,所以朝中辅臣认为必是日本水军试我大明实力,其必有下一步动作。邓老将军水战神人,我俩此番前去就是要整顿水军,要日本人知晓厉害。水军无龙,不能飞腾。刚才那两人正是在饭馆中伤我者,不是来自扶桑就是来自关外,其目的就是阻止我们前去威海卫。我今以大义说与你,想你能做两件事,第一就是尽快治好邓老将军,第二就是能护送我们到威海卫。这关系中华国运,小兄弟不会推辞吧?”加发听到两人身份如此重要,心中生出豪气,便想答应他。细想自己正在躲避,怎能保护别人?说道:“小子不才,蒙受将军厚爱,只是我如今仇家也来到此地,救好邓老将军不难。保护你们却不容易,刚才两人武功比我只高不低,我和你们在一起还会招来别的仇家。这却不好办了。”杨元听得说得坦诚,也觉此事为难,眼下只有先治好邓老将军,再生他法。

    加发用不欲功替邓子龙驱出风雷掌的暗劲,他每日用上三分力,这要用上十天就可完全治好他。若是全力以赴,自可提前,只是听得士兵说,外面有人散在驻军四周不走,有兵士打听得是九天教有人要捉拿重要人物。自当留些实力,况且治好邓子龙,两人也不敢走,他们带来的四个兵士上次在饭馆就被打残。端长红久没有消息,加发心中烦乱,这驻军处正是最好的避难所。每日杨元和他谈些军中知识,讲讲以上沿海抗倭战事,加发听得津津有味。过得八天,邓子龙带一人前来谢加发,加发看他红光满面,已全然恢复,问他怎么好得这样快?邓子龙笑道:“当然是小兄弟医治之功了,杨元将军飞鸽传书,赵冲将军就在黄河边上,他今早到达这儿,一番运功,将我彻底治好了。赵冲将军要送我们去威海卫,有赵将军护送,十个倭贼也打死了。赵将军是我大明军中第一高手,身兼少林和武当两门武功。小兄弟你去不去,城里医馆那儿你不用担心,我邓子龙一把年纪,能认得小兄弟这样的少年英杰,真是大慰平生。”他说完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生怕加发拒绝。加发看赵将军太阳穴高起,显然是内家高手。心想:端长红久不见音信,我也不能……

一直等他,以他之精明,谅来无事。外面全是陈明臣的人,我要出去,难度极大。也不能老呆在这儿,,随他们离得此处便好办了。便点头答应。邓子龙大喜。杨元也过来大拍加发的肩膀。赵冲说已安排好了,他们明早带二百兵士快马加鞭往西跑到黄河渡口,他在那儿船只伺候,从水路抵滨县,再达威海卫。

    次日加发也穿上军士服色,随众一起齐赴黄河。这一路却是安然无事,赵冲和加发谈得极为投机,加发提起无为大师,赵冲满脸崇敬。加发向他请教少林功夫,他便教加发少林大小洪拳,这拳术在江湖上广为流传,也不算什么秘技。不一日到了滨县,下船换马,四人快马驰向威海卫。这一路顺当,出人意料,四人到了威海卫,赵冲吃饱喝足,起身告辞。加发左右无事,便多呆几天。

    其实他也没想到到那儿去,每日加发和杨元一起坐船看看大海,这是他第一次来到海边,一时但觉心旷神怡,人生不到海边走走,实为虚度。他为人谦和,和邓子龙的水军呆了二十多天,已和好多中层将士成了朋友。众人都知这人是杨将军和邓老将军的朋友,不敢得罪。这天负责军中粮草的何游击跟加发说,过几天向加发介绍一位好朋友,那人原来也在济南,去年来到此处,久做贸易,爱交朋友。这几日回济南办事,已快回了。加发问起那人的姓名,何游击说是姓历,名字好象叫做福来,是个独臂人。加发听得独臂,心中一动,难道是历运来,记得端长红说他躲避仇家,离开济南了。他自是躲仲氏兄弟了,福来运来还不都是想来好事。依稀记得历运来的相貌,随手在地上画来,何游击说正是此人,原来你是认得的。加发便向何游击说自己不想见军外之人,要他不得向这姓历的说起自己。他心中烦苦,怎地处处碰到济南熟人?

    当日加发就向杨元说到此处有自己在济南得罪过的人,在此多有不便。杨元问清情况,对加发说道:“我也常听得九天教之名,北方数省都有他们的势力。你在此我可保证你的安全,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小兄弟爱国赤子之心,我和邓老将军颇为感动。他日如有战事,当请小兄弟来共击贼寇。你一意要走,却是要到那里?”

    加发说道:“我要到少林寺,再学些武艺。”

    杨元道:“既如此,我也不拦你,我这里有封书信,是给赵冲将军的,海中倭人听得邓老将军的名字,已作鸟兽散了。我朝重视水军,只是火器管理太也落后,军中每日统交统发,不得有损,兵士不能得到很好的训练,备战不力,将来若有战事,火器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陆军神机营也是如此,我多年不在水军,火器管理反而落后了,这十多天我深感其有害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