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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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后:

    我板起木头的脑袋,两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瞄我一眼,仿似没看到生物,继续垂下他高贵的眼眸,面无表情,其精神萎靡不振。

    “喂,做人要有激情。”

    他吐吐泡泡,自娱自赏,看不出开心还是郁闷。

    “你都五岁了。”

    他往下一倒,想要睡觉。

    “给我起来。”再次把他板正,他无精打采的望着空气,看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木头呀!你别让娘担心了,莫非你是傻子。”

    他依旧无动于衷,长长眼睫毛耷拉着眨也不眨,小耳朵垂的低低的一副受虐儿童样。

    要是不追究他的个性,他确实是个美的掉渣的小朋友。

    我苦口婆心的用愚公移山的精神重复着我每天必备的功课--努力的对他喷口水:“木头,咱长大了,该学说话了。”

    木头眼神痴呆,好像看什么都是一个调调。

    “木头!”不给你点厉害的你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我把脚翘床上,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指着他鼻子:“我警告你,你要今天不喊我声妈,我就把你劈你!”

    “谁敢劈我儿子!”

    “谁敢劈我外孙!”

    “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我立即蔫下来,友善的摸摸木头的“秀发”:“呵呵,乖儿子,咱娘两好。”

    无悔牛眼瞪的像太阳一样的照射我,丑谦的雷达眼在我身边扫描了N遍后,终于看向他儿子。我娘拿着锅勺虎视眈眈的盯着我,我努力的笑着,眼睛抽筋,嘴巴也抽筋的对着他们。教训儿子都不行,没天理。

    无悔阔步走向木头,一把抱起他,抗肩上道:“走!爹爹带你捉虫!”

    无悔说的捉虫,一般都是逗虎。

    丑谦身形一转,手旋转三百六十度,木头已入他手:“父亲带你捉虫!”

    丑谦说的捉虫,肯定是他那只庞然大物。

    无悔见此,火焰刀出鞘,以雷霆之势对上丑谦:“司空!他是老子的!”

    丑谦银丝出腕,五指并收:“我的!”

    看这阵势,嘿嘿--最后这小子还有望落入我手,等你两爹爹打起来,你就乖乖被我折磨吧!我活动着手腕,奸邪的看着在战斗圈内,快睡着的木头。

    ……

    别说这小子真沉的住起,要不是他除了出生之外还哭过,恐怕丑谦都要以为他是哑巴了。

    话说有一天,丑谦那斯的面具“不小心”被我扒下来(真的是不小心)。

    我还没尖叫自己亏本,一向没什么变化的木头先哭了。

    我当时瞬间就傻了,哪还有时间尖叫,就知道我儿子会说话,我儿子不是哑巴,高兴差点没造火箭。

    后来我见此有用,强制性的和丑谦打了一架,让他再次摘下面具对着木头摆丑,可谁知木头看第二遍时什么放映都没了,不哭不看也不笑,又变成了老样子。

    我当时顿时火冒八仗!NND老子为你对你爹签了多少不平等条约,你就不能给老子运动一下脸部肌肉!

    ……

    “我是他爹!”

    “我是他父亲!”

    无悔出刀:“老规矩!”

    丑谦放下木头“老地方!”

    ……

    两人飞身而出,速比之以前只曾不减(练出来的)。

    用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没七八个小时他们绝对回不来,并且回来时肯定是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血气淋淋。

    不过我就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在武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某人还赢过几次!

    不管了,谁输谁赢,也没有彩票拿。

    我势在必得的走进木头,我刚要揪他的小辫子(此辫子是我花了三个小时梳成的,可漂亮了)他突然从我手下消失,我见鬼的抬起头,只见娘亲,举着勺子,瞪着我道:“你想干嘛!”

    “呵呵,培养母子感情!”

    娘亲不信任的抱好木头,极其鄙视的看着我道:“不用了!”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娘,木头是我儿子,我能把他怎样!”干嘛仿我比仿贼还严重!

    “还有脸说!是谁去年把小叶子扔河里,大人却不知混哪去了!”

    放牛滴却不知哪儿去了。我真是有苦无处诉呀:“娘,我是为了让他学游泳!”

    “学你个头!你差点没把他淹死!”

    我愤恨的对木头咬牙,这小子真绝,我看着他往下沉,他都不喊救命。

    呀呀个呸的,懒的没法看了。

    我确信木头不是哑巴,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哭过两次,笑过零次,机灵过负次,被人欺负过无数次(因为邻居家小孩看他不顺眼,当然被打后我没和丑谦,无悔说)。

    “娘,我知错了,后来不是捞上来了吗!”何必旧事重提。

    “要不是司空经过!你确定我还能看见我宝贝孙子!”

    不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偏心!这小子不收拾不行,五岁了,没有走路记录,没有说话记录,没有调皮记录,唯一爆满的记录就是睡觉和发呆。

    “娘去做饭吧,我保证不带木头出去。”

    “不用,我带着小叶子去厨房!”

    我用针眼扫视他们背部。去吧!你把他带进厕所,他也能强悍的对着污染物过一天。

    我就服劲:这小子到底哪跟筋生错了,竟然呆成这样,我记得怀他时,没乱吃东西,没跑马拉松呀!莫非是老天嫉妒我太幸福?

    “天呀!放过我吧!”我的傲傲和纤纤呀!娘亲无比的思念你呀!

    “安静!”门外传来老母的教育声,我收拾好愤怒的性情,煽我家被子一巴掌(现在穷了,贵的不敢砸)决定出去串串门,说说闲话,让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平静一下……

    可刚出门就碰到了个瘟神。隔壁年轻的小媳妇--王贼婆,据说她是本村这一届最好看的大妈,她带着围腰,阁着栅栏拦住我道:“慕嫂子,一个人吗,你家男人呢?”

    我男人碍你啥事,莫非你想爬墙?“下地去了!”

    王贼婆大声笑道:“你家男人真勤快,我家那口子又不知道去哪歇着了。”

    “勤快?勤快怎么我家收成是本村最少的。”难不成孝敬你家了!

    “慕嫂子,收成的事也不能怪你家相公,地里的土也很关键。”

    别诓我,土地好着呢,杂草长的比粮食还高,MD除个草也要打一个月,等你们打完了,粮食也该收了!根本就是想饿死我。

    “也许吧。”我快步走离她,向“广场”上的婆媳八卦聚集地走去。

    “慕嫂子!慕嫂子!……”

    不理你!每次都打听我男人,居心叵测!

    ……

    “慕嫂子来啦!快来坐!”

    还是孙嫂子憨直的个性吸引我。

    “慕嫂子,好久没见你出来了。”

    忙着收拾儿子呢。

    “慕嫂子,慕大娘呢。”

    在家做饭。不过不能这么说,怕说我不孝顺。“她陪小叶子玩呢。”

    “嫂子家的叶子长的真水灵!”

    “是呀!”

    “是呀!”

    “我们这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水灵的孩子!”

    “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

    “我看呀就是菩萨坐下的小童子!”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夸张,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

    狗屁童子,就是撒旦手下的虎将。“哪里,哪里,不如孙嫂子家的夜深好看。”

    “说起夜深,多亏了慕先生帮忙取名字,要是我们这些庄家汗,恐怕满村都是锄头,镰刀了!”

    “哈哈!”

    “哈哈!”

    “哈哈!”我也跟着傻笑,离开了以前生活的聚集地,反而感觉这样畅快的笑才是生活。

    “咱村就慕先生懂学问,可是便宜了咱们家的兔崽子。”

    “是啊,要不是慕先生不嫌弃咱们的孩子笨,恐怕我家那猴三还是个野猴子呢。”

    “哈哈!林家的就会开玩笑!”

    “孙嫂子还不是一样!”

    “哈哈!”

    “咦!慕嫂子,我刚才看到慕先生和慕大哥急匆匆的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下地去了!”

    孙嫂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严肃的看着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让慕先生下地。”

    他不去,难道让我去。“他喜欢,他常说这叫乐趣,还写了一句诗庆贺他终于能种地了。”鬼才信,他和无悔看着那块地,单决定谁播种,就打了半年。

    “什么诗?”大家好奇的看着我。尽显对我家谦谦的盲目崇拜。

    “就是,慕嫂子念来听听,让我们学点文化。”

    哎,难得有个会读书的。“小妹献丑了,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后面就算了,方正也听不懂。

    桂家嫂子惊叹道:“诗呀!要是我家那口子恐怕一辈子也写不出个诗来。”“桂嫂子,憋一辈子也憋不出字来才对。”

    “哈哈。”

    大家笑开,我也得意的陪着笑脸。其实没什么好笑的,但就是想笑。

    孙嫂子笑对桂嫂子:“你家桂小六有希望就行。”

    “天天跟着慕先生,如果以后我家六子也能作诗,我就像恭菩萨一样把慕嫂子恭起来。”

    “哈哈。”

    本无意的玩笑哈,谁能料到今天的猜测,比她们想的更真实,更让这些朴实的村众的孩子迷失了回来的路。

    “孙嫂子绣什么呢?”

    “给夜深修双鞋面。”

    “手好巧。”我好久没碰针了,绣的真漂亮,无论是从针法还是绣样都很漂亮的。

    “慕嫂子喜欢吗?”

    我赶紧摇摇头,我怕我拿回去,娘让我绣。

    “慕嫂子天天很清闲呀!”

    “呵呵!”傻笑……

    “慕嫂子,我好像听见慕大娘叫你了。”

    “王家的来了,今天跟我们学什么?”

    “我娘?”

    “是。”

    我回去看看。

    “孙嫂子我先走了。”

    “慕嫂子慢走。”

    “下次出来带上水灵。”

    倒,我家是儿子不是女儿:“知道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