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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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一屡轻风,吹开了沉闷的大地,吹出了平静的涟漪。

    你如一阵闪雷,震开了水泽乾坤,震出了水火交融。

    你如一首诗篇,沉醉了诸方才子,沉醒了山中牧歌。

    你是你,骄傲的你,依剑京都,驰骋自我的骈赋。

    你是你,调皮的你,万流归宗,海纳百川的你。

    你是你,诡计多端,躲在阴凉处,笑看春秋的你。

    ……

    你跨越星际来到这里,惊动了闲云野鹤,舞出了荡涤魂歌。

    是什么,生成了你绝世的容装?

    是什么,酿成了你伊媚的风骨?

    是什么,摇醒了你沉静的心灵?

    是什么,唤醒了你归属的情感?

    你灿然而笑,笑出了江山娇丽,笑出了男儿心事,笑出了豪情柔肠。

    你在等什么,等一段季节的成熟,还是等待秋冬的沉溺。

    是我们打扰了你?还是你选择走出?

    调皮的精灵,你是不是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请原谅我们无情的把你留住。

    ……

    千年的郊外,柳絮舞飞,我们不期而遇,是否惊起了你的念想,是否让你驻足,是否笑弯了你的眉,是否点亮了你的光。

    是上一世的等待吗?是千万次的回眸吗?

    我牵住了你。稳稳的把你握在手里。

    行走与烟波浩淼的白云绿水中,穿梭在小桥古堡的人世间。

    ……

    西子湖畔,三生殿前,我亏欠了你什么,让我丢了自己,丢的那么彻底。

    我做错了什么?让我痴痴相见,让我无望等待。

    我又求到了什么?让你来到我身边,让你的眼中倒映我的身姿,让你的言语有我卑微的名字。

    我抓不住你,即便我耗尽精力,我也抓不住你。

    你可否听到我在哭,你可否为我不值,午夜梦回,你是否想到过我无尽的付出,是否说起我痴傻的情感,是否用我给的微笑让你入眠。

    我是否把情意送到你的窗前。

    你还不安吗?颤动的羽翼,惊吓了豪情男儿的多情的心性。

    你还害怕吗?迷离的目光,恐惧着所有为你担心的如玉。

    你还想走吗?绝望中的举动,敲碎了我多年的美梦。

    在那没有光亮的岁月中,独舞的你,照亮着一帆帆船只行进的方向。

    你即以出现,请你卸下翅膀,接受我们卑微的赠予。

    ……

    我把真诚送出,求你听闻红尘俗物。

    我把感情奉上,求你施舍百年驻留。

    你微微弯头,浅浅微笑,醉了满池的佳酿,醉了盛开的春天,醉了飘渺的星空。

    你一张一弛,行云流水。

    乱了不变的定律,乱了千年的华章,乱了小小的情殇。

    多想与你共处,抛弃荣华,纳你在心的最弱处。

    抛开身世,护你在臂弯下的安乐中。

    我终是懦弱,踏不出世俗的无奈,亦走不出思念的桎楛。

    多希望午夜梦回中耳鬓回响你的呓语,多盼望怀中有你薄薄的娇滴。

    然而拾起你给我段章,我却拼不出爱的影子。

    月色在璀璨星河中独光,思绪的感情在隐没中淡忘。

    ……

    你有了归属,心痛中,模糊了童年的记忆。

    你有了选择,生活的路途中,瞬间没了田间的牧歌。

    你有了依靠,身随心事挥洒与别国疆土。

    你有了牵挂,我把思念遥寄了西风明月。

    ……

    听,你曾经哼唱的歌曲。

    看,你曾衷情的衣裳。

    聚散云离,萧条凌乱,种种声响中辨不出你活力四射的倩姿,倒映不出你绝代的风华。

    路途遥遥,风尘浓浓,车颠簸而行,泪无声下落。

    身处高峰,怎就换不来你爱的影像。

    我多想沉睡,睡死在与你单纯绝世的年代,睡死在你不曾抉择的门外……

    这是他国月,我失去了我们之间的红线,牵不动你铁石心肠。

    随之失去的又怎是我早就给你的情,还有我也言不出的等待。

    再给我万年,我一样在佛下孤等,等你想起我时,带我离开……

    ……

    我是什么?有时候总忍不住问。可至今都没人回答我,我很迷惘,有的没有的都不确定。

    在别人眼里我是天之骄子,他们想的并没有错,有一段时间我也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父母疼爱,皇上器重,财富如潮。

    我有什么不满呢,我的人生路应该一帆风顺,令人羡慕,让人仰视。

    如果没有她,也许我真会如此,娇妻美妾,作拥富贵,儿孙满堂,畅达天听。

    可未知不等于事实,我认识了她,认识了千变万化的她。

    我比子墨更无能为力,我比千清更不敢触碰,我比司空多了不足,我和皇上一样责任众多。

    我没时间哀悼自己的懦弱,更没时间品怀没出手就失去的痛苦。

    我只能亲近无悔,因为他有我没有的冲力,因为他有可能,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九岁以前,我骄傲的活着,走到哪,都充满掌声,习惯被称赞,习惯他人战战兢兢的服侍,习惯我苏家大少爷的生活,更习惯眼高于顶的独大。

    “苏故……爹爹……希望你替苏家……撑起这片家业……”

    “爹,孩儿明白。”爹爹痛苦的看着我,眼中很是不舍。

    但我知道,他不能再劳累,我举起小小的臂膀,发誓我今后的一切以苏家为先。

    那个时候我刚刚十岁,扛起苏家对我来说,力不从心。咬紧牙关,也抵不住都看中这庞大家业的野心家。

    我选择靠在皇室的大伞下,寻求庇护,努力做的到富足。

    接触的早,就比无悔明白的多,守平王爷把他保护的很好,他无忧无虑的长到他成年,他没心没肺的可以随意行事。

    我不行,没人有足够的实力守着我,我最早知道司空的势力,最早知道皇上的野心。也最早知道--关于她,我永远没有希望。

    可为什么什么都知道,我还是陷了进去,进去后还找不到了回家的路。

    懵懂又不知爱的年纪最好,不为情所困,不为你所恼,肆意飒然中,你我独自独高。

    有时候低头想来,小的时候真的很傻,比无悔的莽撞还傻,总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做些莫名的趣事。

    “人妖。”她英气逼人,喊声脆亮。

    我看着她,这么叫我的时候,我已懂爱,已懂珍惜。

    “你不能比我长的帅!”

    多霸道的发言,这她也想管。

    她就是这个样子,收敛对她来说,就是天方夜谭。

    会爱上她,就是出卖一次心,你稍不注意,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眼中只能看到她的笑脸,心中只能想到她样子,看别人无形中就喜欢拿她作为标准。

    属于她东西都很新奇,也很怪异。无意中,我听到大臣在商讨她大不敬的穿着。

    回去后,立即让下人定做了一套一摸一样的着装,同样的衣服穿在不同身份的人身上,差距立刻显现。

    说闲话的人少了,效仿的人多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京城掀起了新的时装风,就这样我救活了苏家布业和衣业。

    虽然有慕家分羹,但谁都知道无论它日进几金,它都不可能与苏家媲美。

    我和皇上去郊外找子墨,她坐在驴上,闲散的让子墨执鞭。

    无悔失手时,我清楚的看见皇上稍纵即逝的变脸。

    “我好可怜呀,悔悔嫉妒我比他帅,要毁我的容,千清你要为我做主。”

    “你那长相也能被嫉妒,那本少爷岂非要被全城人追杀。”曾几时何,在朋友的眼中,我的外貌以没有了任何意义,大家只记得她的变化,记得她掉牙齿的时间,记得她越来越娇艳的外在。

    “那也不能谋杀我呀,要知道我也是广大少女心中的偶像,未来的国之栋梁,冉冉升起的东清之星,祖国将来的花朵……”

    她说的很对,不枉我这样装扮自己来衬托你越来越怪异的长相。

    就是在今天,我做了一件彻底认识她的事,当时我就想吓吓她,没想过伤害她,更没想过她可能在我手上出事。

    我疾驰逗他,没想到,她倔强的从马背上滚落,看似瘦弱的她,较真起来对自己那么狠,对身边关心她的人也不留情。

    “他故意的。”司空的话没错,她就是故意的,可我能把她怎样,错误是我犯下的,她想怎么惩罚我都只能接受。

    无悔打了我,他把逸看成他的所有,大张旗鼓的帮她报仇。

    我搜罗各地名药送到她家门口,子墨没让我进去,子墨也在生气,他呀!疼他弟弟超过所有人的预期。

    “对不起。”这句话跟他说,因为他比所有人更我资格接受我的歉意。

    我从不知道身为妾室出,生活是这么不容易,甚至受伤了都没人照看,还极有可能被当作牺牲品送出。

    沈环争派人来问我,气是否削了,是否让他把不肖子送我府上向我道歉时。

    我才知道,我给能力不足的子墨添了多大了麻烦。

    ……

    “她还好吗?”一个月没见她,感觉视线里空空的。

    “应该没事。”子墨没有正面回答我,他还在生气,我没敢细问。

    司空淡然的看着我们,告诉我们是子逸在报复。

    看着这样的司空,真的很佩服他,他对子逸一直都很冷静,冷静的分析子逸的举动,冷静的看待子逸的主意,冷静的注视子逸踢球,冷静的看她写的故事。

    到底有没有什么能让他侧目,有没有东西可以让他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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