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凑热闹。进去看看,弄不好有美男等我救。我兴致勃勃挤进去,惊讶自己所见:“人妖?”
好像是他,怎么大街上裸奔呢?想成名不用付出肉体呀。
“人妖!”家里破产,没钱买衣服了吗!
“子逸?”他同样惊讶的看着我。
我惊讶成分比他高。
是我,我穿的很正常,“现在夏天了吗?”夏天都不穿短袖。
“户部没事做?出来游荡。”
“没你好,你瞧大家都看你呢。”我指指人群,人妖护着自己,脸色阴霾。
我忙解下自己外套,好心好意披他身上。“是不是衣服太好,被人偷了?都说衣服上不能镶宝石,你不听,倒霉了吧。”
“闭嘴,和那没关系。”人妖裹紧我的衣服,唯恐他滑滑的肌肤被人看见。
我刻意上前主动帮他整理门襟,手留恋在脖子上揩油,真滑,比丑谦的好。
嫩呀!啧啧!比豆腐嫩,不知吃起来是否表里如一,摸一下,再摸一下,还想摸一下。
“有完没完!”
人妖不高了。我恋恋不舍的离开豆腐坊:“好了,马上好。”帮他整理好,点着脚尖往里看看,能不能沾视觉便宜。
人妖谨慎的护住自己,“离我远点。”
我后退一步:“你用什么保养品。”
“走,别废话。”他有物蔽体要转移根据地。
我跟在他后面,新奇的追问:“你怎么了?”
人妖加快脚步,往后张望。
“始乱终弃?还是酒后乱性?”八卦、八卦!为我下篇杂志添题材。
“先走。”
“行,但你要告诉我原因。”
“啰嗦。”
啰嗦可以当记者。
人妖入殿,上书静衣轩。“陈伯拿套衣服到厢房。”
“是,少爷。”
我一路小跑跟着他:“没人看你了,可以说了。始乱终弃还是酒后乱性?”我很好奇的,一篇《首富公子裸奔记》肯定吸引人。
“什么都不是。”
“总有内幕吧,比如你发现自己和别人哦呀了,或者别人把你哦呀了,后来发现你不愿承担责任,偷了你衣服以示惩罚,或是留作纪念?”
人妖烦躁的脱下我的衣服扔给我,拿起刚刚送进来的衣服,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
害羞哦!君子坦荡,我用手护住眼睛,只从缝里看,哇--!哇--!肌理真好,模特呀!骨感很佳,要用你的身体当封面,看看全国的女人会不会爱上你。
我擦擦口水,鼓起勇气观臀部以下,我刚准备看,没了?怎么没了?“喂,再穿一遍。”
人妖快速上前扒开我放在眼睛上的手:“别遮了!”
“翻译过来是不是,看我吧。”
“看吧,使劲看。”人妖火大的坐下,茶杯摔的咚咚响。
穿上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谁惹你了?”把你鼻子都气歪了。
人妖喝口茶,茶杯差点没被他咬碎。
我小心翼翼的问:“被哦啦……?”不用想不开,迟早的事。
“什么意思?”人妖发问。怒气未消。
“你和女孩子那个啦?”
“哪个?”
他好像不明白。“和男孩子那个啦?”你当功还是当受。
“你想问什么?”恼羞成怒矣。
我表达不够直白吗?大家都懂才对,换个问法:“你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
“沈子逸!狗嘴吐不出象牙!”人妖敲着杯子诋毁我。
我摸摸鼻子后退两步:“问问而已。”不说无所谓。
“有那么问的!”人妖吼,人似剑身,光照耀眼,帅!生气都这么帅。
“怎么问。你衣服都不见了,怀疑很正常。你家那么有钱,很多女人都想呢,怕什么,男儿三妻四妾正常,男儿风流是资本。”
“出去,出去。”人妖往我推我,我扒着桌子,千清赶我,你也敢我,看来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人妖放开我,自己坐椅子上生闷气。
“我在心里揣测。”
“你--!”
见他要火,立即投降:“错了,错了。”我凑进人妖,万象更新也不如他妖娆多姿,“这两天去哪了?”
“在家。”“没出来见人。”
“处理事情。”
“无悔给你写信了吗?”我紧张的看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变化。
人妖镇定如常:“没有。”
我捧着心,趴他身上:“悔悔把工作当老婆,不要我们了。”
“正常,听说他手刃天玄七大首将,威名远播。”
“是吗?”我家悔悔就是了不起。骄傲下。
我站直,没必要和他演戏,“我怎么没听说?”好像就没人说过战争,朝廷上都没人提,无悔的事一点也没人提。“战争打的如何?”
“你不知道?”人妖有点惊讶,瞬间表情又如初:“胜仗,现在边关剿匪,天玄损失巨大,向我国进奉了一件珍宝,皇上特此批准停战,赞同天玄长公主远嫁大清。”
“他还娶,西凌那个还没搞定。”
人妖这回彻底惊讶,惊惊讶讶的惊讶,毫不掩饰的惊讶:“你难道不知道天玄长公主要嫁的是无悔?”
“什么?”怎么可能,是谁也不肯能是他,老子不同意谁敢嫁,谁敢娶!:“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我劈了他。
“不知道。”
问知道的去。我甩身离开。
“子逸,你去哪?”
……
重新站在乾德殿,巴不得千清卧床不起,气死我了。竟然敢让无悔娶老婆。
踹开乾德殿大门,够奴才出来拦我:“皇上不见官员。”
“滚。”踢开他。我直奔千清猪窝:“千清!出来!”
“沈侍郎你不能进去。”
靠!再TM啰嗦都去死。
“沈大人,皇上没有传昭。”
“小海,我没心情跟你闲扯,你不让开,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小海坚决道:“沈大人,皇上没有传昭。”
你好样的,我从腰间解下千清给我的玉佩,砸他身上:“拿着去死。”
小海急忙护住下滑的“狗屎”。跪着给玉佩叩头。
我踩着他脑袋往里走:“千清,滚出来!”
“乾德殿外禁止喧哗。”
不认识:“滚!”
“大胆竟敢对德妃娘娘无理。”
“都下去吧,朕忙国务。”
“皇上,您的身体……”
“TMD让你快滚,聋子吗!”
“放肆。”一个奴才,不懈理你。
“下去!都下去!”千清发话。
我在两个高级女人四哥低级女人迥异的目光中挺立。你今天不给我个交待,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刚要问,那个声音像没吃饱饭的妖精,折回来,欲对千清说话。
我都火烧眉毛了,你瞎嘀咕什么!
我抄起千清桌上的墨盒狠狠砸她身上:“滚,快滚。”
墨汁在她身上晕开,她惊慌后退,一旁的小丫头赶紧上前,眼中指责意味很浓,有能耐你让千清灭了我。
她万分委屈,只是低着头。
千清阴着脸,对我的行为不满:“侍储你先出去!”
“皇上……”她看看我想对我说话。
我撇过头没时间理她。
“出去!”千清不悦,她带着泪光在那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的搀扶下离开。
“闹什么?刚才那幕被孙志先看到,你就死定了!”千清说完,咳嗽两声,端起茶杯喝水。
我愤怒的直视他:“无悔怎么还没会来!”
“让他打仗时陪你玩吗?”千清面不改色。
“仗打完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仗早打完了,一个月前就完了,我活该被你们当傻子骗!
“谁跟你说的?”千清本就阴沉的脸更阴。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不是仗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