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烛,谁会开机嘛!”郗颜叹息着收起电话,一时不知道该打给谁,温卸的朋友她一个都不认识啊。忽然拍了拍额头,想到救星了。
“谢天谢地。”电话通了,郗颜的心情骤然好起来。
“小颜?”一个低沉的男声,透着惊喜。
“哥,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郗颜莫名有些紧张,好像有好净主动给家人打电话了。回来那天温卸让她打给郗贺报平安,她也没乖乖照办。
“这段时间实在太忙了,也没给你打电话,最近好吗?卸在古镇吧,我前几天听他说要去看你。”郗贺的声音不高,语气透着丝宠溺,对于自己惟一的小,很是疼爱。
“嗯?他要回古镇?什么时候的事?”偏头看着仍闭着眼,眉头紧紧锁着,脸因为醉酒有些微红的温卸,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他没去吗?如果我没记错他说订了十号的机票。”郗贺明显一愣,神情有些迷惑。
十号?郗颜一愣,皱了皱眉毛,那不刚好是她回来的那天。他有计划去古镇,还是和她回老家是同一天?这个怪人,怎没吭声。
“小颜,你在听吗?”半天等不到回应,郗贺担心地叫她。
“在听呢,哥。我现在在A城,十号回来的。”
“你回来了?自己吗?卸呢?”郗贺讶然,连发三问。
“回来两天了,不是自己,他也回来了。”郗颜正要问他有没有回A城,就听那边有个陌生的男声插进来,“郗副局,会议马上开始了。”
“知道了。”郗贺沉声回了一句,才又说,“小颜,哥先开会了,今天怕是得弄得挺晚,明天应该可以回去,晚上我再去接你。”
原来还在临城开会,郗颜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好,你先忙吧,别弄太晚,明天见。”
原本还指望着郗贺开完会今晚能够赶回来,她就可以把温卸送去他那混一晚,现在也行不通了,他还在开会,估计刚刚是会议的间歇时间。
“什么重要的会,这都晚上了还不让人休息。”嘀咕了一句,又偏头看了看温卸,“这下真没地方安置你了,看你怪可怜的,姑娘我就大发慈悲收留你一晚吧。”
正嘟囔着,后面的车子按喇叭,郗颜转身回头,有三秒钟的怔仲,随后打着方向盘,把车子开到路边。将空调调到适当的温度,方向盘一转,将车子稳稳向她公寓的方向驶去。
温卸是有点喝高了,头晕调害,但并没有醉得那么厉害,至少还知道她给郗贺打电话,清楚地听见她无奈地说要带他回家,这才舒了一口气。还算她有良心,没说随便找个酒店把他扔下不管,定心丸一吃,竟真的睡着了。
郗颜的公寓有点远,大概有半个小时的车程,温卸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睡着,高大的身躯倦在座椅里,时不时翻动着身体,想找个舒服的睡姿,然而,车内空间有限,他那比一八0还多出几厘米的身躯哪里伸展得开,睡的有点难受。
“看着挺瘦的,怎么这么重...”在小区保安的帮助下,好不容易把温卸半拖半扶地弄上楼,郗颜出了一身的汗,那人却似不耐烦她唠叨般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继续睡觉。
郗颜挠了挠头,把原本很淑的发型弄得很“创意”,转身到厨房翻了半天,再进来时手里端着一杯已经被折得温热的浓茶。
温卸的酒劲这会真上来了,脸比刚才更红了,当郗颜半跪在边吃力的扶起他时,感觉到他身上都烫得慌。
“张嘴。”把杯子递到他嘴边,见他皱着眉不肯张嘴,郗颜吼他,“否则我可就用灌的啦。”
似是听到她的“威胁”,那人无力地瘫在她身上,虽然连眼晴都懒得睁开,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把茶喝了,然后继续不醒人世。
“醉猫。”郗颜在他额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帮他把西装扒了,顺手取下黑的领结,又把他的皮鞋脱了下来,将两条长腿搬上了。
当她站起身打算帮他盖上毯子时,那人却自己把衬衫的扣子全都解开了,结实的胸肌半在她面前。
“暴露狂,你脱衣服干嘛?”郗颜尖叫,飞快地转过了身,“温卸,限你一秒钟把衣服穿上,要不我就扯腿儿把你扔出去。”
“小颜…”
“叫我干嘛?衣服穿夯有?”脸已经不受控制的红了,听见那人含糊着嘀咕了一声,就没了动静,郗颜低声吼他。
“温卸?”见他半天不吭声,郗颜犹豫着转身,拍拍他的脸,“猪啊你,说睡就睡。”目光落在那张帅气的脸上,不敢往下多看一眼,红着脸,手忙脚乱的扯过毯子。
“啊…”还没等她把毯子盖在他身上,那人却一把握住她胳膊,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扯进他怀里,抱住。
“放手,温卸。”她扭动着身体想挣开他,无奈他却抱得更紧了。
“小颜…”温热的唇落在她脸颊,印下一个轻若拂风的细吻,胳膊紧紧将她搂住,轻喃了声她的名字,偏了偏头,下巴贴着她的侧脸,睡着了。
郗颜顿时僵住,眼晴瞪得大大的,样子有些呆,愣了好半天,待回神时不安份地挣扎了几下,可那人却像有意识一样,她越动他抱得越紧,快勒得她喘不过气了。
“快被你勒死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不想和他比力气了,等着他睡熟。
过了一会儿,传来他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似有若无的拂过她耳际,他特有的男气息将她牢牢包围起来。
她的脸灼灼烧着,他身上淡淡的酒充斥着她的嗅觉,他放大的俊脸充满了她的眼晴,身穿小礼服的玲珑曲线紧贴在他胸前,郗颜的心跳骤然失速。
不是没被他抱过,记得她醉酒时,他也曾将她抱个满怀,伴着昏暗的灯火,两个人缓缓汹古镇蜿蜒的小巷里。那时,只觉得温暖而踏实,全然没有无措感。然而,此时被他搂着,感觉竟是迥然不同,说不出的暧昧,道不明的…亲密。还有他那一记轻吻,仿若蜻蜓点水,却瞬间掀起波澜,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霎时划过她胸口,令她心慌意乱,完全不知所措。
深呼吸,再呼吸,紧咬着下唇,在不惊醒他的情况下缓缓抽出手。左手轻抵着他胸膛,右手回身用力掰开搂在她腰间的大手,她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拉好滑落的礼服肩带,顺手扯过毯子将他盖得严严地,“啪”地一声关了灯,她逃离般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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