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师不利,但是她慕嫣然,岂是轻言放弃之人?
失败并不可怕,重要的是,失败后要懂得总结经验。
于是乎,一场精彩的故事就这样拉开了帷幕……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娇小玲珑的黑衣人疾风般在皇宫的屋檐上来回穿行,敏捷的身手轻巧如燕。
夜已深,万籁俱寂,北耀宫廷沉寂在一片黑暗中,只隐约有几处宫殿,尚透出微弱烛火。
黑衣人如猎犬般警觉地望了望四周,终于了无声息地停在一处尚未熄灯的宫殿。
一小块瓦片被轻轻揭开,淡淡的烛光照得黑衣人一双惊恐的大眼异常清晰。
弱不可闻的揭瓦声,却没有逃过屋内一挺拔英伟男子灵敏的听觉,只见狭长的凤目一眯,猎豹般锐利的精光稍纵即逝。
一切果然如他所料!
“泽,不要离开我!”
男子铁箍一般强壮有力的臂膀顺势一捞,一个斯文白净,高高瘦瘦,本欲跨出房门的男子便立马被他抱了个满怀。
“干什么,你疯了!”
文弱男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了一番,只是,对上健硕的司徒玄,却如女人般手无缚鸡之力。
“泽,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嘴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两下,趁着屋顶的女人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司徒玄对着怀中的文弱男猛眨眼,许是从未做过抛眉眼般类似的动作,一双眼僵直得仿佛要抽筋一般。
接收到特殊讯息,文弱男强忍住爆笑的冲动,一双醉人的桃花眼,忽然就泛滥出迷离的光芒,那柔婉娇媚的眼神,仿佛勾魂使者,只消一眼,便让人心荡神驰,犹如漫步云端。
撇去眼睛不说,那柔弱无骨的娇躯,滑嫩塞雪的肌肤,水盈盈闪耀着诱人光泽的红唇,高挺俏立如山的鼻子,明如皓月洁白莹亮的牙齿,无一不让人销魂蚀骨。
好个比女人还要动人心弦的男人!
难怪司徒玄不要女人要男人了,试问后宫佳丽三千,又有哪一个可与之比拟?
如果她是男人,怕也抵不过此男的无穷魅力吧?
凝着司徒玄怀里的小美男无法抽离,直到蒙脸的黑色面巾上被口水打湿了一大片,嫣然才惊觉自己的失态。
“玄,你也知道的,我们的爱情,是不可能得到认同的,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放我走吧!”
美男眼中忽然痛楚无比,那盈盈带泪,楚楚动人的模样,绝对是我见犹怜。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泽,我爱你,我只要你!”
将脸埋进美男胸口,司徒玄信誓旦旦地承诺着,双肩因为强忍笑意而剧烈地抖动着,只是,看在不知情的人眼中,却理所当然地理解为悲痛欲绝的正常反应。
“对不起,玄,来生,来生有缘,我们再牵手吧!”
美丽的桃花眼久久地纠缠着眼前俊逸非凡的男人,忽然就有一滴晶莹璀璨的水珠儿,从他的眼角滑落,那梨花带雨可人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怜悯,心疼得想要把他揉入骨血来好好爱怜。
这个妖精一样的男人,摄人心魂的绝世魅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好不容易定住心神的嫣然,再一次迷醉在他诱人犯罪,含泪的眸光里。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明显的,被他电到的,绝不止口水横流的梁上君子。
抬眼对上美男,沉醉在他迷离的眸光中无法自拔,司徒玄呆立如雕塑一般,嘴微张着,半天没回过神来。
仿佛看准时机一般,美男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身子,好似一条动作灵敏的水蛇,很快就溜出司徒玄僵直的怀抱。
一个疾风般的白影在嫣然眼前一晃而过。
白影急速飘过的地方,树木枝叶却无半点晃动,那上乘的轻功,甚至连她都不能比拟。
“泽……!”
反应还是迟了一秒,司徒玄猛一伸手,却只来得及拽住美男衣服的一角。
只是,美男走得太过决然,所以任他再怎么用力,却也只是扯烂了他衣袖上一小块布料。
那仿佛困兽一般的撕吼哀嚎,带着浓浓的悲凉,让人的脚底不自觉地窜出一抹寒气。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北耀皇帝,到底算是个痴情种!也看得出,他和那个桃花男,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可惜,他们生不逢时啊!
就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来说,两个男人之间的爱,虽然不一定能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但却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所以,她能理解两人的苦衷。
爱情就像一朵花,不仅需要相爱的两人共同来呵护,也需要被祝福。
不被祝福不被看好的爱情之花,就算再怎么坚韧,也逃不脱枯萎的命运。
司徒玄,你心中的偏执,我,似乎有些懂了……
为两个男人荡气回肠的爱情惋惜一声,嫣然摇了摇头,轻手轻脚地将瓦片放回原位,便怀着沉重的心情,原路折回。
感知梁上君子已经走远,司徒玄忽然诡黠地把两个手指放入口中。
一声苍鹰般长而清脆的鸣叫瞬间划破长空传入在湖心亭小憩的白衣男子耳中。
只见绝美的他唇角微勾,轻然一笑,脚尖一点地,电光火石间,又回到了司徒玄的寝室。
“不像你的作风哦?”
桃花眼中微波荡漾,美男已没了刚刚媚态撩人的笑,虽然笑得煞是灿烂,却是坏坏的带点痞味的笑。
“反正你扮惯了,也不差这么一回!”
明知道他意有所指,可是他却还是故意忽略心中一闪而过的茫然。
“这次不同,这次可不是为了你母后……”
美男脸上的坏笑丝毫没有退却的痕迹,桃花眼中的暧昧,更是让司徒玄不知所措地躲闪起来。
“这……这……她可是母后派来的奸细!”
被美男这样一瞧,司徒玄心中竟没来由地慌乱起来。
她又不是母后,为何自己要在她面前演出这样一场戏?
对,上次母后救了她,她一定是母后的心腹,她看到就等于母后看到,一定是的!
他这样做,一定是下意识对自我的保护。
“又损失了一件衣裳,不知这次,是否该找那女人索赔?”
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白衣美男脸上忽然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抛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轻轻一个跃起,便融入到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