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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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诵上了包赟的路虎车以后,黑一次坐在后排的亢奋不同,虽然坐在包赟的身边,却只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呆着,包赟看陈诵不吭声不说话,反到有些不习惯,便问道,“我把你私哪儿?还是回上次的那个小区?”

    陈诵赶紧摇头,“不用。往前开,把我搁在地铁口就行了。”

    包赟打量陈诵一眼,再转回头去注视着前方路面,手里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你打算去哪儿吧,要是顺路我就给你捎过去。”

    陈诵眼看看包赟的侧面,五棱角分明,整个一剑眉星目的帅哥,心想怪不得论坛里有些孩一提起“文物全财”便离不了经典口号:痴有理,yy无罪。自己看阑过是凡夫俗子,与众痴无甚区别,这一转念之间便老实交待道,“我要去北边的“张生记”。”

    包赟“哦”了一声,“那差不太多,我知道有条近道,干脆送你过去。”抬眼扫了一下后视镜的路况,打了个转弯灯,就又掉头回去了。

    陈诵坐在包赟的身畔,心跳一步步地慢慢加速,本来都已经对这次的一见钟情史并不太棵的自己,却再一次地有些萌动了。以致于陈诵口不能言,嘴不能语,跟个木头人一样,傻坐在那里。

    包赟看陈诵一直保持着沉默,显然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很是不习惯,只好自己找话茬,“是约了朋友吃饭去?”

    陈诵愣了愣,这才醒悟包赟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摇摇头,“不是,和家里人吃饭。”

    包赟点点头,“看来你们老家是南方人,爱吃江浙菜。”

    陈速次摇头,“不是的,是我舅舅的老师和师母从上海过来,我和去作陪的。”忽然想起点什么来,“对了,我你是不是认识啊?”

    包赟听这话简直觉得不可思议,“不可能吧,见你也就才第二次,怎么可能认识你。”

    陈诵连声否认,“不不,我怎么觉得好像是第三回了。就是有一次,我们一家人去吃宅门菜,还有昆曲演出,好像就是你和我在院子里说话来着。”

    包赟本来有些不屑,什么宅门菜,什么昆曲演出,忽然就回过味来,“啊”的大叫一声,连手上方向盘都打滑,害得这辆路虎都在路上走着蛇形步。嘴里叨咕着,“不会吧,陈朗会是你?”

    陈诵被这路虎甩得东摇西颠,死死抓住右上方的把手,嘴里答道,“对呀,陈朗就是我,我的名字叫陈诵。陈朗陈诵嘛,合起来就是朗诵。这名字还是今天要见的师爷爷师奶奶取的呢。”

    包赟在嘴里跟着也念,立即有些释然,“陈朗,陈诵,陈朗,陈诵。还真是一叮这不能怪我,谁让王鑫每次向我介绍的时候都是小刀如何如何。”

    陈诵也有些好奇,“你怎么认识我的啊?”

    包赟看着陈诵简单清澈的脸庞,忽然便觉得要是说自己认识陈朗的原因,还得从一辆自行车说起,而且其中还涉嫌讹诈,便含混着道,“陈朗啊,她是我们公司的新员工。”

    这回换陈诵尖叫了,“你是皓康齿科的?你居然是我的同事?那金子多呢?还有你们老大敕勒歌?全部都是我的同事?”

    包赟无奈地点点头,心想这下坏了,钱是彻底没法要了,这世界太小,转来转去全是熟人。

    包赟在陈诵的惊叹声中,直接将路虎开到张生记门口,陈诵向包赟表示感谢之后,便跳下车来,却被刚刚被服务员叫道外面挪车的于博文看个正着,叫道,“诵诵?”陈诵顿足回首,发现于博文站在自己身后几米的地方,不觉高兴地笑了起来,叫道,“舅舅”。

    于博文走上前来,揽过陈诵的肩膀往前走,还往包赟的路虎车方向看了一眼,皱眉道,“谁啊?”

    陈诵嘻嘻直笑,“别紧张别紧张,就是一普通朋友,顺路而已。”

    坐在车里的包赟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听不见二人的对话内容,但是表情放松举止亲昵,一看就是熟得不能再熟的关系,转念之间有些释然,看来这博文口腔的老板和陈朗的关系非同一般,估计已经登堂入室,和陈诵关系都这么熟络。

    可是不知为何,包赟觉得怒火直上心头,现在的北京城里,但凡有点钱的成功人士,虽然人到中年,却都流行找个年轻孩做朋友。可是现在的孩儿,一点儿都不知道自重自爱,骨头轻得如鹅毛一般,三瓜俩枣就被人给收买,说不定还主动投怀送抱。

    此时的陈朗不知道有人以极其歹毒而且阴暗的念头揣度自己,正陪着两位老人,坐在包间一侧的沙发里喝茶。师奶奶一见陈朗,便又是老调重弹,“两年没见着了,想死我了,我的乖囡囡哟!”陈朗乖乖地坐在一边被师奶奶东捏一把,西掐一下。

    师爷爷只是笑眯眯地看着这一老一小,等师奶奶尽情抒发完毕之后轻咳了一声,“差不多得了,别吓着朗朗。”

    陈朗在长辈面前最会装乖,赶紧摇头,“怎么会吓着,我也两年没见着你们,可想师爷爷师奶奶了。”

    师奶奶忽然就有些感伤,从兜里掏出手绢搽拭眼角,“朗朗啊,我和你师爷爷年龄越来越大,下一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北京了。这次要出来,家里人还全都拦着,害怕我们身体吃不消,好说歹说才给了通行证。”

    陈朗心里也不是滋味,眼眶里蒙上了一层薄雾,慢慢地抱住师奶奶,轻轻道,“外婆,你别难过,朗朗以后一有空就去看你。”

    师奶奶和师爷爷齐齐大惊,愕然看向陈朗,“朗朗,你刚才叫我们什么?你怎么会知道?难道于博文已经告诉你了?”

    陈朗尽量忍住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摇摇头道,“他不知道我知道了。”

    正说话间,于博文领着陈诵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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