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谋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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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奎自那次捉奸未成倒把自己给捉住了以后,他一下子老了许多,很少出门。而且,那次热身子又被冷雨水一激,他的腰疼病一犯再犯地没有好,直到现在还驼着背再也直不起来。地里农活干脆不干,也干不了啦,成了地地道道的“脱产干部”。那是他有生之年办得最不光彩最最窝囊的一件事,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

  五年前一个夏日。

  晚霞千姿百态,变化无常。西边天际浮云朵朵,一会儿它是个坛,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转瞬间变成了一池荷,一朵比一朵丽。有时候,这些彩云又拢到一起,变成一只灵活的猴子……,一头威武的狮子……,一只漂亮的孔雀……,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形象逼真,栩栩如生。

  中午的酷热虽然已经消尽,但一股股热浪还在人体的周围旋转着而不肯离去。莲叶在给棉剥芽、整枝。仍想在这下午稍凉快的时候再多干一会儿活。她弯着腰,低着头,两手不停地操作着。一会儿,她站直身子,伸伸困乏的腰。发现临畔地二奎在已齐人高的玉米地里追肥。她随口问:“二奎哥,快追完了没有?”

  自国宇继承了世安的房产家业后,阴阳二奎就一直对国宇怀恨在心,但又无可奈何。虽然说他们两人之间也从没发生过什么正面冲突。可二奎对这唾手可得的一份丰厚财产拱手白白地就让给国宇,心里一直是耿耿于怀,一直感觉到有受折磨的滋味。他时时产生着联想,联想着是保顺出主意,暗箱操作而作贱自己;联想着国宇不应该不劳而获,竟敢到我头上来抓虱子,欺人太甚;联想到不平,由不平而怨恨,由怨恨而厌恶,由厌恶而时时地想到报复。他见到国宇就有气,一般没事互不搭腔。

  莲叶心聪肚明的知道二奎心里的不平和怨恨,也知道他这个人的狡诈与虚伪,多疑与乖张。但是,这不是我莲叶的过错造成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别人,而是二奎他自作聪明与算计,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也只能是自作自受,自食其果。他不是用责人之心来责己,而是怨天尤人,把怨恨撒向别人。莲叶和二奎之间虽然没有多大的仇恨,但瓜藤株连的,二奎见了她也经常是歪一鼻子咧一眼的。常是讥讽、谩骂和诅咒。莲叶为了解除隔阂,心里想,修一条路总比堵一堵墙要好,“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她就主动地和二奎搭讪。

  可是,二奎却是不冷不热,不阴不阳,脸耷拉得老长,爱理不爱理地敷衍着。从深深的喉腔里发出一个音符,“嗯”,既没有表示出是快完了,或是还没有完哩的意思。只是说明他应声就行了。

  莲叶见自己热脸又暖了个冷屁股,也就不再言语了,只顾干自己的活儿。

  保顺骑着自行车从地里下工回家,路过莲.叶的地头,他停下车问:“莲叶,你家那只公种兔还在吗?”

  “还在。”莲叶站起来回答着。

  “那叫我抱回去喂几天,我那只种兔死了。”

  “能行,那你来捉吧。”

  “我晚上到你家去捉,你等着,不要我去了你又出去串门,找不着你。”

  “没问题,我晚上等你。”

  “国宇还没回来?”保顺又问。

  “没有,可能还得几天。”

  “那你等着我,我晚上去。”

  说完保顺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了。天渐渐黑了下来,莲叶也回家了。

  二奎在玉米地里把他俩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听见一个晚上要去,一个发出了邀请。国宇又不在家,男之间晚上能有什么好事。他们必然要干那些男盗娼的苟且之事。这不是千载难逢去捉奸的好机会吗?捉奸捉双,抓贼抓赃。今晚把你们这两个狗男抓住,将你们的丑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你们俩个人不人、鬼不鬼地丢丢人。撒撒我的怨气,这不正是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吗?

  莲叶回到家里,吃了些剩菜剩饭,也就算是晚餐吧。她舀了盆水,准备彻彻底底地洗洗身子,冲冲凉。这时彩梅进来了。

  彩梅说:“莲叶,你才从地里回来?”

  “我回来一会儿啦,都吃了饭,现在洗一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