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顺把们交回的棉逐袋地过了秤,记上账,她们一个个都急急地回家去了。听说莲叶还在后边没回来,他还得在仓库稍等一会儿。
中午发生的事让他既后悔又兴奋。后悔的是,过后一直后怕。兴奋的是尽管没有表现出主动配合,但终究自己实施了这次行动计划。在晚上交棉时,既没有表现出愤怒的容颜,也没有表现出亲昵的迹象,这使他提得老高的心总算落了地。不过莲叶嘴还是要赶快的堵实。
他长期企盼而又精心安排的行动计划,第一次被小狗汪汪汪的追赶大公鸡给搅黄了。第二次又被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莲叶给撞见了。但他对他今天所积聚的能量没有释放出去而耿耿于怀。他恨自己优柔寡断,他的血在胸腔里像烧开了的水一样沸腾翻滚着。他需要发泄,他需要刺激。莲叶是他今晚唯一猎取的对象,这正是他急需发泄,又需要堵住她嘴巴一举两得的最佳时机。这个机会坚决不能放过。
莲叶最后一个推着车子进了场院车门。百十斤棉推得她满头大汗,外套袄和里边的套衫全部解开敞露着,贴身只有一个薄薄的背心包裹着圆堆堆颤悠悠的两个。稍瘦而黑的脸上,无不散发着青的活力。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莲叶是憨憨世界里钻出来的,她的脸蛋从没有接受过雪膏、润滋油、凡士林之类的露养护、滋润。她虽然也常常享受着别的孩子在她跟前走过时所散发出的淳清味,但是,面部养护与她从来无缘。这些奢侈的高级护肤品天生不是她这一类人拥有的。她的面部养护从小就靠一家大人洗完脸后她再在这脏糊糊的水中淘净,由一块黑兮兮、粘稠而稀滑、永远不褪的毛巾在脸上按摩一圈。但是,上天施予特有的荷尔蒙是不分人类高低、贵贱、聪明与愚昧的,它是平等地对待。莲叶也必然沿袭着这个特别的基因所给的调理刺激。在她的脸蛋、皮肤及身体上的各个枝枝节节都渗透出来。使她变得只有年轻子才能具有的丰满,、壮实、柔韧、细腻、光滑,这种自然是最有吸引力的。
她在姑娘时,是干巴巴的一风吹。现在成了媳,环境变了,她也在一天天地变化着。两眼有神了,两腮有肉了,头发柔软了,脸上也润泽了。丑小鸭虽然没有变成丽的白天鹅,虽然没有牡丹般雍容华贵,没有芙蓉那么娇照人。但她毕竟脱离了憨、傻、痴的那种外部形象,启蒙也充实了她内在的灵秀与作派。她很清纯,象一张没有涂抹过任何颜的白纸。
保顺给莲叶的棉过了秤,记了帐,又帮她抬着到垛子顶倒掉。在倒棉时,他有意使劲地在莲叶身上靠了靠。莲叶既没有避,也没有叫。当莲叶正拿着空袋准备出门时,保顺叫了一声:“莲叶。”
莲叶只答应了一个字:“哎。”
保顺就像摔跤运动员似的,一手拉灭灯,一手抱着莲叶一下子压倒在棉堆子上。莲叶没有经历过这轰轰烈烈的场面,她还没有从这突如其来的眩晕中反应过来,保顺就急躁地开始在她身上揉搓、摸揣、撕扯。等她稍稍清醒了一些的时候,他早已把她揉搓得象蒸馍揉就了的面团子似的,使她瘫软地撂在那里动弹不得。就连裤衩什么时候都扯掉她都不知道。她任凭他随便地摆弄着,她已瘫软地只剩下一点半推半就的力气了。
他把她摆成了一个人字形。象童子拜观音似的跪在那个叉道夹缝里做着一切准备工作。当这一切准备工序都完成后,他就象门扇一样直挺挺地倒压下去。保顺象老母猪啃西瓜似的在莲叶脸上转了一大圈。准备再用干硬的胡茬子扎她的嘴唇。当四片嘴唇正在进行着对接的时候,一股浓浓的死葱气味直熏得他差点背过气去。这股气味一直传导到他的五脏六腑,使他喘不过气来。逼得他迅速地用两条胳膊直挺挺地支撑起胸膛,把头举得高高的。如同家的小狗坐卧在大门口一样的姿势。但他还是把两个小数点始终地对齐着不肯错位。这股气味由中枢神经传输给他的根,迅速地如二铁匠把一根烧红的铁棍塞到凉水桶里一样,嗞地冷却了。坚硬直挺的枪头也成了腌蔫了的黄瓜。他不甘心这种失败,他要用耐再东山再起,就是一个干茄子也要多用时间把他泡胀。最后他使足了吃奶的劲,用蜻蜓点水式样完成了这次壮举。他气喘吁吁地把个像从泔水桶里捞出死鸡娃一样的东西塞进了裤裆。
他把灯拉着。说了声:“我先出去,你出来把灯关了,门锁好。”
一会儿,只听得仓库里乒地一声,整个仓库和场院都变得漆黑一片。变得除良心外,分不清一切丑恶、良善。
莲叶锁好库房门、关了灯摸索着出了大车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