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缘起红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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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县是一座小小的太平安定的县城。平日里往来的商旅也不少,外乡人随处可见,往来的外乡人为这个小城带来了繁华,带来了喧闹,因此县里的百姓对外乡来的客人十分热情,姬无双身为途径这个小城的外乡人之一,自然也享受到了这种宾至如归的招待。用过丰盛的晚饭,稍微在大堂坐了一会儿之后,她就跑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舒服的上闭目养神。骑了一天的马,赶了一天的路,她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所以不知不觉中,她竟然睡着了。而这一睡竟然睡到了第二天清晨,姬无双睁眼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起、洗漱、梳妆……一系列该做的事都完成后,她才出了房门提着随身的行李,下楼吃早饭。

  一大早就看见天孤辰闷闷不乐的坐在大堂里,连英琪的神情也难得严肃起来,一行人整装待发像是随时都可能离去的样子。姬无双好奇的走到他们身边坐下,瞥了一眼脸难看的天孤辰,转头问英琪:“英琪,是不是你家大少爷又闹别扭了?”“无双姑娘,你误会了,”英琪礼貌的向她解释道,“昨天晚上,少主收到一封家书,我家庄主令少主尽快回家,所以从今天开始,我们恐怕要分道扬镳了。”“你们不去洛水山庄了?”意外的消息让姬无双感到很突兀,她真的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和天孤辰他们分开,她一直以为他们会一路同行知道洛水山庄的。“对不起,”英琪满怀歉意说道,“家里的事真的很急,不然我们也不会走的这么突然,还请姑娘和青冥公子见谅。”“没关系,既然家里有急事就赶紧回去吧,”虽然对他们的突然离去深感意外,但姬无双一直奉行好聚好散的原则,既然他们要走,那么她就祝福他们一路平安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麻烦姑娘代我向青冥公子说声抱歉。”英琪向姬无双福了福身,算是行礼道别,姬无双点头应道:“我会的,你们好自珍重吧,后会有期了。”“后会有期。”从头到尾说话道别的只有英琪一人,天孤辰一直坐着沉默不语,一脸的不情不愿,就在姬无双也不奢望他会对她说些什么时,他突然开口,声音沉重的对她说了一句:“后会有期!”“啊?”姬无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待她恢复思绪、恢复正常时,英琪已经和大冰人清霜一起把天孤辰架走了,那个半路捡来的嫣然也与他们同行,看来天孤辰是铁了心要收留这个自言走投无路、孤苦无依的少了。

  眼看着天下山庄的这些人走出客栈,消失在远处的大街上后,姬无双才收回视线,向店里的伙计要了一碗馄饨做早饭。

  当她的馄饨吃到一半时,那个名叫上弦月又名青冥的男人才下楼来。“天孤辰回家去了,”姬无双很主动的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事,“从今天开始,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互做伴了。”“哦。”上弦月淡淡的应了一句,姬无双抬头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他,“你好像不怎么待见天孤辰。”

  “你不觉得他对我的未婚关心过头了吗?”

  “他还是一个孩子!”听到上弦月的话,姬无双不暗叹:这个男人的独占还真是强!“十四岁已经不小了!”上弦月反驳道,姬无双取笑他,“原来鬼面上弦月竟会为了一个人而吃一个孩子的醋,洛水神若是见到你的这一面一定会很高兴吧。”“也许吧!如果她还能看见的话。”提及若神眷,上弦月琥珀眼中的忧伤越来越浓了,姬无双这才明了,原来让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如此忧伤的人是风华绝代的洛水神若神眷--也是他的未婚!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定深爱着埋藏在他心中的那个人吧!她还真想看一看那个号称双红颜之一的子呢!

  “呐,从这里到洛水山庄还有几天的行程?”姬无双把碗里的汤全部喝完之后,放下碗筷问上弦月。上弦月想了想,回答道:“大约一个月的行程吧,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二十天就已足够。”“二十天?那不是还要很久!”姬无双忍不住哀叹道,“而且还要快马加鞭,都不能畅快的玩了!”“玩?你以为你是来旅行的吗!”上弦月十分不赞同姬无双说的话。“我以为我就是出来玩的!”姬无双趴在桌子上感慨道,“急着去救若神眷的人是你不是我,而且能不能把人救活还是一个值得认真思考的问题。”“我不相信天下如此之大,就没有一个人能解阴阳错!”“都说红颜薄命,若神眷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大概连老天都嫉妒吧!你啊,还是接受事实吧--好了,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说罢,姬无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开。“天妒红颜么?”喃喃自语的上弦月,在姬无双的催促目光中起了身并和她一起去客栈的后院牵马。

  离开泾县之后,姬无双和上弦月一路南下,直奔地处江南的洛水山庄。快马加鞭、匆匆忙忙的旅程实在有些单调乏味,姬无双几乎可以说是强迫自己忍耐了十几天,才和上弦月如期抵达目的地--洛水山庄所在的汴州。在拜访洛水山庄之前,姬无双建议上弦月买一个面具带上,恢复他至尊皇城总管--鬼面上弦月的身份。但是上弦月执意要以药王谷药王闻人笑弟子的身份去洛水山庄,姬无双无奈之下只好配合他演戏。

  次日,打点好行装的两个人来到了洛水山庄的正门前。上弦月以药王弟子青冥的名义向洛水山庄递了拜帖,洛水山庄的庄主若青云接到青冥的拜帖时,正在山庄内专门接待贵宾的风来水榭尽地主之谊,设宴为在水榭暂住了几日但是即将离去的几位贵客饯行,众人都对对药王弟子的突然来访感到意外,但顾及至今仍昏迷不醒的若神眷,还是决定礼貌的接见来访的贵客。

  于是姬无双紧紧跟在青冥的身后,也进了传言中江南最丽的地方--洛水山庄。

  一个身穿洛水山庄家丁服的家仆把姬无双和青冥领进了风来水榭。水榭之中,若青云已经迎了出来,姬无双的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过多停留,而是穿过他,落在凉亭里被轻纱遮掩住的几位客人身上。姬无双隐隐约约的看到那几个人都是年轻人,至于他们的长相,因为相隔太远而模糊不清,因此姬无双并没有看出来那是些究竟是什么人。

  若青云已经走到他们面前,满脸带笑的朝他们拱手说道:“不知贵客驾到,老夫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青冥彬彬有礼的向他行礼问好,“青冥见过若庄主,此次突然来访,冒昧之处还望见谅。”“无妨,无妨!”若青云客气的说道,“药王谷的贵客能光临寒舍,实乃老夫的荣幸。只是不知青冥公子此次前来洛水山庄所谓何事?”“在下是受天下山庄少庄主天孤辰所托,前来为令爱诊脉的。”客套寒暄的话都由青冥来说,这是两人之前就商量好的。“青冥公子是天少庄主请来为小解毒的?!”若青云对青冥的来意感到受宠若惊,言语之间颇有些激动,“青冥公子若是能够救回小,老夫必当重谢!”“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庄主不必客气,还请请庄主带路,在下这就为若诊脉。”青冥言辞之间有些催促之意,若青云忙动容的说道:“公子请跟老夫来。”言罢,若青云便为青冥领路,带他们去若神眷所居的洛神园。

  洛神园在洛水山庄的南部,是一个清幽静雅的院落,洛水山庄最骄傲的大若神眷就住在这个景致宜人的园中。虽然此园的主人已经沉睡不醒,但这里的一草一木依然被打理的很好。若神眷素来喜爱兰,因此,洛神园所种植的草以兰为主,产自不同地域的各种珍贵品种都在园中得以团聚,让姬无双大开眼界。越过种着无数兰的圃,若青云把青冥和姬无双领进了若神眷的闺房。身中阴阳错的若神眷就在房中沉睡,阴阳相错。姬无双终于看见了那个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子。虽然,绝世红颜已经成了睡人,但这依然不影响她的。

  那是怎样的一种丽啊!

  就算是风华绝代这个词语,也不足以言尽她的半分丽,姬无双已经想不出任何赞的词来形容她的容貌。

  她的脸,真的堪称完,姬无双相信没有人能够从这张完的容颜之上挑出任何一丝的瑕疵。

  倾国倾城、倾倒众生、倾绝天下,都只在她一颦一笑间!

  这样的子啊,大概也只有与她并称双红颜的碧落仙子可以相媲吧!当今天下的两位绝世红颜啊!难怪会有这么多的人为她们痴迷疯狂!

  她无疑是姬无双有生以来见过的最丽的子,她身着一袭简单的白衣,安静的躺在上,神情安详恬静,似乎只是沉醉在一个丽的梦中不愿清醒而已!

  仿佛是画中的人!

  没有人会把这样的子与身中奇毒、命不久矣的人联系在一起,包括姬无双!

  姬无双很好奇,究竟是谁狠心的让这样一个子失去生机,静默成一幅丽的画卷!

  “青冥公子,有劳了,”若青云亲手为青冥掀开悬挂于周围的轻纱白幔,“事到如今,也不必拘泥小节了,公子请诊脉吧!”青冥点头应下了若青云的请求,目光却落在姬无双身上,意思是让她来把脉。青冥乞求的眼神让姬无双甚为头疼,无奈之余,只好硬着头皮对若青云说:“青冥公子把脉时须全神贯注,庄主若是站在一旁只怕会打扰公子,庄主若是信得过公子,就请先到外面等候吧。”“这--”半信半疑的若青云迟疑的看了看姬无双,又看了看青冥,像是在等青冥发话。青冥只好顺着姬无双的话圆谎,“无双说的是实话,还请庄主见谅。”“这--,唉,罢了,公子若真能让小醒来,老夫即便在外面站着又有何妨!”若青云叹了一声,当即听从青冥的意思转身走出房间。

  姬无双随他走到房门前,待他出去后,便利落的把门关上了。

  “为什么要把若庄主赶出去?”青冥不解的问姬无双,姬无双得意的笑道:“现在在若青云眼里你才是能够救若神眷的主角,我还不是为让你在你未来的老丈人心目中留下一个好的形象,如果,我是说如果,若神眷身上的毒真的解了,那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到时候她再来一个以身相许,那我就可以收获平生第一份媒人红包了!洛水山庄再加上至尊皇城,啊,这个红包的分量真的太值得期待了!”

  “你还是过来把脉吧。”在边守着若神眷的青冥对姬无双如此丰富的想象真的不敢苟同,只好把她叫到前,请求她为若神眷把脉。

  姬无双坐在头,拿起若神眷的纤纤玉手,有模有样的为她把脉。只见她的神情时而凝重,时而困惑,时而迷茫,青冥在一旁看的是云里雾里,完全猜不透她此刻的心思,但他还是不得不惊叹于她表情的丰富。

  “到底怎么样了?”姬无双刚松开若神眷的手,青冥就迫不及待的问。“她是中了阴阳错。”“那你有办法救她吗?”青冥期待的看着姬无双,不错过她表情的任何一丝变化。姬无双站起身,一手环胸、一手托腮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认真的思考着。青冥的目光紧紧相随,琥珀的眼眸里盛满了期待。“应该--”思考完毕的姬无双似乎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停下脚步,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可以试一试的。”她的这句简短的话让青冥绽放出舒心的笑容,就连眼底也盛满了笑意。源自内心深处的笑容让他有如风般和熙、如流水般隽雅、如白玉般温润,刹那间风华尽现,就连日月都为之失!姬无双呆呆的看着笑得开心的他,好一会儿才从失神中清醒过来。“咳咳,”她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正对青冥说,“我现在告诉你解毒的方法,你试试看吧,如果不行,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姬无双把解毒的方法和基本步骤以及可能需要用到的药方和药材都详细的向青冥说了一遍,青冥本就精通医术,很快就将姬无双的话全部铭记于心。未了,姬无双还颇为郑重的提醒了一句,“千万别对其他人说是我姬无双解的毒,不然以后你家若人若是跟别人跑了的话你可别来找我。”“你……”青冥对姬无双的丰富想象力是真的无语了……

  待一切都办妥之后,姬无双才打开了房间的门,门一开,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结果的若青云就走上前来,向青冥询问诊断结果。青冥瞥了一眼姬无双,结果发现那家伙已经跑到不远处的小池旁边兴致盎然的逗弄池中的鲤鱼,玩的不亦乐乎!青冥哭笑不得,当即详尽的把姬无双叫他讲的话对若青云重复了一遍。得知儿可能重获新生的若青云激动不已,对青冥真的是千恩万谢。青冥一下子真的被若青云奉为洛水山庄的贵客,若青云甚至请他在风来水榭暂住,盛意难却,青冥只好回客栈将随身的行礼取过来,暂时在洛水山庄住下。而被误认为是青冥的婢的姬无双也一起把行李搬进了洛水山庄的风来水榭。

  当天,青冥便准备好了必要的药材,开始为若神眷解毒。针灸、药、按摩……一系列繁杂的程序全部完成后,青冥和姬无双已经是精疲力尽。这样的治疗一直持续了三天,但是若神眷仍然没有醒过来,或者说仍然没有任何的起。几乎所有满怀期待的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若青云失望之余开始动摇了,他越来越觉得青冥和姬无双很可疑,甚至开始怀疑这两个人来洛水山庄的目的……

  又过去两日,若神眷在青冥和姬无双所谓的治疗之下,依然不见起。但是青冥和姬无双仍旧按部就班,一天一天的重复着相同的事,青冥甚至还面有喜。第六日晚上,姬无双终于给若神眷喂下了这些天辛苦炼制的药丸,把药丸成功送入若神眷腹中。“终于要大功告成了!”姬无双长长舒了一口气。“是啊,这回你可是功不可没啊!”青冥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安下心来。“听说洛水山庄好像很富有,这一次我若促成了你和若大人的好事,让你得以娶得如眷,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姬无双得意之余又开始天马行空、漫无根据的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没问题,”青冥微笑道。从一开始的惊愕、无语到后来的麻木再到现在的配合,无不说明他已经逐步适应了姬无双奇特的思维方式了……嗯,这应该是个好现象……值得庆祝……

  姬无双拿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两坛酒,豪爽的分了一坛给青冥,“为你能够早日娶回若大人,成为洛水山庄的成龙快婿,送我一个厚厚的媒人大红包,干杯!”“干杯!”青冥接过姬无双递给他的小酒坛,当真和姬无双在若神眷的房间里愉快的喝起酒来。

  然而,消耗了不少体力的兴高采烈的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窗外,一双锐利的眼睛正关注着他们的一言一行……

  写给天孤辰的飞鸽传书至今没有任何回音,若青云无从判断当初青冥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但是若青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特别是一想到他们极有可能是来洛水山庄骗吃骗喝的冒牌货时,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他才会不顾先前的约定跑来质问他们,想要他们给他一个安心合理的解释。可是,瞧瞧,他看到了些什么!他又听到了些什么!

  他信任他们,把他们奉为上宾,并把自己最宠爱的儿交到他们手中期望他们能够略尽绵力,而他们呢,看看他们是怎样回报他的吧!他的儿至今仍生死未明,而他们,竟厚颜无耻的在他儿面前把酒言欢,甚至还当着他儿的面大言不惭的讨论的骗局和分赃计划!从他们的言行来看,只怕他最宠爱的儿已经被这些卑鄙无耻之徒玷污了!天可怜见,他是爱心切才会一时疏忽,才会让这些混蛋的奸计得逞!是可忍孰不可忍!洛水山庄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望族,岂能容这两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撒野!若青云一气之下,一脚踹开了房门,出现在青冥和姬无双的视线中,把这两个人下了一跳。

  “若庄主,你怎么来了?”

  “这是我儿的房间,我为何不能来!”姬无双反客为主般的问话让若青云心中怒气更盛了,他怒视着这两个人,厉声质问道,“这么晚了,你们为何还在神眷的房间里大肆喧哗?”“这个,”姬无双摸了摸鼻子,讪笑道,“我们是在庆祝若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排出体外,无须多久,若就可以恢复知觉了。”“撒谎!”若青云厉声说道,“你们这两个骗子,你们刚才分明是在庆祝奸计的得逞、骗局的成功,我说的没错吧!”青冥以为若青云气势汹汹是因为爱心切而责怪他们还没有让若神眷醒过来,于是温和的笑着辩解道,“若庄主,你误会了……”“我误会?我能误会什么!”若青云打断了青冥的话,骂道,“你们这两个江湖骗子跑来我洛水山庄骗吃骗喝,还妄想利用我的儿谋取洛水山庄的家产,你们以为我洛水山庄是好欺负的吗!”“喂,你说谁是骗子呢!”面对若青云的出言不逊,姬无双也急了,“我们受人所托,不远千里从鬼山来到这里为你的儿辛辛苦苦的解毒,你竟然还骂我们是江湖骗子!真是好心没好报!”“好心?我看你们是狼心狗肺,一心想要骗取洛水山庄的钱财!”若青云毫不留情的反唇相讥,青冥这才注意到了他的反常,隐约明白了些什么的青冥在心底暗叫了一声不好。“你,你这个死老头,我们一片好心竟然被你骂成了狼心狗肺!”姬无双气急败坏的说道,“真是枉我这些天尽心尽力的为你的宝贝儿解毒,你这个不知好歹的死老头!”“哼!你们这两个骗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老夫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还真会以为洛水山庄是任人欺凌的!”被姬无双激怒的若青云当即怒火冲天的一掌劈向一直和他唇枪舌剑的姬无双,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姬无双险险躲过了他凌厉的掌风。姬无双见若青云竟然真的对他动手,不有些恼怒,她姬无双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啊!好心救人还要被人侮辱,他以为她姬无双很好欺负吗!岂有此理!

  姬无双正要动手还击,青冥急忙拦住了她,“无双,不要冲动!”“哼,今天你们就算插翅也难逃,”若青云再一次运掌劈向姬无双,姬无双正想飞身闪躲,无奈青冥拉住她不放,闪躲不及的她结结实实的挨下了若青云的这力道十足的一掌。被掌力震伤了五脏六腑的姬无双当即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青冥怔怔的的看着姬无双,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真的不是故意不让她躲开那一掌的,他只是不想她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和若青云闹僵,他没有想到她会因此受伤……他想对她说声抱歉……但是,显然一切都晚了……

  姬无双愤恨的瞪着让她身受重伤的青冥,怒道:“上弦月,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你的命是我干爹救的,你未婚若神眷的命是我救的,可是你却和你未来的老丈人一起对付我!你们还真不愧是是恩将仇报的一家人啊!”“无双,我……”青冥想要说声对不起,但姬无双不给她机会,“遇上你们这一家人算我倒霉,上弦月,你给我听着,我姬无双今天要和你恩断义绝,从今往后,形同陌路再无瓜葛,!”她姬无双这一生还从没这么倒霉过!好心救人帮人,反而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气!

  姬无双用力推开青冥,想要离开,但若青云挡在门前,不让她走,“想逃,没那么容易。”“天底下还没有人敢栏我姬无双的路!”姬无双冷眼瞪着若青云,眼神凛冽而残酷,黑的脉络沿着白皙的颈部慢慢爬上了她的脸,形成一朵盛放的黑莲,在黑中肆意妖娆,散发出魅惑人心的毒气。“妖莲毒脉?!失传近百年的毒界至尊神功?!”青冥和若青云都被姬无双脸上的图案震住了,若青云不可置信的看着姬无双,用几近颤抖的声音问,“你究竟是谁?”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听到姬无双的回答就已经瘫软在地。姬无双冷着脸从他身边的走过,最终消失暗黑的中。“无双,”青冥想要追出去,却被倒在门口处的若青云叫住了,“你们究竟是谁?”如果他没听错的话,那个子方才称这个男子为上弦月……

  姬无双的身影早已在中消失不见,青冥不得已止住脚步,收回目光,蹲下身,默默的把中毒的若青云扶至桌旁坐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的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一颗黑的拇指大小的药丸塞进若青云口中,强迫他服下后,青冥收回瓷瓶,微垂着头,用一种和刚才截然不同的低沉声音对若青云说,“若伯父,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是……你是……”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若青云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他瞪大眼睛,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青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审视、观察了一番后,用非常不确定的语气说道,“你是……上弦月?”“正是,”青冥平静的点头。“你还活着!”若青云激动的连身体的在颤抖,“你真的还活着!”“是的,伯父,我还活着,”上弦月淡淡的说道,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

  “这半年……这半年你究竟去了哪里?至尊皇城的人把整个天下都快翻遍了,也找不到任何关于你的消息。”

  “我一直在药王谷,”上弦月把药王救他并收他为徒以及天孤辰到药王谷求医、药王让他和姬无双来救人的事详尽的复述了一遍。听完他的叙述之后,若青云感慨不已。“那位姑娘是?”他想起刚刚夺门而去的子,不问了一句。上弦月如实回答:“姬无双。”“毒步天下的无双妖姬?!”若青云大惊失,“四年前和毒圣比毒之后便绝迹江湖的无双妖姬!她她竟然还活着!”仔细回想一下,他似乎有听过她自称姬无双,只是当时他怒气太盛,没有太在意。“其实真正为神眷解毒的人是她,她无意中得知我对神眷有爱慕之心,所以想帮我在整个洛水山庄留下好印象,以便获得神眷的心,”上弦月将姬无双解毒的事都全盘托出,得知真相的若青云惭愧不已,“这可如何是好?老夫竟然失手打伤了神眷的救命恩人!唉,看来,老夫真是老了!”

  “伯父,天不早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上弦月对若青云的问题避而不答,而是扶他起身,送他回房。

  其实上弦月自己也不清楚,该如何去挽回姬无双,他让自己无意中失去了一个朋友--没错,是朋友!原来,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那个才认识一个月的张狂无忌的子当成了朋友!现在醒悟,是不是已经太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