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污,跌跌撞撞地拄剑赶了过来.二个人这才停了脚上的动作,齐齐转头看着李凡儒.
裴雨落挑眉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英雄救的大学士啊!真是幸会了.小子这厢有礼了."说着背过身不屑地别转脸去.
"雨落,你也知道当年的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为了李氏一族,只有委屈你了."李凡儒说完这些,抚着胸剧烈地咳嗽起来.
"哼,说得好听,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就活该被你
们这些争权夺势的男人牺牲出去啊?"
"小玉?"李凡儒意外地提高了声音.
"怎么,想不到吧,我这被你夫人赶出去的人现在回来要报仇了."
"小玉,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住你.你有气就朝我出,要怪就怪我吧!"
"哟,倒是个敢做敢当的好汉子啊!可是你到底知不知到你这高贵的夫人曾经把身怀六甲身无分文的她赶了出去.这些,你这个做孩子的父亲难道一点都不知吗?"
"什么?小玉你曾怀过我的孩子?"李凡儒不可置信地走上前,拉住小玉的衣袖
急切道.
"是啊,一个已经成形的男孩儿,被你夫人杀死了!你说我能忍住不报此仇吗?"小玉淡淡的语气变得尖利起来.
"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李凡儒颓然地放开小玉的衣袖喃喃
道.
"你不知道的事还的多着呢!"裴雨落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失时机地打击
道.
"你说什么?"李凡儒茫然地抬头,看着眼前说话的人.
"凡是和你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都被你那妒秘密处理掉了!这些难道你也不知吗?"裴雨落低头温柔而又残忍地对着面前站立不稳的男人缓缓地说着.
"你说你有这样的一个人,你在外面拼命的散播种子,而你的夫人则在后边拼命地帮你连根拔掉,你这样的人如果还会有很多的孩子,那才是怪事一桩来."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雨落,求求你了."李凡儒手抚额头.
"这样就受不了拉?"裴雨落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下嘴角泛血的李凡儒冷笑
道:"这些比当年你们加诸于我身上的痛苦还不足万分之一.你这贤惠的夫人更是
在知道小玉怀有身孕后,强行给她灌入堕胎药,呀,那可是你的一个儿子呢!呵呵,
严冬腊月把衣衫单薄身无分文的她就这么给赶了出去,大夫说她这一辈子也不能
再怀孕了,你说人家此生连儿子都没了是不是要报仇雪恨呢?"裴雨落看到眼前的
男人的痛苦,就感到一阵地开心.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李凡儒拄着剑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你不知道那我孩子的命向谁讨?我要打死这个毒."说着已红了眼的小玉向
着面前躺卧在地的人拳打脚踢起来.
"恩"丹罗郡主睁开眼睛就看到招呼到眼前的拳头."啊........"这个以举止端正得体为荣的人竟不顾形象地大嚎起来:"不要打我了,罗罗会乖乖地,不要打我了吗...呜........"
这是什么状况,终人皆傻眼.丹罗郡主哭着哭着就把沾满了尘土的芊芊玉指伸入嘴里吮吸着,眼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小玉.
"哼,毒,你装傻今天也饶不了你."小玉反应过来抬脚就踢.
"救救罗罗,罗罗是最最乖的!"丹罗郡主吓得躲到了裴雨落的身后,拉起
裴雨落的一只雪白的衣袖,噘着嘴撒娇.
裴雨落不住抖了抖,硬生生地把自己已被攥了五个土黄手指印的衣袖给扯了出来."不要打罗罗了吗,罗罗以后也给你糖吃,也跟你玩了好不好?"
丹罗郡主从裴雨落的身后伸出小半个头来,状似天真地跟面前凶神恶煞的人打着商量.
二人俱是一愣,不又慢慢地把疑惑的目光投到丹罗郡主的身上,试图找出装
傻的痕迹来.丹罗郡主原来阴狠的目光变得无辜而清澈,天真而又稚气.嘴里含着
手指,吧嗒吧嗒有滋有味地吮吸着,哈喇子顺着嘴角流淌了一路.
一边怔怔的李凡儒无神的双眼这才像刚有了焦距,一把扯出正被丹罗吮进嘴里的手指急声问道:"郡主,你这是怎么了?"
丹罗一把拉回被抓住的手指,翻着白眼,用稚嫩的嗓音大声道:"你这个哥哥好
讨厌,干吗要拉我?害人家连糖糖的味道都没尝到."说着扭了扭她那"小小"的身子,讨好地对裴雨落说:",我们不要理他,我们到那边去玩去."
说着拉住裴雨落的衣袖就要往山林里跑.
裴雨落一脸的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吗,自己明明是来报仇的吗,怎么现在倒
是像成了人家的保姆似地.这样的丹罗郡主真是闻所未闻,手足无措下只有静观其
变地哄道:"罗罗乖,先一边玩去.跟哥哥说完话就来找你."
"那罗罗先去玩了."丹罗郡主转身蹦跳着向一边的山林走去.
李凡儒轻叹道:"虽然她心肠不好,但要一向端庄得体的她做出如斯举动,那比
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言下之意这个高贵的郡主是真的疯了.三人对视片刻,又愣愣地看着正天真烂漫地追着蝴蝶跑的'小可爱',一时间无语了.
话说裴雨落和小玉对已经疯了的丹罗是无法下手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个一脸天真的郡主还特别地粘她,像一快牛皮糖一样的粘上去轻易拉
不下来。这可苦了满腔怨恨无处发泄而又不得不软语安慰的裴雨落了。
二个快要崩溃的人找了个空溜了出来,就心里很有默契地死也不提那挡子事
了,可见二人受惊吓之深。
别过小玉后,裴雨落收拾停当,打算探皇宫,看望多年未见的儿。
偌大的皇宫气势恢弘,层层叠叠,宫影重重。
裴雨落绝顶的轻功施展开来,二个宫人只看到眼前刮过一阵风,呼地一声就
过去了。
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摇摇头.
这现在的风也刮得挺怪的,呼地一下就没第二声了,嘿。
呼,这阵风竟然又刮回来了。“你们知道‘怜宫’在哪儿?”风停了下来,一个白衣白发的人拦住他们的去路,开口问道。
呃,这是什么人,好恐怖的功夫,人在强势下,不得不低头哇。
“大侠,‘怜’就是后面那座。您是要找娘娘吧?”二人点头哈腰
地。
“不该你们问的就不要多问,如果你们还想多活几年的话。记住,你们什么
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说着唰地一声,又没人影了。
“是,是,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二人抬起头来,互视了一眼,有默契地闭上了嘴巴。
怜宫’内。
“娘娘,您怀有身孕,不宜过多劳累,赶紧歇歇吧!”
“银书,待我赶完这几针就好。惠都跟我催了好几次了。”
温婉的声音柔柔道."就你能,惠贵那边会绣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就你能
耐!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要一个孕赶针线"银书嘟囔着转身拾掇去了.
刺绣的宫妆子抿嘴温柔地一笑,秀丽的脸蛋上人的酒窝深现.纤细软绵的手指正灵活的穿插于手中碧绿的锦缎肚兜,针脚绵密栩栩如生的二龙戏珠细腻凸凹有致.
忽地烛影轻轻一跳,房中立刻多出一个人来.
"请问你是?"宫装子盈盈起立问道.
只见面前的白发子双目盈然有泪,樱唇轻颤,哑声道:"儿,是你
吗?你是娘的儿吗?"
宫装子浑身轻颤,粉腮垂泪,悲声道:"难道是娘亲?"
"儿."白发子身形一动,"娘"宫装子扑进白发子张开的怀抱,
二人抱头痛哭.
银书听到哭声,赶紧小跑进来伸头看了看,反身把门紧紧地扣上,守在外
面.
"娘,这些年可苦了你了,连头发都全白了."宫装子也就是怜素手
轻抚眼前人雪白的长发,哽咽难语.
"儿从小就期盼着有朝一日能见到娘亲.所以爹爹问我愿不愿意进宫,我
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我终于可以面见皇上求他答应放了你了.皇恩浩荡,昨儿
个皇上才答应要放了你的,没想到今天就已然放了你了."宫装子眼噙泪,惊
喜交加道.
"哼,他哪有那么好的心.他是见我自己逃了出来,想必也会来见你,故
而乐得做个水水人情才如此说."裴雨落鼻孔里哼出了声.
"娘亲是自己逃出来的?"怜惊诧道.
"那皇上这样说的话是不打算治你逃狱之罪了!皇恩浩荡,吾皇万岁万万
岁!"怜一脸释怀地感恩稽首.
"你谢他什么,这些假慈悲的手腕你也看不出来?他关了你老娘我这么
多年难道你还要感谢他吗?"裴雨落不屑地撇嘴.自己这么聪明,处事干练果
断,怎么生出来的儿这么柔弱好骗.
"娘,毕竟皇恩浩荡,我去求皇上,只要他不追究你逃狱之罪也就是了."
裴雨落听着脸一变:"我本来就无罪,是他想要那个破珠子想出来的门门道道加之罪.老娘无福消受,正要找他算帐去呢.哪是他一句不追究就了结的."
"娘,他如今是儿的夫君.娘亲就看在儿的份上不再追究此事了吧."
裴雨落气急道:"儿,你还真把自己当他的子啊.听着,娘这次来是
要带你走的.往后山高海阔,我们娘儿二个自由逍遥多好.省得在在喝皇宫里荒
废了一生的光阴."
怜放开裴雨落的手道:"娘,皇上他是真心对我好.我们也曾发誓过永
不分离的."说着羞涩地低垂下了粉颈,一抹红晕爬上了雪白的脸颊.
"儿,不是娘说你,这种男人你也想要和他相伴一生?且不说他囚娘
十余年的仇恨,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我想你总是懂的吧!何况他后宫有多少个
人你知不知道?他对你的宠爱又能到几时?"裴雨落心急火燎地劝导着.
"虽然他后宫佳丽无数,可是他说过,他心里最爱的还是我.何况,"说到
这里素手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况且孩儿如今已经有了他的骨肉,生是他的
人,死是他的鬼."说着又甜蜜地一笑:"娘,你就放心吧!皇上他不会亏待我
的!"
"你这傻孩子."裴雨落长叹一声,无奈地放手.
母又絮话了半天,看着天也已经着实不早,这才依依话别.
裴雨落离开皇宫之后,就遇到了四玄使.四玄使原来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
人物.无奈几个人中了飘渺宫宫主许天琴的迷,正要被虏入宫中做不知多少号
的男宠.感情这个飘渺宫宫主许天琴还是个男通吃的人物,真是不简单啊!
可是遇到裴雨落就是她倒了这辈子最大的霉了.
裴雨落恰好此时路过救下了万分狼狈的四人.许天琴则被裴雨落的的'神掌
落'一掌打飘落下了山崖,摔成肉酱.
几个人一合计,一不做, 二不休,索接管了飘渺宫.连带着飘渺宫的产业和不服的宫人都一一收服.宫中的大小事务都要打点过问处理.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焦头烂额的裴雨落这才喘出了一口气.自己年怎么就那么衰,听信那几个人的话,做什么宫主呢.不过貌似做宫主也很过瘾的.呵呵.不管了,把手中大小事务一丢,独自一个人游历久违的江湖了.
等到裴雨落再次'探望'身在深宫中的儿时,已是三年后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