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踏上武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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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转身望去,原来是中村五郎助,他不知什么时候跟到我们背后,正在大笑着看着我们。

  未等我开口,市川五郎三郎已经严肃地训斥起来:“中村兄!请正经点!”

  “对不起,对不起。”中村五郎助求饶道,但仍然嬉皮笑脸。

  这时,一个体型较为胖矮,粗眉细眼的男人迎了出来,“市川兄,您可终于回来了,大人都已经等急了。”

  “抱歉。”市川五郎三郎向那男人礼毕,便转向我们,郑重地介绍道:“伊达先生,阿由姑娘,这位是在下的同僚,村井又左卫门。村井兄,这二位就是伊达豹马先生和阿由姑娘。”

  村井又左卫门朝我们点点头,“幸会,二位请随在下来,大人和少主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说罢,就将我们领进屋去。

  山口教继父子分别坐在两堆搭得很整齐的稻草上,正在谈论着什么,他们听见有人进来,都不约而同地望向门口。市川五郎三郎和村井又左卫门都恭敬的跪在地上行礼,市川五郎三郎首先说话:“在下惭愧,让大人和少主久等了,伊达先生与阿由姑娘已经接回。”然后他看向我和阿由,示意我俩拜见,我俩慌忙跪下行礼。

  山口教继微笑着点点头,温和地说道:“五郎三郎,辛苦了,你先退下,好生歇息,又左卫门也退下吧。”

  “谢大人。”市川五郎三郎又恭敬地拜了一下,才和村井又左卫门退了下去。

  山口教继温和地说:“抬起头来。”我俩遵命而为,但没敢目视他。

  他默默地打量了我俩一番,“伊达豹马,阿由,靠近些来。”这位老武士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当中却带有不容抗拒的威严。

  我和阿由相视一眼,便向前挪了一下。此时离山口教继仍有两米左右距离。

  “不必拘束,再靠近些。”他微笑着招了招手,声音更加温和。

  我俩听后,就小心翼翼地移到他面前。

  “呵呵,很好,是平助教育有方。”他赞许地点点头,但温和的声音中却带有点哽咽,“平助的事情,我觉得很心痛,在我心中,他是位无比忠诚的家臣。”

  坐在一旁的山口教吉也伤感地赞叹道:“平助是位很勇敢的武士,父亲和我,都会永远记住他!”

  我和阿由没有回话,但阿由已经忍不住在轻轻地嘤泣着。

  山口教继走到阿由跟前,为阿由抹去脸上的泪珠,安慰道:“阿由,以后我就是你父亲,九郎二郎就是你大哥,我们会代替平助好好照顾你的。”

  阿由闻言有些吃惊,她抬起头来看看山口教继父子,然后不知所措地看着我。我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微笑着以眼神鼓励她,她才腼腆地叫了声:“父亲,哥哥。”

  山口教继微笑着轻抚阿由的头发,和蔼地说道:“好儿。”山口教吉也为添了个而喜悦,“,以后有谁敢欺负你,就告诉哥哥。”

  “伊达豹马。”山口教继看向我。

  “鄙人在。”

  “你愿意做我这个落魄城主的家臣吗?”他自嘲地笑问道。

  “......”我沉默了,平助叔的话浮现在我脑海之中:(我是很想再去侍侯大人,但是我老了,所以才想让你,代替我平助去服侍大人......不要说侍侯,就算要我平助为了大人而死,我平助也心甘情愿!)

  经过认真的思量过后,我终于有了决定,“大人不嫌弃的话,鄙人愿意效忠大人。”

  山口教继赞许地点点头,“好!我今日得了个好儿,也得了个好家臣。”

  山口教吉也越发喜悦:“恭喜父亲!”

  次日,山口左马介大人扮成药材商人,少主和阿由扮成随从,我们四个家臣则成了苦工,推着装有药材箱子的板车,箱子下藏有用席子掩盖的刀具。我们一行人离开了木屋,往甲斐进发。

  临行前,因为大人怕出意外,所以写了封书信,交与阿由,“阿由,此番前往甲州,山远路长,为父担心在路上会有闪失。这封是为父亲笔书函,若我真遇上不测,你将此函交予日弹正手中,他自会照料你。”

  阿由闻言,不双眉微颦,“父亲大人,别说些不吉利的话。”

  “为父只是说说,你听话,先拿上。”

  阿由撅起小嘴,只好将书信接过,放入怀中。

  “好,这才是为父的好儿。”大人微笑着抚摸阿由的头发。

  我们一路行走,终于见到了骏、甲边境的关卡,大家都不紧张起来,只有山口左马介大人依然谈笑风生,神自若。当距离关卡还有二十米左右,突然,我们背后传来一大串纷乱的马蹄声,我们转头望去,只见有二十多个骑马武士向我们这个方向疾弛而来,马蹄过后,扬起了阵阵尘土。

  “前面带车的,停下来!”一阵声音自那群人马中喊了过来。

  听他那么一喊,我们都越发慌张起来,中村五郎助正拔刀,却被山口左马介大人以眼神阻止。那群武士顷刻便追了上来,围住我们,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武士在马背上傲慢地问道:“我们是大宫城富士兵部大人的麾下,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们齐齐跪下,山口左马介低头说道:“诚如大人所见,小人是打算前往甲州贩药的商人,这些都是小人的伙计,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领头的逐一打量着我们,狐疑地问道:“药材商人?将车上货物打开,让我瞧瞧。”

  市川五郎三郎连忙起身,将车上装药的箱子打开,一阵浓郁的药材味扑鼻而至。那个领头的驱马至车前,抽出大刀便往箱子里撩拨了几下,见并无发现,便失望地说道:“过去吧,甲州山路多,小心贼寇。”

  山口左马介大人揖礼微笑道:“多谢大人好意。”语毕,便催促各人扶着板车上路,我们不暗嘘了口气。正通过关卡,身后又再次传来一声吆喝:“贩药的,先给我停住。”

  我们转头望去,只见一个骑马武士追了上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