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惊世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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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清晨,一个小丫鬟进门将正睡绮里从轻轻唤醒。

  绮里从实则根本没睡,睁眼在塌上挨到的天亮,正朦胧的有些睡意的时候,见一个畏缩的影子在纱幔前晃了晃。

  心里突然一动,记得以前,某个早晨,凝儿也是这样进来叫自己起的。

  可惜人隐藏之深,并不是自己表面看见的那样。

  只要是稍微有些经事的宫,都会知道,如果一个主子,秘密的去了其他的宫殿,就不会把莽撞的小宫们指到那个方向。

  景儿口中的那个项上有朱砂痣的仙,不是绛云,而是凝儿。

  早已经有备好的清水、毛巾,小丫鬟也不服侍她,只在一旁站着,绮里从无奈,只好自己把袖子挽起来,昏昏沉沉的清洗着。

  水没有带走太多的东西,梳洗完毕,镜子里只多了一个人儿,但是那眉宇间的忧愁,是丝毫未少。

  “公主,王爷没有用早膳的习惯,所以并未准备,就委屈公主了,绛云也是一样的。”

  小丫鬟适时的插进一句话,绮里从当下就愣住了。

  “那你们呢?”

  小丫鬟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口吃起来。

  “奴婢、奴婢、、”

  “也不用早膳?”

  绮里从看她一眼。

  “这、、、奴婢已经吃过了。”

  小丫鬟吞吞吐吐起来。

  “把你们吃的,随便给我端过来些吧。”

  绮里从说的很恳切,她饿了一天了,再加上情绪疲惫,早支撑不住了。

  “这、、是,是。”

  不一会儿,那丫鬟又两手空空的回来了,绮里从知道是碰了钉子,但是她能去要,还是很感激她的。

  “公主,厨房关事的大娘说王爷定的规矩,不能破,所以、、、”

  说完,为难的咬着舌头,觑一眼绮里从。

  “带我去见他,我有话和他说。”

  绮里从不加思索道,虽然内心已经异常愤怒了,但是还不能就这样发泄到一个丫鬟身上。

  她有她的尊严,也有不能被打破的底线,如果她不能再保持置身事外了,那就是已经触到她的底线了。

  “、、是。”

  丫鬟见她是动了真怒,也不敢说不,迈开脚在前面走开,巴不得将她带了赶紧走人,脱了干系。

  又是七拐八拐的,丫鬟领着她到了厨房坐落的院子前,许多个人中年人在忙碌着,择菜的择菜,切的切,放蒸笼的放蒸笼。

  众人见了绮里从来,也只是看了眼,然后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绮里从扫一眼四周,院子正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对着一群人颐指气使着,眼神看起来很凶,衣着比其他人要鲜明,一群死人一般沉寂的人群里,她是最神气活现的一个。

  “你是这里的管事?”

  绮里从朝她问道,声音清亮,身子依旧在院子外。

  那人转过头来,看她一眼,又继续呵斥着众人,督促赶紧干活儿。

  这院子外有一棵很高大的古柏,绮里从看过去,想了想,在那树下的石阶上坐下。

  有断断续续的蝉鸣,绮里从朝天上看看,蔚蓝的天空,从茂密的树枝缝隙里透下来,脑袋有些晕晕的。

  她从来没有白天仔细的看过天空,这一看,知道自己错过了很多。

  院子内一阵动,接着有人陆陆续续的从里面走出来,伏在绮里从坐的台阶边,朝东侧伸着脖子望着。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一帮人唧唧喳喳的低声碎语着。

  “看啊!是绛云!”

  “都给我回来!”

  门内一声厉喝,众人不情愿的挪着脚往内走去,眼睛还依依不舍的朝那个方向看着。

  “那就是绛云啊!绛云,保佑我得一个儿子吧!我丈夫祖上三代单传,可不能叫这火在我手里断了啊!”

  一个出来的晚一点的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个大概,就被管事的喝住了,嘴里却嘟囔着奇怪的话。

  绮里从诧异的看那人一眼,见那人却一本正经的,还双手合十,彷若祷告一般。

  人群散去,绮里从朝东看去,已经没有任何障碍,绛云一身红衣,飘逸的走在前头,看不清脸孔,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低头缓慢跟随。

  她就象是一朵惹人爱怜的雨云,绮里从望着她的背影,怅然的笑笑,诚然,龙魅是永远不舍得让这朵脆弱的云,将雨降下来的。

  “人们都说,绛云是上天给我国的恩赐。”

  身后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绮里从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那管事的,将众人安排妥当了。

  那人却也坐了下来,并排坐在她身侧,没有丝毫的顾忌。

  “绛云出生那日,天空中乌云密布,展眼狂风大作,白日如同黑一般,后来绛云出世,天空中乌云散去,狂风骤止,接着天上现出红云朵,映的大地都红通通的,后来那云朵向北,随着一朵白云团,纠缠而去。”

  没有提问,那人字顾说完,解了绮里从的疑问。

  “这是祥兆,怪不得她叫绛云。”

  绮里从有些悲伤,突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一会奴才叫人把饭送过去。”

  那人还是先开口,不顾绮里从的惊讶。

  “你如何知道我来作什么?”

  “奴才为什么一定会不知道?”

  人反问,语气不卑不亢,和其他人不同,她虽然看似顽固凶狠,可是对她很尊敬。

  “那就多谢了!”

  绮里从道,没有要走的意思。

  “如果德林玉不是龙华国的宰相,谁会知道那朵绛云,就是这个绛云?那日出生的子成千上万,怎么单单就是他家的那个?”

  人突然说道,看着绮里从。

  绮里从怔,她话里有话,绮里从听的明白。

  “德林玉是绛云的父亲,已故的宰相。”

  人说完,站起身,似乎是简单的结束了一段聊天,要进去继续忙活了。

  “那天,其实也是另一个孩子的生辰。”

  人走进门内,绮里从听到这句话,低低的从里面飘出来,怔了半晌,猛的听到树上的蝉鸣已经不再间断了,见日头已经高高的在头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独自朝来的路走去。

  来的时候带路的丫鬟早跑的没影儿了,还好,绮里从记路的本事还算惊人,没一会儿,也走了回去,刚坐定,厨房送来的饭就也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