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帝,在佛门境地,也要充分考虑到这些忌。
因为刚才听了儿的话,绮里从便注意着了然的举动。
慈眉善目,面祥和,举止安定,是一副博通佛法的淡定姿态。
她的吃相很好,在皇上和自己跟前也没有丝毫的拘泥和紧张,只是静静的吃着,也不抬眼,全身心的注意力既不完全在食物上头,又看不出来更多。
正在绮里从停着筷子专注的观察她的时候,了然突然抬头笑道。
“娘娘,老尼身上有什么令娘娘好奇的地方么?”
她自然流露的镇定和突然的提问,令绮里从尴尬起来,脸红了红,有些忐忑起来,了然的目光似乎能看透一切,对视的时候,任何心有旁骛的人,都很难平静的坚持下去。
“哦,本宫失礼了!”
绮里从慌忙道歉,心不在焉的夹着菜。
的看了看万俟焰,他正专注的吃着东西,似乎并没有被这个插曲分了心神。
了然也是继续安静的用膳,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那些咀嚼声细微的几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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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万俟焰和了然又是悠闲的继续着刚才下了一半的棋,绮里从心里乱乱的胡乱走着。
不知不觉走到了庵里的边缘角落,前面有一处小门,木门都已经腐朽了,轻轻掩着,绮里从在外面看看,见不到里面的建筑,没有屋顶之类的突起现出来。
门未锁,绮里从推开来,突然闯进眼前的景象,使她讶意的惊叫出来。
这并不是一个院落,这扇门,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死神设下的障眼法。
它只是一个幌子,掩着的,是悬崖狰狞的影子。
是谁,在这里建了这样的门?
只消推开门走个五、六步,就会到悬崖的边缘,如果是有人冲进来,只怕会停不住脚摔下去。
从上面望下去,悬崖并不是太高,直接就可以看到最下面,是一片茂密的火桑。
高大的火桑下面遮盖的,才是真正的地面,这并不是一处好的景致,却有人别有用心的开了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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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晚的时候,在庵内的一处侧耳倾听,会有泉水丁冬的响声,自然这是传说了,并没有人考证过。
火桑被人们认为是不吉利的,明月庵却四处都是,偏偏当年修建龙吟苑的时候,当时的皇帝却独独选中了这个地方。
当时群臣一致主张将其砍掉,但是皇帝却认为火桑也好,还是周遍所有被孕育的生灵也好,还是保留最好。
于是这一片火桑就被留了下来,当桑叶赶不上蚕的食量的时候,火桑还是会被庵周围居住的百姓拿来喂养蚕的。
火桑的悲剧命运,正因为它照样长叶养蚕,长的果子又甜又,比其他桑果好吃百倍,然而它属于野桑,迟早会被砍掉。因为它屏蔽了其他的桑树。
无论何时,无论是桑还是柏,绮里从总是想起被人敬畏的大伯,尽管高大,尽管茂盛,却总是谦逊的垂首。
腰突然被什么东西大力的击了一下,绮里从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直速向下落了下去,火桑浓密的树冠越来越近,抬头的时候,悬崖上空是一张表情诡异的脸。
来不及多想,却毛骨悚然起来,死,这个字第一次真正的在成为现实。
来的这样突然,那张诡异的脸,渐渐放大了内心的恐惧。
为什么?她会跟在自己身后?
为什么?她会将自己推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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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老尼可又胜了!”
了然摇摇头,笑着拿起万俟焰的黑子。
“师太棋艺超群,朕怕是永远都不是对手。”
万俟焰无所谓的挥挥衣袖,端起一边的茶品了一口。
下意识的回头,不见绮里从的影子。
“咦?景呢?”
不悦的朝一个宫问道。
“回皇上,刚才娘娘就已经自个儿出去了。”
“怎么没人跟着么?”
万俟焰又暴躁起来,该死,刚才那么入神,居然都忘了她。
“皇上,奴婢这就去找娘娘去、、”
小宫慌的跑出去,四处找开了。
“皇上,老尼有件东西,要献给皇上。”
了然见四周无人,颔首道。
“哦?想必是那贵庵的宝物?”
万俟焰一听,兴趣涌了上来。
“正是!”
“那朕就不客气了,贵庵的宝物,朕早有耳闻,没想到今日有缘一见,真是意外之喜!”
万俟焰道。
“那就请皇上随老尼来。”
了然恭敬的笑笑。
“师太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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