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妨等到明日,娘娘的父母大人,也会体谅的,娘娘身子这样,实在不能再去吹风了,要是出了事、、”
儿一听到湖边,早已经知道绮里从的目的了,见有旁人在,也不好不解释一番,索编了个幌子出来。
“不,就在今晚,快去!”
绮里从推她一下,自己支撑着站起来,略略定定神,见她还不动,冷声道:“你没有听到么?”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儿又领人出去,刚才跟进来的几个宫面面相觑起来。
绮里从拿起案上自己刚写了字的宣纸,开了门,径自向那湖边走去。没有了大片梅林的遮挡,白芷宫内的灯光远远的就映到了眼帘里,和北面的湖水,相互辉映着,都静静的停在视线的尽头。
那个现在安静的象一样的地方,是被景儿的血冲刷过的。
如今,白芷宫内的人,不会记得那个小姑娘景儿,那永远平静在那里的湖水,会不会记得她呢?
毕竟,她为这湖水承载的一切倒影,增添了那样独一无二自然的彩,那湖,该感谢她的,为了它现在拥有皇宫内最纯洁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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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几个宫将那矮几备好,瓜果都放好了。绮里从将手中的一束点燃,挥了几挥,火光泯灭,只有微亮的附在体上的红光,忽明忽暗着。拜了几拜,在前面的黄蒲团上跪了下来,儿接过她手中的火,插进炉内,立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她结束。
口中将那宣纸上的字念了一遍,声音低沉却清晰,一字一句悠悠的落进那迤俪的湖泊里,飘进了周围的空气里。
身边只有儿,那几个宫早已经被谴了开,远远的在一边等着。
“娘娘,走吧,露很沉,小心身子啊。”
儿见她久久的不语,接过她手中的宣纸扔进了火盆内,火扑腾一下上来,吞没了那雪白的纸,转眼,就变为灰烬,秋风吹过,融进了空气里。
这一切,儿早已经看惯了。
和儿并排着回来,顶头瞧见福公公领着两个小太监走来,见了她,行礼道:“参见娘娘,皇上叫奴才传话,今天要娘娘侍寝,请娘娘准备一下,就随着奴才过去吧。”
“什么?!”
绮里从一怔,一旁的儿却的抿嘴笑了起来。
“娘娘,快准备吧,皇上今日无事,正在书房等着呢,久了,怕是不好!”
福公公提醒道。
“是啊,娘娘,还是让奴婢侍侯您,快去为好!”
儿也催促道。
“蒽。”
绮里从顺着儿手上的力量向殿内走着。
“奴才就在这里等着娘娘了!”
福公公在当地说道,儿赶紧回头道:“公公,还是到前院里等着,那里有落脚的地方,要不这样等着,叫娘娘怎么过意的去?”
“也好。”
水很温暖,绮里从的心却乱了起来,不知道为何,心不安的跳的厉害。
沐完毕,儿捧过来的是一套红的衣裙,绮里从明白她的意思,这也是她所想的,只是如果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利用了她,还会这样热情的替自己张罗么。
红轻纱的衬托下,她还是那天那个迷离了所有人眼睛的绮里从,脸上的脂粉掩盖得了她的面容,却掩盖不了她本应该热情的去生活的青朝气。
万俟焰半眯着眼看着地上的绮里从,身上是半凌乱的里衣,胸口散乱的敞开着。
“平身吧,朕正要沐,就景伺候吧。”
注意到那身子动了一动,万俟焰不悦起来。
恼怒的站起来,解了上身的衣服,向一旁的纱幔内走去。
纱幔飘起又落下,将他隐于其中。
绮里从知道里面是个很大的池,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掀开一边的纱幔,朝里望去,正对上万俟焰注视自己的眼睛。
不管他的眼神是怎样的看似犀利又阴唳,她不怕他,从来面对着他,她都没有那样的感觉。
“过来。”
玩完俟焰沉声,身子泡在温暖的水里,下巴微微抬了抬。
绮里从顺从的走过去,停在他身边,水面下,他魁梧的身躯,隐隐显露着。
“下来。”
绮里从一怔,身子被一股力量扯了下去,没有扑通的落水声,没有四溅的水儿,他稳稳的抱着她,将她的额头贴在自己的胸前。
“让朕抱一会儿吧。”
万俟焰声音嘶哑起来,在她耳畔低语着。
绮里从挣扎了一下,他却又抱的更紧,“就一会儿。”
“如果你也认为朕是一棵可怜的树、、”
绮里从耳边响起他清早和自己的对话,他把自己看作一棵可怜的树么?
不再挣扎,只任由他抱着,那温暖的胸膛,曾经给过她很多,很多。
“从儿。”
“皇上,您、、”
绮里从想要辩白,抬起头来。
“叫焰。”
正对上那双眼睛,疲惫不堪的眼睛,那里面的怅然揪紧了绮里从的心。
“焰。”
心动的脱口而出,有热热的液体淌了下来。
“从儿,把这个洗了吧,让朕看看你,好好的看看你!”
万俟焰一激动,吻上那灼热的唇,贪婪的索取着。
绮里从抽泣起来,她的心,连她自己也越来越看不清了。
脸上传来的手指挫动的异样感觉,惊醒了绮里从。
慌忙拦住,正襟危道:“皇上,您又认错人了!”
“哦”
万俟焰半眯起眼睛,又闭上,鼻子里哼了哼,只抱着她,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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