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百里繁炽带着一个贴身宫从宫门口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景儿慌忙迎了出去。
一旁的儿要拉住她,哪里拉的住。
只能心里狠狠的骂一句,真是奴才命,骨子里的奴才命。
见景儿普通一声跪了下去,百里繁炽讥笑一声。
“景娘娘,您如今和本宫的品阶一样了,怎么还当自己是皇后身边的小丫头呢?”
身后的宫也是一样不屑的看着地上的景儿,儿在这里看的更加生气。
这淑固然不是什么好鸟,表面看着亲亲热热的,又体贴下人,却专门暗地里给人使坏。
那天要不是自己去向皇上汇报皇后的病情,也不会听到那一番污蔑皇后的话。
回来以后,就一直心里结个疙瘩,怕皇后出事,果然,第二天就出了那挡子事。
“起来吧。”
百里繁炽虚说一句,挺着身子在前面走着,却不是进凝殿。
儿将地上的景儿扶起来,心里真是狠她不争气,靠这样的人给皇后出气,怕是一辈子也不中用。
“娘娘怎么不进殿?”
景儿颤颤巍巍的问一句。
百里繁炽冷冷的瞪她一眼,吓的景儿缩了一缩。
“本宫要在这里走一走,皇后乍一离了这儿,倒是挺想她的,本宫在这里转一转,景就不用跟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景儿听了象大赦一般,赶紧低头送她走开。
儿见这情形,肺都要炸了,怒目瞪了瞪景儿,看她正重重的呼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赌气走开了。
“儿,好险啊,方才。”
景儿全然不觉,追上儿一同往殿内走。
儿停住,只看着她,倒把景儿看的莫名其妙了。
“你先回去,我突然想起来白芷宫的窗纱是今天叫人换,我得去看着。”
景儿一听,点点头。
“那快去吧!”
儿听罢,抬脚走了。
这里景儿搓搓手,又不情愿的往凝殿挪去。
自那日被皇上封了,她就一直住那儿了,却不敢躺上睡,只和儿一样在地下铺着念褥,睡在地上。
凝儿是不来这里了,只在白芷宫那边伺候着。
只有儿说是要陪自己,可是她心里清楚的很,儿是舍不下皇后娘娘。
说起来,皇后对她还算是有恩呢,只是隔了几个人,这样的小事,估计皇后也不知道,可是自己却不能忘。
走进殿,又去把塌整了一遍,这里和绮里从走的时候的样子一样,动也没动过。
殿正中的那副字上有了些灰尘,自己和儿也不识字,倒是忘了它。
想着,垫着凳子,爬到案上,将那字摘了下来,又取了块干净的丝帕,仔细的擦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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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儿一路走来,却没有去白芷宫,不错,她在的跟踪百里繁炽。
知道她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儿不敢跟的太近,只能远远的在后面看着她的动作。
没有了原来大片梅树的遮挡,宫里空旷了许多,藏身的地方也颇容易被发现了。
白芷宫其实也在倚从宫内,是老早以前的一位皇帝的后的寝宫,因为和皇上的寝宫离得很远,所以后来的嫔们都不大待见住这里,就荒了起来。
不想却因为皇后,这里反倒成了后宫里的人最盼望的地方了。
过白芷宫门口的时候,见宫门开着,凝儿正指挥着丫头太监们搬着东西。
今日,龙华国的魅亲王也要来给淑贺寿,京城之中早已住满了前来的达观贵人,皇亲国戚。
而且皇上和那人相交甚好,所以干脆让他住进了宫。
遂命凝儿将这白芷宫收拾出来,供那亲王小住。
路过的时候,百里繁炽看也不看,还是径直走着,那个贴身的宫也被她谴在白芷宫外等着。
又是一路走,见她在湖边仅剩的几株梅树前停下来,象是抬头寻找着什么。
儿稍稍靠近,躲在假山后看着。
只见她神焦急,跃身飞到旁边白芷宫的宫墙上向那几株梅树枝叶里望着。
儿也注意的看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过了一会,淑似乎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回到地上,往自己的方向走来。
儿一惊,看来要脱身是来不及了,这里这样空旷,淑走过这假山只要一回头,就能发现自己。
正暗暗思索找什么借口时,那林中扑棱了几声,只见淑惊叫。
“可来了。”
儿一听,也不管其他了,诧异的看着到底是什么让淑这样神神秘秘的。
竟然是一只鸽子。
心里明白这不是一般的鸽子,而是信鸽。
是谁,是什么样重要的消息,要在今天,皇上请来各国国君给她贺寿的时候,不在月华宫好好呆着,还如此焦急的来这里?
只见那淑看完纸条之后,马上将其撕的粉碎,扔进一旁的湖内。
将鸽子放飞,要转身回来了。
儿一怔,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是谁在那儿?给本宫出来!”
听淑猛的大喝一声,儿无法,只能走出去,自己是皇上的人,说到底,她才是个子,料她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正要出去,旁边一个惊慌的声音响起来,却是景儿。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景儿的声音都颤抖了。
儿惊讶,自己只顾盯着淑竟然都没有发现她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的。
“哦?没看到么?”
百里繁炽恶狠狠的问道,面阴沉起来。
“没、、没、、”
这宫里的规矩她是清楚的,淑和宫外的人的联系,是犯了大忌,自己千不该万不该,竟然又撞上了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