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里羲坐在正中的上坐,右边是绮里暮,左手是三弟绮里睿,四弟绮里风因为仍然驻扎边关,所以不在。再下去是后辈们依次排开。
这绮里羲白衣翩翩,神淡然,浑身散发着一股悠然之气,没有丝毫的商人特有的奸诈,让人只觉的是个隐居山野的洒脱老人,全然看不出是名震天下的第一富商。
身边的绮里睿一脸的书生气息,令人感觉淡然快意,只有目光如炬,依稀能看出兵部尚书的影子。
绮里羲的大儿子,绮里晨,一身的意气奋发,气宇轩昂,显然是年轻人特有的精气。身旁的貌子,薄粉敷面,蕙质兰心,就是游梦的侄游晚心了,也是一脸的娇羞与朝气,在座的长辈们无不叹息,英雄正是少年时啊。
一桌人其乐融融,惟有绮里暮和游梦却高兴不起来,最珍爱的小儿,此时还在路上颠簸着呢,自己这做父母的,对着这满桌的珍馐味,又怎么能吃的下?
绮里羲看穿这二弟的心事,精明、深沉的睿智眼眸,扫一眼这两人的神情,一副充满力量和贵族骄傲的眼神,开始弥漫笑意。
举杯道:“来,咱们祝小丫头路上平平安安的,暮之,你就别在这里哭丧着脸了,咱们绮里家的儿,哪个能在外面受了委屈?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人跟着送亲的队伍了,到了万月国,小丫头也是有人照应的。咱绮里的姓也不是白让人叫的。过几日,我再把万月国的生意让轩儿接手了,这样轩儿在那儿,小丫头好歹也有个照应。”
不愧是绮里家的老大,绮里羲一接到二弟的消息就叫人开始准备了,这个丫头是他几个后辈里最喜爱的,不矫情,不做作,却又聪慧至极,不输男子。
可是却没想到会有这一岔子。想着眼神又飘向一直沉默的绮里蝶舞,摇摇头,这世事,谁能说清呢。
绮里羲的一席话点醒了绮里暮,对啊,这可不是哭丧的时候啊,自己多哭一刻,宝贝儿就多受一分苦,不行,得打起精神来。
直直腰,绮里暮说道:“对,还是大哥想的周到,唉,我这真是老糊涂了。”
游梦也缓过来,这下不再老担心儿受苦了,该怎么让儿不受苦才是接下来要做的啊。
“对啊,暮之和我都要打起精神来呢。”
游梦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众人也举杯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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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里蝶思从的房间里出来,缓缓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蝶舞喝醉了,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该让三去,还说梦见有好多血从三身上流下来,说自己好后悔,不配当一个。
绮里蝶思哑然,这个舞儿,也有知道错的时候。
走进房间,凝神看着桌上的红烛,不由的手托腮,专注的看着那跳动的火,不曾觉察到有人向自己靠近。
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转了过去,绮里蝶思才注意到来人,又是一惊。
雪白的手试图用力掰开那大手的锢,无奈,还是力不从心。
“不是说好了,等送亲的队伍回来?”绮里蝶思簇眉。
“我没说我会等到那时候啊!”
依然是似笑非笑,又霸气十足。
端木策把玩着眼前的人光滑的肌肤。手指在殷红的嘴唇上划过,这唇,他念了很久了。
不自觉的吻了上去,绮里蝶思一怔,用尽全力要推开,却被吻的更深。
这是个掠夺般的吻,端木策念了整整五年,从第一眼看到绮里蝶思,到现在。
五年,很多东西改变了。可是自己却不能不去爱眼前这个人。
梦里,他想得到这个人的渴望,不比要得到江山的渴望差。
移开嘴唇,端木策看着绮里蝶思的眼睛,又一次痛心了。原本以为她放弃挣扎,是还对自己有情,可现在才知道,她认命了。
一丝痛楚闪过狭长凌厉的眼睛。端木策狠狠推开怀里的人,背过身:“何必要苦苦隐忍自己的感情,当父王把江山交到我手中的那天,他会知道,除了江山,我的人,也永远是我的!”
“----”绮里蝶思默然,脑海里有游梦所说的自己亲生母亲闪过,那夺目而无畏的人,永远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
“你就不能承认自己的心吗?”
端木策咆哮起来,“如果你象绮里从那般,而无心。我也不会,这么执迷不悟的纠缠着你。可是你有心,却不能正视自己的心!”
绮里蝶思讶然扑到端木策面前,“你。。。见过三?”
“五年,我日日来这里等你,怎会没见过她?”
冷冷的忧伤的声音,端木策怅然,野和张狂早已经收敛起来,眼神中的温柔,让人移不开目光,只可惜绮里蝶思并没有注意到。
“你每天都来这里吗?”
绮里蝶思无力的坐倒在椅子上。
“每天。”
“从儿还好吗?长大了吧,三年来,我都没有再见过她!”
“恩,很,的让人窒息。”
“比我还吗?”苦笑,自己终究还是不能释然这段感情,则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从儿的自己是早就知道的。
端木策猛然失声:“思儿,你是还在乎我的,是吗? ”
绮里蝶思痛哭,摇头:“还请大皇子回宫吧,你我已经。。。”
“我不会罢休的,我认定的东西,必将是我的。”端木策又恢复那野不羁的气焰。
狭长的眼睛里是对眼前人的势在必得,猎物,一旦被相中,就没有逃跑的可能,这是王者之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