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天心连忙松开双臂，白素霓趁机跳开他的怀抱，防范的看着他。
“霓儿……”天心感觉怀中一下子变得空虚，只残留下她馨的余温。
“天心，我不是她，如果是因为那份赌约，你才这样对我，那我们就当什么也没赌过！”她不是替身，她不要做她的替身，即使那是她的前世，她也不要！
“如果是因为赌约，我宁愿我的脑海里没有出现过你！赌约，我早已忘了，我只记得我认识一个淡若幽兰的子，她是我的最爱。”天心动情的说着，幽深的双眸热切的盯紧白素霓。
“不，你错了，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白素霓倒退一步，别开头，躲避他的热情，冰冷的说着。
“没有，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没死，为什么你这么狠心？”明知她心里没有自己，也永远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却不由自主的让她看到最真实的自己，掩藏不住受伤的心。
“天心，对不起，我……”白素霓哽咽着，她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看见天心那痛心绝望的神情，她心里很痛，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霓儿，对不起，别伤心，都是我不好！”天心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珠，都是他不好，说过要让她开心的，为何却是在惹她伤心！
“天心，你是鬼帝的人，而我…不会站在他那一边的，如果…你执意帮鬼帝，我们…只能是敌人！”白素霓倔强的不让天心为她拭泪，转身走到亭边，背对他。
“别逼我！”天心的手悬在半空疆住，痛苦的看着她的背影。
“我没有逼你，希望你也不要逼我。”白素霓闭眼，冷淡的说着，他不敢看向天心。
“霓儿你看着我，告诉我，你的心里面到底有没有我？”天心激动的硬把白素霓掰向他这边，他不死心的问着，眼中闪着丝许希冀，他不要和她成为敌人。
“天心，我……”白素霓螓首，贝齿咬着下唇，她心里面有他吗？怎样才算是有他呢？如果她心里有他，那轩辕潇逸会不会因此而伤心呢？轩辕潇逸那张淡然的俊脸浮上白素霓的脑海，此刻，她竟然在意起轩辕潇逸的感受来。
“算了，霓儿，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天心颓然的松开抓住白素霓双肩的手，声音微颤。
白素霓抬头，如扇微颤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看向一脸黯然的天心，他知道？连她自己都还不知道，他就知道了？
“你是主上的宿命。”天心戚然。冷静下来，她是主上的宿命，如果自己不背叛主上，他们之间，永远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不，你还不知道，即使我不是鬼帝的宿命，我心里面也不会有你！志不同而道不合，我们没什么可谈的！”白素霓心里一沉，原来，她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是她太高估自己了吧。
白素霓从怀中拿出那份赌约，说道：“天心，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赌约，也不再成立！”
“霓儿，你知道我身不由己，为什么要逼我！”天心痛苦的看着白素霓，狭长的眼睛里带着苦涩与清冷，甚至是怨恨与悲戚，也许，即使他背叛主上，他依然不会得到她的心，在她眼中，他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我不会逼你，这只是我们各自的选择。”白素霓冷声，螓首不看他的眼睛，绝决的将赌约撕成碎片，撒向空中，零碎的纸末在空中旋转着，如翩然的蝴蝶，凄惋而苍白，落在湖中，湿透了心。
天心紧握拳头，那片片轻盈而破碎的纸此刻他却觉得异常沉重，每飘落一片，就如同一块巨石击落在他的心上，心痛得快在破碎了，倾刻间，他似乎真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疼痛，原来心，那么的脆弱。
片片破碎的心，碎得零乱，碎得无法愈合。
“我会再来看你的。”天心久久的注视着沉默的白素霓，她那绝的脸庞上笼罩着冰冷的绝决，最后带着那颗破碎的心转身离开，情断了，绑不住，试着放手，走与不走，留与不留，他不想懂。
对不起，天心！你恨我吧！白素霓在心里暗念，看着他远去孤寂的背影，怅惆填满心头，在没有想到办法挽回局势的时候，她不能自私的逼他离开鬼帝而害死汉王府两百多条人命，知道他身不由己，知道他有太多的无奈，所以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也不想他为她送命，她宁愿他恨她，也许她的绝决，可以减少他的顾虑吧！
湖边刮起一阵风，旋起几片落叶飘飞，再盈盈落地，叶，只有在飞舞飘落的瞬间，才是最丽动人的。他们之间，就如这落叶，旋起瞬间后，就落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