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寿敏捷地一闪,铁鞭扑空,岑寿一甩左臂,嗖嗖嗖飞出一排小毒箭,稽粥立再闪,
岑寿再放箭,刘恒怕岑寿站久了引来更多匈奴兵,便道:“将军快走,切记本文之言!”
岑寿再放几箭,趁稽粥立躲箭的空挡,噌地溜出帐门,刘恒只听帐外一声“知道了!”便见稽粥立飞奔了出去,“啪”一声铁鞭落地声,刘恒知道岑寿轻易躲过,再听一声清脆的小剑声,知道岑寿又将毒萧使上了,急得大喊:“将军莫要恋战!”
岑寿自然是不想和这个匈奴王捉下去,无奈这王子虽不及自己,却是武功不弱,暂时脱身不得,情急之中,抛出一枚烟雾散,匆匆逃了去,回到汉军的帐中时,天已大亮。发现同去的十二人只剩下五人,岑寿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倒也顾不了那么多。算一下大军已休息了一,便吩咐了立刻启程去云中与萧洋的大军汇合。马不停蹄地赶了三日之后,终于抵达云中,只闻汉军已小败了一仗。
见岑寿带几千人马回归大军,萧洋只觉气血涌上,捏了捏自己有些发抖的手指,一拍桌案道:“殿下哨敌营中,尔等就这样落荒而窜!”
岑寿微微一抱拳,从怀中掏出囊道:“大将军息怒,末将也曾深入敌营,无奈殿下腿负重伤,拒绝被营救,殿下当场解下项上的囊亲赠末将,说是主战场破敌就靠他了,末将方带人马赶至云中。”
萧洋急忙走向前接过囊,抽出里面的白缎布片,见里面只有三行血字:伯溢,大事灌婴小事岑寿,必胜。
摸着血字,见血迹已干,暗的血渍屡断,分明昭示着主人血管的纤细,萧洋不由得鼻子一酸,侧脸顾望,生怕眼泪掉下来。
伯溢。
他怎么知道我的字?
这称呼意味着什么?
殿下……
突然,一阵熟悉的怒吼声让萧洋迅速回归于现实中:“岑寿,你他娘的混蛋!看本大侠不砍了你个王八蛋!”
萧洋便知是他的好兄弟天华来了。
“岑寿,看剑!”
披头散发的高大男子扯起帐帘便出剑砍人,岑寿一躲,天华再砍,萧洋一把握住天华的剑锋,怒斥道:“天华,你疯了!”
天华低头一看,剑刃染红,一滴滴鲜血正从刀上汇成一股滴下,萧洋鼻尖稍红,却是一脸伪装出的平静。
天华急忙扔下剑,却大吼:“绵羊我要回五原!病包一个人在胡贼手里多危险!”
“他是人质,匈奴人不能把他怎么样!”
萧洋提高声音道。
“不!病包那看,万一……”
“闭嘴!”
天华从来都未听过萧洋用这么大的嗓门说话,一愣,噤了声。
萧洋将另一只手中紧攥着的血书一把扔到天华脸上,“你自己看看,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不留下来就走人!”
岑寿瞅瞅萧洋,再看看天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知自己不便插手,只好沉默。
萧洋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拍拍天华肩膀:“天华,你刚醒,给我冷静点!这是恒殿下的意思。你真想救他,跟着我打赢这仗,之后我萧洋舍了命也要救出他来!”
“放你奶奶的屁!这仗打起来要打多久谁知道!”
天华伸出右拳冲着萧洋的鼻子就是一击,萧洋没躲,只觉鼻子先酸后甜,一股鲜血哗地从鼻间冒了出来。
“啊!”
天华吃痛地呻|吟一声,捂住右肩膀,倒退两步。
萧洋慢慢给自己的手包扎好,拾起地上血书,道:“现在这样,还要去救人?受了伤的赶紧去休息,下一仗你敢因为这个影响打仗,看我怎么惩治你!赶紧回去上药!”说完,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瓶,抛给天华,天华接住,不甘心地跺脚,退下,一心只想伤好了再回五原。
待岑寿和天华都离开主将的营帐之后,粮畏畏缩缩地轻轻走了进来。
“讲。”
萧洋道。
“是,萧人大,小的想说,长安城运来的最近的那批粮食被劫,新的还没送来,粮库里的粮,只能维持三天了。”
萧洋思忖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你且退下。这事切勿声张,本大将军自有办法。”
粮一走,萧洋掏出那张血书,紧攥着,从午后一直到踱到月亮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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