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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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四十六年十二月初,康熙出巡塞外的队伍返回京城。

    太子的毓庆宫内。

    十三阿哥和太子在坐在堂上说话。

    太子向门口瞟了一眼,见没有人,便靠近了十三阿哥,压低声音说:“十三弟,你可记得上回南巡时,皇阿玛带带着去了又带回来,带进宫的那人么??”

    “怎么?”十三阿哥听太子一说,心底一突。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出巡塞外皇阿玛为什么一定要带着我么?皇阿玛对我起疑心了!”太子的语气有些阴沉。随着太子把自己调戏无端时,被皇帝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十三阿哥。

    太子此言一出,十三阿哥心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江南山洞的一,在他心里又上又下,那子旖旎的风情,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到现如虽不是很明白她的意图。但是无论如何,他对她都怀着一份怜惜。

    他见她被送于冷宫时,心里还竟自猜疑了一阵。

    现在十三阿哥明白了。

    原来都是太子惹的。

    但又不知道现在太子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十三阿哥神气一禀,问:“二哥,那你如今要做什么打算呢?”

    只见太子眼中迸出一丝凶光:“我,我要她死!”

    十三阿哥心中又是一惊。

    出幸塞外的路上,他见皇阿玛对太子冷冷淡淡的,太子一路也是谦虚谨慎,怎么一回到京城,情就大变了呢。皇阿玛把那子关进冷宫,也把这事压下来了,说明就是不想声张,可太子为什么要让她死呢?

    想着,十三阿哥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突然站到太子面前说:“二哥,这么说你是要杀人灭口了?”

    “对!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都不能再告诉。如果认八他们得到半点风声,那就全完了。就连你四哥,也不能让他知道,明白吗?”太子的声音狠绝阴沉。“那人留在那里一天,我就不得安生。你们也是。”

    十三阿哥一听,心里有一股子气出不来,胸口不知怎么的堵得慌,心里一阵阵生痛,冷冷一笑说:“二哥,小弟我也不想知道,你何必告诉我呢?”

    “二哥,我这不是信得过你么。”太子嘿嘿一笑。“再说,我这不是求你的吗?看管冷宫的人是你旗下的家奴,处置一个被关在冷宫的人,不是易如反掌么?你帮忙帮到底,送佛到西天,二哥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二哥,今天,杀了人,灭了口,可是父皇百年以后,二哥当了皇上,你会不会也杀我灭口呢?”说着,十三阿哥冷哼一声。

    “怎么会,你和老四是我的左膀右臂。现下,老八他们几个势头正高,四处兴风作浪,处处与我为难。你们俩也不是被他们参了一本又一本么。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好过了,我们大家都好过。”太子一个劲地劝说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只觉得心里一阵阵发凉,但又不能让太子看出端倪,仰头大笑:“哈哈哈……我和四哥一直是站你身边的。你既然信得过我,这事我自然给你办了。”

    “好好好,有你这句好就好。我这有一瓶门下敬上的药,只要一滴就让人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就交给你了。”太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交到十三手上。“你手脚得要干净点,宁可不办,也不能认八他们抓住把柄。”

    太子又叮咛了一阵,才甩甩手走了。

    十三阿哥手里紧紧地掐着太子给他的小瓷瓶,恨不得把它狠狠地摔到地上,把他摔个稀碎。但他大口大口地吸了两口气,把小药瓶塞进怀里。

    出门,朝着宫里走去了。

    特意走了一些弯路,十三阿哥又走到关着无端的冷宫门外。

    已是十二月,昨天才刚刚下了一场雪。这边地角偏僻,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在地上躺了一天的白雪,有些无力地铺在路上,狭长的过道上留下几行,人走过的脚印。

    可能是看门的人,也可能是送饭的人留下的。

    十三阿哥顺着别人踩过的地方,一脚深似一脚地朝着那扇门走去,一步比一步沉重。

    十三阿哥走到门边。看到看门的人都不在。冷宫门上的锁落得死死的,左右瞧了瞧,也不见有个人影。十三阿哥索走边墙边,把自己外面厚重的长袍摆子别在腰上,缩在马蹄袖的双手伸出来,扶着墙一个蹬步,就上了墙头。

    从墙上落到院里,只见院里一片白雪皑皑,丝毫没有清理过的痕迹。十三阿哥眉头一皱,径直地朝着看样子住着人的屋里走去。

    上了台阶走到屋前,门紧紧地掩着,十三阿哥轻轻地叩了叩门。从门里传来一声清脆而又带着浓浓倦意的声音。

    “门没落锁进来吧。”

    十三阿哥推进门走去。只见屋里只生了一个小小的炭炉,炭炉边上放了两上地瓜和几粒榛子,那个子披着棉被坐在上,埋头看书,见他进来,头也不抬。

    “咳。”他不由轻咳一声。

    “今天怎么又来了?”无端把头从书里抬起来,十四阿哥每隔几天过来一次,这里除了他就不会有别人来,可是前两天他才送了一些炭火来,今天怎么又来了。

    正想着,抬头。看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

    虽然,与十四阿哥有几分相似。可是每次看着十四阿哥的时候,她总能看到他与他的不同。

    而他,此时此刻出现在她的面前,恍如一梦。

    两人默默对望,最后是无端先回过神来。

    “十三阿哥。”无端从上下来,身上穿了一件浅褐的棉大褂,脸上虽然不施水粉,但是双眸却异常明亮,透明清澈得如日清晨初化的晓露。

    “你以为是谁会来?你是在等人么?”十三阿哥不知为什么自己会问出这个问题,只觉得当看到她与一种熟稔的口吻对别人说话时,他心里冒出了一根尖刺,异样的难受。

    “没有。无端以为是十四阿哥给送东西来了。”无端实话实说,不对十三阿哥有所隐瞒。

    “十四?他怎么会给你送东西。”

    “无端也不知道,只是自从无端住进了这里,十四阿哥常给无端送些东西过来。”

    “他一定是别有用心。”十三阿哥心里泛出不舒服的感觉,忍不住抵毁十四阿哥。

    “怎么?我送东西来就别有用心,那十三哥你来就是怀着好意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十四阿哥也到了无端屋门之外,听到十三阿哥那么一说,他推开门走了进来。

    “是不是别有用心,你自己心知肚明。”十三阿哥看到十四阿哥,语气更是不善。

    “我是不是别有用心,你不必知道,但是我却知道十三哥,你是心怀不诡的。”十四阿哥别有深意地瞧了十三阿哥一眼。

    “我怎么就心怀不诡了?”十三阿哥脖子一挺,想了自己刚才好似有些吃味的心态,略有一些心虚地横了十四阿哥一眼。

    “你是不是心怀不诡,把你怀里的毒药拿出来就知道了。”十四阿哥捉住了十三阿哥眼上的一抹不自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毒药?”十三阿哥眉头一皱。

    “我就不信太子没有给你毒药,让你把她给除去。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隔。你们那小把戏,瞒不过我。”十四阿哥步步紧逼。

    “你……”十三阿哥这才想到自己怀里还揣着一瓶让人死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一下子也不知道是气十四阿哥他们的消息灵通,还是气太子与自己的谋略摆在了在无端面前,让她看了清楚。

    他来这里,并不是想按着太子说的要除去她,而只是想看她一眼,可现在却是解释不清了。

    “我没有这个心。”十三阿哥看着无端解释说,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谁信。”十四阿哥冷哼一声。

    十三、十四阿哥两人互瞪了一会,又相继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宫门。

    十三阿哥朝着四阿哥的府弟去了,十四阿哥沉凝了一会儿,顺着十三阿哥身影走了,他要找八阿哥去。

    十四阿哥找到八阿哥时,正好九阿哥和十阿哥都在。

    十四阿哥问了好之后朝着八阿哥说:“八哥,你让我看着的那个被关在冷宫里的人。今天,我看到老十三也去瞧她去了。”

    “哦,他去了?”正在观赏着着面前一盆开得正的菊,听到十四阿哥这第一说,把头抬起来。

    “嗯,看他从毓庆宫出荔去的。”

    “看来太子要下手了。”八阿哥沉吟一下说。

    “你们在说什么?”九阿哥插话问。

    八阿哥转身对着九阿哥和十阿哥说:“你们可知道这次出巡塞外,为什么原本应留下来监国的太子,忽然又要随行么?你们可知道出行前几天出了什么事情么?哼!我早就打听清楚了,是太子调戏那祝无端时被皇阿玛当场抓住了!这事儿,让皇阿玛给压下来了,只是把那子关入冷宫了。”

    “原来这样。”八阿哥说完,九阿哥他们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只有十四阿哥眼里略为一暗。原来,八阿哥让他给无端送东西,只不过是为了监视她而已。想着,十四阿哥把头别到一边,不让几位哥哥看到自己的异样。

    八阿哥正想着事,也没注意到十四阿哥的异常,“嗯,看来老十三他们是要有所行动了。所以,我们得设法把她弄出来,藏到一个神不知、鬼不晓的地方。将来用得着的时候,她就是咱们手里的一张王牌。打出这张牌来,立刻就能把太子他们置于死地。老十四,这事儿你来办如何?”

    十四阿哥低了着头,应了一声:“好。那我现在就去。”

    说完匆匆地走了。

    “这老十四,说去就去,急什么?”老十见十四阿哥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埋怨了一声。

    倒是八阿哥,听到老十的话,若有所思地看着匆匆离开的十四阿哥的身影。

    那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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