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不惊慌地瞪大双眼,默默地望着太子,想着要如何离开这里。宫殿里似乎是被太子打点过了,不会有闲人过来打扰,无论如何,她现下只能靠自己了。
太子冷哼一声,手指邪恶的在她粉嫩的唇上留连着。
无端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用身子半压住,他的大手隔着衣服故意大力捏揉着她的丰盈。一只手要扯开无端的衣襟,他一扯开,无端又合上,他又一次用力扯开,无端又一次合上,双手紧紧地捉住领口,使他无从下手。
太子眼睛一沉,伸出手,用两个手指抬起了无端的下巴:“怎么?有了倚仗了,敢和爷对着干了?”
“无端不敢。”无端哀怨地说。“只是方才无端从德处回来时,遇到了宜娘娘。娘娘说等一会要过来与无端话话家长。”
无端一时之间,想不到别的推辞,随口说了一句谎眩
“宜?”太子松开无端的下巴,从榻上爬起来。
无端见终于说动了太子,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心中却对太子还是不放心。连忙从上下来,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焦急地朝着窗外看了又看,“不知,宜来了没来,也不见人通报。”
听无端这么一说,太子才想起来,自己为了行事方便,早叫人把这里面的人都支开了,这一会,如果有别人进来,也不会有人通报。
想着太子也看了看门外,又转过头朝着无端深沉地说:“今天就暂且放过你。不过,你不要以为进了宫就可以躲开我。这天下还没有我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
“无端知道。”无端低下头,以一种非常诚恳的语气说。
太子瞥了她一眼,看她低头垂首,柔顺乖巧地站在那里,觉得她不过就是一只任他左右的羔羊。想着,他轻篾地一笑,对着无端说:“明日此时,乖乖地在这里等着爷。只要你好好地听爷的话,等到了日后,少不了你的富贵荣华。”
听到太子得意的笑声,无端低着的头垂得更低了,她不想让太子看到她脸上的冷笑。
“是。”但是无端还是柔声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惊讶地抬起头。“外面好像来人了。”
“啊!”无端这么一叫,把太子吓了一跳,连忙打开屋门,从一边的过道里跑开了。
无端亿门边,冷冷地看着太子慌忙离开的身影。不一会又低下头,思索起来。
而不久,院里的宫人们又都回来了,见无端站在门口,都不敢看她,他们被人支开,得了别人给的好处,自然是不敢多嘴,但是眼睛里的好奇却是掩饰不住的。
无端左右看,却炕到芹的影子。
“芹呢?”无端问从一边走过的宫。
“回姑娘,奴婢不知。”
无端也不追问。回了屋里,找了笔和纸,自己把墨台拿出来,一边慢慢地研墨,一边静静地思索着。
良久,她提起笔,在展开的纸上写了几行字。忻之后,看了又看,待纸上的墨痕干了之后,便小心地把纸收了起来。
“,你找我?”芹忽然从外面进来。
“嗯,你去哪里了?”无端随口问一句。
“刚才有人过来,叫我去领衣服去了。”芹手里果真捧了几件衣服。“她们说要我换上宫里的衣服。”芹又补充了一句。
“哦。”无端应了一声,停了一会,又说:“那你去把衣服换上吧,我有事要你去做。”
“好的。”芹捧着衣服出去了。
片刻之后,芹回来了,换上了一身浅蓝的宫装,头发也梳成了两个小把,与宫里的寻常宫无二。
无端拿出忻的字条,还有三百两银票交到芹手里:“这个你拿好,等会我找一人带你去找李德全公公,你把这些给他。要小心点。”
芹连忙躬身回答:“,您放心。我明白。”
两人说完,无端和无端出了门,见到外面站着一个扫地的宫,站在墙边发呆。无端看了看四周无人,就朝她走去。
“你叫什么?”
“回姑娘,奴婢小怜。”
“你可认得乾清宫在哪?”
“回姑娘,奴婢认得,前些天还给李德全谙达送过药呢?”
“哦。你认殿公公住的地方?”
“是的。”
“好。那烦你带她去找一下李公公。”
“是。”那宫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还是放下手中的扫帚,带芹走了。
第二天,无端在偏殿备好酒水,只等太子殿下前来。
也是昨天这个时候,无端住的宫门被推开。看门的小宫没等问话,就被塞到眼前的一锭大银子堵住了嘴。一脸风的太子领了一个太监进门,他朝着跟着的太监使了使眼角。
那太监立是个伶俐人,怎么能不明白太子的意思,“请太子放心,奴才这就去办妥。”说着朝着看门的小宫吩咐:“仔细瞧着点,别让嫌人等进来了。”
随后自己先往无端所住的偏殿里走去了。看到宫丫环的,他统统都给打发走了,并命几个人守着过道,怕有人来了。
看到他把一切布置好了,太子才进了偏殿,刚进了屋子,就看到无端坐在桌边喝酒,似在等人。
“人儿,你可是在等我。”
“是呀,太子可让无端久等了。无端敬您一杯。”无端举起手中的酒杯遥遥地敬太子一杯。
“酒不急着喝,咱两先亲热亲热吧。”说着太子急急向前两步,迫不及待地要把她柔若无骨的娇躯搂在怀里。
“等一下!”无端转身让开。让太子扑了一个空。
“怎么人,你还跟我玩捉迷藏么?”太子一个yin笑,又要扑上来。
“太子,无端已是皇上的人,太子不可如此。”
“老头子的,就是我的。”
“不。”无端又一闪身。
“赶紧给爷过来!”太子忽然语气作狠,没有了戏谑之音。
就在此时,一行人正要跨进无端住的宫门口。看门的小宫,抬头一看来人,吓得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众人进了宫里。
进了内院,康熙刚举起的脚步,忽然顿在了半空。他听到从一边房里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
“不!不要!”
“再喊也没人管你。爷想要的,老头子来了也管不了!”
“太子。你不要再逼无端了,无端是誓死不从,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从,不从也得从。爷就不信你还真敢死了。”
“太子如果要执意如此,无端只能以死铭志了。”说着,只听到“碰”的一声。
“臭婆娘,还敢拿死吓我。也不知道,太子爷我是什么人,天底下还有谁能管得了我。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只听得太子在里面一声大吼,随后传来无端的一声惨叫。
康熙听到无端惨叫,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一阵仰天大笑:“哈……好你个太子爷,天下还真没有管得了你的了!”
康熙要推开门的手,还是止住了。他不愿承认,更不相信眼前这个事实。
他最宠爱的儿子,他将要委于重任的儿子,就在他的后宫,戏弄他的人。
康熙想到这里,百感交集,只觉一阵头晕眼,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在地上。跟在他身后的李德全和一侍卫,敢紧快步上前,架住了皇帝。此时李德全心中暗自叫苦,悔不改收了无端三百两的银子,引康熙来这儿,如果出了什么事,他的脑袋但是不保了。
康熙在大田坐了一会,吃了一颗李德全喂的养神丸后,终于缓过一口气来,看了身边几个人,都是自己的亲信,心下稍稍定了定,想了想,他对着刚才伸手扶他的待卫说:“刘铁成你带着人把这宫里的宫、太监一个不留地全部拿下,交内务府严加看管。”
“喳。”名叫刘铁成的侍卫一听这话,“蹭”的一下就窜了出去了。
“李德全。”康熙抬头看了一眼站在跟前的李德全。
“奴才在。”李德全现在心里又是惊又是怕,连忙跪在康熙前面。
“这回你可收了不少好处吧。”康熙看着他,厉声说:“说,是谁让引朕到这来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回主子的话,是无端姑娘身边的丫头昨天给了奴才三百两银子,让奴才今天这个时候把主子引到这来的。奴才以为是祝姑娘,她想万岁爷了,奴才,才敢这样做。”李德全一边说,一边磕头。眼睛里还不断地淌着泪水。
“是她?”康熙沉吟了一下。“你去把人给朕带来。”
“喳。”
等李德全来到出事的偏殿时,太子已经趁着机会跑走了,只把淹淹一息的无端留在屋里。李德全现在满怒子怒意,看到无端可怜的样子,也不懂得怜惜玉,走向前,就是一拖,把躺在地上的无端半拉半拖地带走了。
不会,无端被李德全押到康熙面前。无端被他狠狠地摔到地上,额头刚才撞破的伤口,还在冒着血。无端也不叫疼,只是撑着身子跪在皇帝面前。
无端没有想到,在皇宫里和康熙第一次见面竟然是这么一个情景。
她头上带伤,衣裳不整,全身狼藉不堪,却更显得有一种孤绝无畏之感;而他脸煞白,头上还带着冷汗,虽然强振精神,却也看出中气明显不足。
此时的康熙比在江南时要苍老了许多。
无端跪在皇帝面前,无所畏惧地仰头望着康熙,她的目光与皇帝冷峻的对碰时,她丝毫不畏缩退避,而是坦荡荡地迎上去。
“你是故意的?”康熙开口问。
无端神情自若地说:“是。是无端特意的。”
“为什么?”康熙横了她一眼,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地承认。
“以前无端在皇上面前说过,一切都非无端本意。昨天无端巧遇太子,太子……无端别无他策,只能特地阮公公请皇上到此,让皇上看清真相。”她声音有些哽咽,胸口起伏,仿佛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康熙的目光死死盯在无端身上,似乎在分辨她话中的真假,渐渐的,他眼里的寒光慢慢地弱去。他却冷笑道:“你就不怕朕要你死。”
随后他又重重地重审了一次:“朕想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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