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阿哥的忽然出现,让大家都有些惊讶。
十四进来,谁也不理会径直走向站在垂着头的无端面前站定。也不急着说话,就那么盯着无端看了一会。
“你就是四哥的人么?”少年的语气是傲慢的。
“无端已是自由身。”无端心里对他的语气有些不满意,但还是低着头回话。
“不是四哥的人,这些侍候的人怎么都是四哥府上的呀?”十四阿哥拿眼瞅了瞅在一边兢兢业业站着的几人。“这院子也是四哥的吧。”
“十四阿哥,这院子是无端的,地契现在在无端手中,十四阿哥要不要看一看?”无端抬起了头,直视眼前这种傲慢的王子。
十四阿哥的眼前,是一双如明月一般的眼睛,她无畏地直视着他的脸,她的脸如雪地中绽放的梅。
“这是以前是四哥的院子呀。”十四阿哥的噪子和语调都软了一些。
“现在这院子是无端的了。”无端寸步不让。
“四哥把这院子给你了。”十四皱了皱眉头。
无端看着十四阿哥一脸不悦的样子,好像是她占了多大便宜似的。但是她还点头说:“是的。”
“姑娘,在这里可住着习惯?”十四阿哥沉吟了一会,不一会就如同话家常一般地问。
无端又垂下头,也不看他,心里想着:我这才住进来没到一日,你就问我这话。真是没事找事,没话找话呀。
她虽然心里那么想,但是嘴上还是说:“多谢十四阿哥挂心,无端住得挺好。”
十四阿哥负手看了一看四周,似乎有要到屋里一探的样子。低下头,见无端垂着头,也不看他。
“咳。”他不由假咳一声。“爷渴了,想借你一杯茶喝。”的
无端听到他的听,怔了一下。不知道他想做些什么。一时也不说话。
“怎么,爷就不能到你的院里渴杯茶。”十四看着面前,垂着头露出一段洁白脖径的子。
“正如十四阿哥所说,这院子现在是无端的。可无端新住进来,屋里还没备下茶水。不知道十四阿哥到无端的院子里有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无端强调了两次这是自己的院子,她不知道十四阿哥有什么目的,但是她是不想与他周旋了。
“是你的院子,爷就不能站这么?”听到无端强调了几回这自己的院子,十四怎么听怎没舒服。
“无端不敢。只是无端这院里现在多是眷,不方便请十四阿哥进屋。”无端话里的意思就是我家里都是人,你一个大老爷们跑到一个都是子的家里做什么。
“哼。”十四看了看,果然站在自己面前的都是子,就他一个男子在这里发威。他一个大男子,在这里大声问话,虽然没有恶意,但是怎么看也有以强欺弱的样子。
“爷不喝你的茶。”说着转身走了。不一会就听到门外一声马嘶,然后是达达地马蹄声远去的声音。
留下一院子愣愣的人群。
这些个皇阿哥……
十四阿哥走后无端回到自己屋里睡了一下午,醒来又是吃晚饭的时间。
无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者是不知道古代子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情况下做一些什么。
自己一不通晓诗词歌赋,二不会琴棋书画,三也不会针织工。除了吃饭睡觉好像就没有别的消磨时光的事做了。
“芹,平时这时候应该做些什么呢?”无端问跟在她身后和她一样无所事事的芹。来到这里芹除了跟在她身后给她倒茶递帕子之外和她一样无所事事了,因为能做的事情都被门外的念梅她们四个做好了。
“要不画个画吧?芹给研磨。”芹想了想说。
“除了画画呢?”画画她不会。虽然有一点书法的底子,但是和画画完全是两码事。
她一无所长,也没有父母家人可以给予庇护,她如果不想饿死的话,那就只能找一座靠山。
可她能找谁呢?
这里对她太陌生了。
“芹,你说我该怎么办。”无端像是在问芹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芹不过是十五岁的丫环,她的世界就是无端。而无端对于这个世界又是一片陌生。而她自己原本的身体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孩。
晚饭时,周四焖了一锅羊肉,满院飘,无端看到芹的眼睛已经无数次地飞向了厨房,又一脸期待地看着无端。
京城物价比别的地方都高一些,羊肉虽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也不是每户人家都能吃得起的。而芹虽然是在翠楼那个纸醉金迷之所,但是好的东西她也只能是看的份。
而现在不在,院子只有一个主子。只要吃了,剩下的她们做下人的都可以吃了。
肉很,但是晚饭的时候无端还是没有味口,问了念梅她们有没有酒。不一会一壶烫好的菊酒就拇了。
无端让她们把饭菜撤了,人也都走,自己坐在屋里自斟自饮。让自己的脑子空着什么也不去想,只是一口一口地喝酒,不一会一壶酒很快就见底了。屋里的炭炉很暖和,加上喝了酒,无端的脸通红,出了些薄汗。
走出屋外,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天气是一天冷似一天。无端缓缓走到院子里,凉风徐来,无端觉先前中喝的菊酒酒劲上涌,面上更是热得很。停了一会就走到院子里的一棵柿子树下。
歪了头站会,想找着地方坐下。可这院里一张椅子也没有。
“。”吃了饭的芹从屋里拿了件外罩出来。“天凉了。”
“芹,我想在这坐一会。”
“我这就拿椅子去。”不一会芹就拿了一把椅子来,并把它放在青石板路了。
无端自己把椅子移到了柿子树下。“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一会。”
芹有些不放心的进了屋。
无端在椅子在透过柿子树光秃秃地枝桠望着天。初冬的天,日头短,这一会已经是暮气沉沉了。正好是月初。此时一弯猜如钩,斜挂在如墨天空。裴琰将衣口略略拉松,任冰凉的风拂去些许酒意。
随后就动也不动地望着月亮发呆。
已经是那么多天了,她的心里还一直有着恍然如梦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实,不可相信。
可看着院子屋顶的精的飞檐,这四四方方的院子,这落尽了叶子的柿子树,这亘古不变的月亮。无端心里又像是一片澄明。
应该是坐了很久,从月初上梢头到月到中空。无端觉得自己身子都坐僵了才起来。
全身冰凉凉地,想洗个热水澡,但是太深了,她不敢开口。
缓缓地走回屋里,却见到芹、念梅都没有睡,都在屋里站着。
“你们怎么还没睡?”无端看着她们明显地一脸倦容,却又都更挺着的样子。
“,你要歇息了么?要沐么?我给你倒水去,厨房里还烧着热水呢。”芹见她回来,昏昏睡的样子全没了,一下子又精神起来。
“不用了,你给我打个洗脸的水就可以了。”无端想了想说。还是不要折腾人了,少一天不洗澡也没有什么。
“好的。”芹就乐滋滋地端水去了。
无端看念梅还站在那里等着吩咐的样子,就对她说:“你先去睡吧。”
“不,我等睡下了再睡也不迟!”念梅摇了摇头。
无端也不与她争,就随她去了。
不一会芹就把水端来了。无端拿青盐漱了口,又洗了洗脸,虽然闻到自己身上有一股菊酒的味道,她也不理会了,明天一早起来再洗个澡吧。
原本芹、念梅她们要留着一人在无端屋里值,但无端说不用了。于是,
把芹,念梅两人赶走,自己把门合上,吹灭了榻前的烛台。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窗户透来一点屋外的光,也不知是月光还是院里的灯笼发出的亮光。
无端就着这微微地光亮上了。想了想。
明天会是一个好天吧!
闭上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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