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意识剧烈波动,我努力挣脱这荒诞的梦境,随几声模糊不清的的呓语,我睁开灌了铅似的眼皮,几束白晃晃的光亮之后,世界缓缓呈现,这一瞬间,我胸怀无比感恩的心,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醒了!”一张细致的脸映入眼帘,她眼波泛起惊喜莫名的涟漪:“……杨华,别乱动哦,我去叫医生。”
她把我正打点滴的手臂用被服掖好,然后轻快离开病房。
女孩是谁?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对于这个混混的苏醒,她看起来比我还激动,谁呢?莫非这就是百年难遇的失忆!我陷入另一种惶恐,开始努力回忆妈妈的模样……
几串脚步声进来,一个须发半白的医师开始为我做常规检查,女孩俏生生地站床头边,抿着嘴,神色复杂地瞅我。我默不作声看看她,开始搜索记忆库。小怡!虽然她的长发用丝巾扎着,那身鲜艳的装扮已换成简简单单的牛仔裤T恤衫,干净清爽得不剩半分吧女的味道,但眼神中淡然的执拗的光泽,却打开了我对她的回忆。
‘物有起因,必有结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佛门箴言,确是至理。
“恢复很不错。”医师起身:“照这情形,个把星期后就可出院。”
“非常感谢!都是伯伯您的医术高超。”我忍住因牵引背部而乍起的疼痛,伸手与他相握,满目感激涕零。干我们这行当,和外科医生搞好关系,是相当之必要的。
“嗯。”和蔼可亲的医师转身向小怡叮嘱:“多熬些骨头汤,牛奶、鸡蛋、蔬菜水果可多吃,有利于伤口的愈合;口味重,刺激性的食物容易引发感染,要禁口。另外……”
看着小怡郑重记下医师的一言一语,我鼻头发酸,病中人儿是脆弱的,此刻,小怡这张充满母性光辉的脸庞,趁虚而入,牢牢占领我的胸膛。
医师说完,朝我们摆摆手,轻轻合上门走出病房。我瞧着小怡,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些啥好。她过去把半开的窗帘撸开,提个小水壶浇着一株奇形怪状的植物。
“那东西长得蛮好玩,大蒜头还会开花,啥玩意儿?”
小怡白了我眼:“这是风信子,原产于中东,在荒漠盛开,是大自然留给贫瘠为数不多的礼物,想想看,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遇上它,是怎样的温馨和安慰……因此,它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
丫头片子忒情调,把一植物愣是摆得有情有义:“小怡,来,坐我身边,你就把我当成那风信子,给点儿滋润,别……
远远隔着,这让我倍觉自惭形秽。”
小怡柳眉微皱:“杨华,别油嘴滑舌讨人嫌,如果伤口感觉挺好,我这就离开。”
姑奶奶,你这么一走,没准世上首例让寂寞给憋死的病症就此诞生,我赶忙说道;“别呀,你继续给那大蒜头浇水,我保证一语不发就是。”
不一会,我又小心翼翼说道:“小怡,给我加个枕头好吗?脖子拧着难受。”
她俯身过来,轻柔地托起我的脑袋,在下面塞个枕头:“这样可以吗?”
MYGOD!透过她T恤的领口,一对浑圆饱满的峰峦,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颤巍巍映入眼帘,峰顶两抹粉红撩拨得我血脉偾张,这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乳房,线条、色泽、形状皆是上上之作。
“这样可以吗?”
“枕头,上……再上点……”我语无伦次。
“这样呢?”
“下……再下点……”我目不转睛。
“可以吗?”
“左……再左点……”我呼吸粗重,吞着口水。
“小流氓,看够了吗!”不好,被发现了。不过,她这情形也忒煞风景,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娇呼声,把我的头一扔,掩住胸口,满面晕红,这才合乎审美观嘛,那有大大方方瞅着人家,反倒把我搞得挺不好意思的。
“咳,咳。”我干咳几声,一本正经:“……呃,发现问题,我感觉你右边的那个比左边的要大一些,没道理呀,左边靠近心脏,供血充足,不应该小的,咋回事哩?”
“呸。”她啐口,把我头一扔,满面晕红。
过会儿,她有些忐忑问道:“喂,那……那个真的不一样大?”
“不对,仔细回想起来,你那……那个就像是青蛙的两声囊,一下这个大,一下那个大,咋回事哩?要不,你把衣服脱光,我给你慎重检查检查,喔哈哈哈……哎哟!”笑声在半路卡带,她在我肩膀重重擂了拳,我痛得直抽风。
“活该,谁叫你无赖。”她轻轻揉了揉我的肩伤,端上一白瓷碗:“吃药。”
“不嘛,我要喂。”爱人面前,女人可以发嗲,男人也可以撒娇的。她摇摇头,把一盛满黄色药水的小勺凑到我嘴边。
‘哐当。’门被剽悍地推开,一男子快步进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