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霆站在走廊上,满脸无奈的用手捏了捏眉心,想让自己因为连续加班整理分析前一段火狐内部军事考核的成绩而有些昏沉的脑子清醒一些,好有充分的体力、精力和能力应付里面那两只正在冷战的小动物。
刚好下楼的林湛看着脸不是很好的许霆,脸上浮上了歉意的笑,却在许霆想开口以前转身拐进了餐厅。许霆轻叹了口气,对于使用亲手制作的晚餐来堵自己嘴的长无可奈何,毕竟如果林湛不想谈,他并不觉得强迫有什处,许霆挑了挑眉,很自然的把视线挪向楼上,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无声的交流了一会,能干的许副再次被拒绝在未开口前,不由感叹这两个人干吗闹别扭还这么默契?!
端着盘炒饭出来的林湛顺着许霆的视线看过去,突然加进去的这道视线打断了正在互送菠菜的两个人,本来还勉强可以称做平静的客厅顿时充满紧张情绪,许霆看着楼上楼下的两个人互瞪了一分钟,又同时很有默契的哼着转开头,本就已经很晕的头变的更加难受了。
坐在自己房中的小沙发上,许霆把炒饭当仇人一样的大口吃着,以此来安慰自己无辜受牵连的郁闷。为了让自己不再受这种精神折磨,许霆决定自力救济,既然那两个人不能拿出帝该有的冷静和沉稳来处理事情,那就找个能冷静处理又震的住他们的人好了。
林湛一个人在楼下转悠着,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无力的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第一次在半公开的场合不去注意身为军应有的形象。脑子中全是半个月前那场冲突,对于那天自己不经大脑说的话早就后悔的不行,每次想道歉,却都被一脸淡漠的雪浚希不冷不热的顶回去,几次后自己的脾气上来,也就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冷站。
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客厅中一点声音都没有,完全不象有人在的样子。正好能看到楼梯转角的视线,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下楼的雪浚希,林湛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坐了起来,不想雪浚希看到他如此颓废两个人却还是相视无言的对望一眼就各自闪开视线。
雪浚希转身又走回了二楼,林湛望着快速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象被什么揪着一样。复杂的情绪再次扰乱了最近本就很混乱的思绪,以至于一直细心的林湛没有看到雪浚希在看到他坐起荔就一直紧紧攥着的拳头。
逃跑一样的冲回自己的房间,雪浚希早已没了白天在部下面前刻意维持的以前的自己,爱笑的脸上只有自嘲的笑容,右手使劲按着隐隐做痛的心,失去血的脸上满是深深的失落。原来他们之间居然也要开始维持面上的形象了……雪浚希靠着门慢慢向下滑着,抱着腿将头埋在腿上,肩头不住的颤抖,象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却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本来极崇拜凌啸的许霆,自从刚到火狐就赶上林湛被凌啸狠狠教育了一顿,崇拜就在最短时间内转变成了敬畏。看着对面走下车的凌啸,许霆差点高喊万岁了,心里满是天终于要亮了的感慨!
本想完成任务后就向元帅大人要求调回冰狼的,谁知却在开口前接到了许霆的求救电话,凌教只好苦命的继续军部给的那个什么狗屁的监督身份,甚至没有喝口水的就赶了回来,只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现在正在闹别扭的两个人怕是只有他能震住了。
看着眼前明显已经很紧张的风斯辰,凌啸把自己最吸引人的笑容拿了出来,让林湛和雪浚希怕到抽筋的强大气势也象休假了一样完全不见踪影。摆出大哥形象的凌啸,完全连哄带骗的套出了风斯辰知道的所有事情,再结合八卦能力超级强悍的许副搞到的那些未经证实的小道消息,事情经过倒也被凌啸猜到了七八分。
雪浚希在训练场有些自虐的做着超量的训练,半个月的冷战就是靠这样超过身体承受能力的极度疲惫来度过的,只到全身无力才会返回舍。和每天一样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屋,就看见许霆围着沙发不停的走,刻意打趣着说:“你转磨呢?地板磨坏了要修的,那也是军部的钱。”
许霆有点僵硬的笑了一下,直接指着楼上说:“长回来了,让你们回来直接去书房……指挥已经进去一个多小时了,救你了。”话说的有些虚,在看到凌啸变阴的脸以后许霆就知道这两位悬了,开始有些担心真相暴光后自己的生命问题,尤其有雪浚希这个痞子在。
雪浚希手快的扶住正好经过的沙发,才稳住比刚才更软的腿,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送给许霆,认命的向楼上走去,半个月来首次后悔做这种超量的训练,心里不停的嘀咕,教是不是已经被他们的冷战搞到火冒三丈,准备直接打人泻火了……这种身体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的住教沉重的藤杖……
站在书房门口,尽可能的把自己现在最好的状态拿出来,深吸口气敲起了门,决绝的样子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小心的推开门走进去,敏感的将视线投向书房的角落,看见火狐的指挥正以笔直的跪姿面壁,有些苍白的脸因为投射过去的视线染上了些红晕。雪浚希刚刚鼓起的点点勇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唯一一次被凌啸勒令以跪姿反省,就是因为七年前暴打风斯辰的事情。现在除了感慨自己和风斯辰之间的孽缘实在是没什么能做的了……
不敢再迟疑,雪浚希快步走到书桌前,“报告教,雪浚希奉命来到,请教指示。身体绷的紧紧的不敢有丝毫的放松,然知道早就体力透支的身体能坚持到几时。
“自己找个地方先反省一下吧。”凌啸的声音中听不出情绪的波动,反倒让雪浚希的心里更加没谱,只好快速走到和林湛同边的另一个墙角,同样跪正了身体。
凌啸持续沉默着,除了拉起了已经跪了一个半小时的林湛,示意他在原地继续以军姿反省外,就再也没有出过一点声音,两个以各自姿势反省的年轻军,在忍受身体上的不适的同时,渐渐感觉这种沉默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些天本就无法平稳下来的心也变得越来越慌乱。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