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0 命运的交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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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17命运的交会*

  阿笠宅,地下实验室。

  灰原穿着缩小型的白褂,站在实验台前调试药剂,她将一支装有淡蓝药液的试管提起来轻轻摇晃,凝神观察。

  而柯南就站在她身后,手插口袋低着头,双眼没入一片阴影里。

  “灰原,给我解药。”柯南下定决心说。

  “你确定?老是吃半成品的解药说不定会有副作用哦。”哀用打趣般的口吻说。

  “这次我不能坐视不管了。小铃绝对有问题,她的表现前后反差太大,肯定是因为被注射了那种药!……我从荒木彻也那儿套出了药品交易的地点,我想冒充他过去打探一下,应该会有收获。”柯南眼神坚定。

  灰原继续摆弄了一阵儿试管,然后她轻叹一声,把试管放回架子上。她转身走到另一张实验台,从上面取下一只小瓶子,打开,倒出一片药丸。

  “给,药效时间大约只有半小时。”哀眉头微皱,“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碰上组织的人,被他们认出来……”

  “不会,”柯南眨了一下眼睛,“我已经确认过,荒木的交易对象不穿黑衣。而且,就算暗处潜伏着组织的人,只要我在变装的基础上再用,就不容易暴露身份。”

  灰原偏过头去,“那随你了,大侦探。”

  *那次水疗馆的事情把我折腾得够呛,所幸柯南和哀并没有细细盘问我,不过他们也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真的发生了很多事呢,先是被关岛,哦不,是被Bloody抓去注射了莫名其妙的药物,而后被浅穗的妈妈救出去,却和她闹僵,在雨中跌撞前行时LRDH-6918变异了,复明的同时身体里出现了诡异可怖的第二人格,在我逼近崩溃时空刹出现并拯救了我,但他说他将有很长时间不能现身,而后空刹用宝石能力送我回酒店。

  后面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我在确认了自己的立场,决定与Bloody斗争到底后,居然很神奇地愿意和S.L.联手,让那变态又暴力的药品变异产物出来主导身体,并且和柯南比赛破案。

  对了,我还收获了一只“信鸽”——筱布丁。这家伙估计也是穿越来的,弄不好和空刹有关系。她竟拥有飞翔的能力呢,简直是“信鸽”的不二人选啊。我拜托她捎信给月,询问虚刹之石的下落,顺便告诉她我已复明。而布丁飞回来的时候我们正在阿笠博士的甲壳虫车上,急迫无奈的我,只好“自毁形象”下车去会她。终于得到了月的回信,不过上面只有寥寥数字:一切回来详谈,在家等你。——月

  于是,我婉拒了博士他们留我下来玩的邀请,拜托博士直接送我回家——我、月和雷刹共同的小屋。

  踏进家门的瞬间,一股焦糊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害我咳呛了好一会儿。待我平定了呼吸再去探看,居然是雷刹这小子在厨房捣鼓!而且提前回来的布丁正像精灵似的在厨房里飞来飞去,看着雷刹做菜自己笑得儿嘴边开。

  我跑到月那里问她这是怎么回事,月带着些许幸灾乐的笑容回答:

  “雷刹这回可遇见比我更克他的人了。你也知道,雷刹他有恐高症,他还最讨厌下厨房,呵呵。”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问:“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月朝着厨房的方向远目,感慨道:“这个布丁啊,非要认雷刹做‘’,还特别希望‘雷刹’能做一大桌食给她吃。如果雷刹不做,那么她就要带上他飞到空中去兜风喽。”

  “啊?哈哈哈……”我脑子里幻想着布丁揪住雷刹把他拖到空中去的场景,越想越好笑。那个拽得要死的小正太恐惧起来会是什么样呢?

  “对了,你回来要问我虚刹之石的下落?”月及时回归正题。

  “嗯?……啊是的,现在有个很棘手的人在打它的主意。”想到Bloody我就火大,那混蛋能轻易让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月没有立即回应,却以十分复杂的眼神盯着我瞧,我被她看得心慌,胆战地问:“怎……怎么了?”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说:“本来空刹叫我瞒着你,可是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况且,你现在的身体也只是一个躯壳。”

  我听着就觉得这口气不对头,周围的空气好像一下变稀薄了,令人呼吸困难。

  “琳,你不是想知道‘虚刹’在哪里么?那我告诉你,那颗被称为‘海市蜃楼’的宝石,就在你的眉心。”月面镇定。

  我差点一头栽倒,“什么?!不会吧……”

  “是真的哦,不信我可以让它显现出来,”月闭眼凝神,同时扣动左手的手指,然后我便觉得一股力量从体内涌向额头,月再度睁眼,接着说,“你可以摸摸看自己的眉心,我不会骗你的。那是空刹在你出车之后植入的。实际上你身体的损伤很严重,除了失明外,更是有十多处骨折,基本已成为废人一个。这些时日,你还能行动正常,全是因为虚之力量隐蔽了你的伤痛。”

  “那就是说,如果失去虚刹的幻之力,我会……”

  月点点头:“本该好好休养的身体,却依然蹦蹦跳跳的,这无疑加剧了伤病程度,若失去虚之石,你这躯体就报废了。”

  原来我一直处于废人边缘,真是好险。不过月竟然还能冷酷地说出来,不愧是月啊。

  “好啦,我们不说这个了。琳呐,为了庆祝你眼睛复明,我决定在‘Hell’酒吧举办小型演唱会,到时也邀请你那什么大叔他们一起来吧。”月突然换上一张明朗的笑脸。

  “是毛利大叔啦,”我扑上去给了月一个大拥抱,“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最爱月月!”

  两日后,傍晚。

  我随毛利大叔的车来到“Hell”酒吧,一起来的还有小兰,柯南说他要去博士家玩游戏,所以没来。

  月她早先一步来这里准备了。而雷刹则被布丁强制留在家学厨艺,因为他先前做出来的饭菜实在离“食”的标准相去甚远,布丁信誓坦坦地说要把雷刹培养成一代神厨。

  我也没有邀请少年侦探团——其实,小孩子也进不了酒吧这种地方的。

  虽说我的外表也是小孩子,不过,我可是有藤田月的通行证呢,本来就是为了我才举办的演唱会,他们能不让我进么?

  说起月,她只告诉过我,她上台演出的时候会用巫术稍稍把自己变大些,毕竟一个12岁的小孩登台太夸张了,可我还真没见过她变大的样子呢,应该很迷人吧。

  “哇~~有点兴奋呐!没想到小铃你认识地下歌手呢,好厉害啊!”兰双手合十,满脸神往。

  由于毛利大叔和小兰都见过月真正的模样,所以我捏造说举办这次演唱会的歌手是很照顾我的一个大,叫零月。这名字是月曾经作为家族巫时使用的,那次墓地中空刹和她的对话,她说自己已有三百年没用那名字了。不过,现在她却重新拾起此名,以零月之名站在晚的舞台上尽情歌唱。其隐含义我不懂,亦无意窥探。

  毛利大叔伸长舌头大笑:“好,今天一定要多多结识年轻貌的姑娘们!”==这猥琐大叔。

  小兰换上半月眼,转头对毛利大叔说:“爸爸,你最好收敛一点哦。”

  兰的口气劝告中带有兴奋,像是有话没说完,并且她紧接着抬起手腕看表,然后朝街道的尽头深望一眼。

  很明显了,以兰的作风,这样的好机会不约英理阿姨才怪。真好呢,能看到他们一家团聚了。

  我上前拉拉小兰的衣袖,说:“兰,我们进去吧。”接着我举起手挡在嘴边,小声说:“你等的人一定会来的啦!”

  小兰微愣了下,似乎是联想到另一个家伙,她喃喃道:“我在等的人……会来么。”

  工藤新一,你这家伙真是不让小兰省心呐。

  …………

  “Hell”酒吧,中文名为“地狱”酒吧,门面装饰的确富有黑暗恐怖彩,以黑和红作为主调,还在入口处悬挂了一些白骨骷髅,会有cos死神的工作人员身穿黑袍手持三叉戟迎接你,当然,你看不到他的脸。

  我们进去的时候,我因畏惧那死神装扮的人而往兰身后一躲,侧身的角度却恰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那是个十五岁左右的男孩,倚墙斜立,穿着枢机红的衬衣和黑长裤,发是纯黑,长而柔顺的刘海将眼睛遮掩掉,不过还能看见他右耳上戴的一颗耳环。

  我是被他的耳环吸引了注意力,那不是普通的耳环,毫无装饰,但耳环本身的材质却似白玉,又像钻石——隐隐闪烁着异样光芒。

  罢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已。

  我懒得费脑筋,便把这飞来烦恼抛之脑后,无忧无虑地走进酒吧。反正,今晚只要尽兴地玩就可以了。*

  血的落日染红了整片西边的天空,像是一场漫无边际的大火,点燃了层层叠叠的鳞云。

  靠着墙的男孩微微仰起脸,双瞳仁里映出绯红的半边残阳,愈显迷离。

  “零月,”他咧开嘴微笑起来,却丝毫感觉不到笑意,“堕落了么?居然让巫之名玷染上俗世烟尘。”

  …………

  酒吧对面的街角,墙面投下的阴影中,十七岁的少年身着肃杀的黑西装,里面却是敞口的白衬衫,凌乱的衫领为他抹去了几分冷峻,平添了几分随的洒脱。

  他左耳里塞着mp3的耳机,里面播放着强劲的摇滚乐,颇与他的身份不符。

  有时,违和感也是一种感。

  他沉默地注视着那个七岁的小孩,直到她瘦小的身影消失在酒吧的入口——如同被黑洞洞的深渊吞噬。

  “好,该工作了。”

  他收起耳机线,将mp3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然后迈步走向“Hell”酒吧。

  …………

  风尘仆仆赶来的服部站定在酒吧门前,整理了一下棒球帽,自言自语:

  “工藤那家伙居然叫我来这里找他,搞什么啊。”走进“Hell”酒吧,才发现这是个很大很宽敞的地方,分两层,第一层是主场,有吧台、舞台、舞池和散落各处的座位;第二层是环形看台,上面有优雅舒适的布置,且视野很好,可以把一层的事物尽收眼底,属于贵宾区。

  因为零月特别吩咐过酒吧的招待员,所以我、毛利大叔和小兰被赠予贵宾才有的精胸针,在招待员的引领下到二层贵宾区就座。

  虽然人类强调平等,但是不平等的事情依然时有发生,当自己处在天平较高的那一端时,必然只会庆幸而不会去思考这对别人是否公平。

  就比如现在,毛利大叔享受着高档酒饮,小兰一边好奇地朝下面看一边喃喃着“真是幸运呐”,而我,则是虚荣心滋长地想着我家月月真厉害。

  也许这世界本来就没什么公平可言。

  那些掠夺别人生命的凶犯,也应该先有死的觉悟,再去杀人。

  想起这个沉重的话题我就感到不适,原先看柯南漫画的时候就一直在想,那么多的杀人案,聪明的柯南每次都看透了真相,然而那些消殒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

  可能正是因为这般沉痛,所以青山才把死者大多设定为坏蛋的吧?如果死的人是罪有应得,大家心里也稍微好受些。

  我不叹气,流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神情,幸好酒吧里光线昏暗,所以并没有引起毛利大叔和兰的注意。

  距离零月的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此刻酒吧里充斥着嘈杂的电子音乐,舞池中的人们尽情狂欢,流光绰绰人影缭乱。假设将现场消音,只看那些人狂乱的舞步和扭摆的腰身,必定是一派荒诞的景象。

  毛利大叔闭上眼闲适地品尝着冰伏特加,小兰却开始坐不住了,她频繁地看手表,最后终于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我看着兰焦急离去的背影,再看看一无所知的毛利大叔,捂嘴笑——小兰肯定是去门口等阿姨了。

  小兰似一道灵动疾风跑下阶梯,来到酒吧一层,然后她停下来,左右张望找到门口的方向,便又迈开脚步跑动起来。

  她以轻盈的身姿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不曾留意任何人,但是当她和一个少年擦肩而过时却像被电流击中一样,顿在原地动弹不得。

  人流移动的速度很快,当小兰回过神来,转身望去,那个少年的身影已无从寻迹。

  恍若一股失落的潮水流过兰的肩头,将她那刚刚浮现的希冀冲得干干净净。兰甩了甩头,掉头继续跑。

  “不可能是新一。”

  她这样小声对自己说着,眼睛却没由来的酸涩。

  …………

  新一躲在柱子后,暗中注视着兰转身,离开。他将帽子压得更低些,在心中默念:兰,对不起。现在不是和你重逢的时候。

  这里没有工藤新一,只有“荒木彻也”。

  今天他穿着荒木接头时才穿的衣服,用帽子遮住脸,在衣领里藏了,一切都经过悉心准备。他冒着危险前来,不能因为私人感情而前功尽弃。

  此番行动主要目的是用荒木彻也的身份买到LRDH-6918,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套出一些机密。上次作为证据的那一点药太少了,灰原说至少需要完整一针的剂量才能展开研究。

  这是继APTX-4869之后出现的,那个黑衣组织的新阴谋。不知道他们想利用这种邪药来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事情应该不仅仅是赚黑钱这么简单——凭浅穗(小铃)被注射药物之后异常的表现,可见LRDH-6918的本质绝不简单。

  而且,若是黑衣组织拥有能够完成LRDH-6918的天才科学家,那么APTX-4869的研发要深入下去也不是没可能。

  这样一来,APTX-4869能把人变小的这个秘密,就极有可能瞒不过那个可怕的黑衣组织了。

  飞快流逝的时间不容许新一再迟疑,他这个样子维持不了多久,必须尽快找到药物交易的接头人才行。

  这时有人来到新一跟前,新一由于低垂着头,只看到来人的鞋。

  “是荒木先生吗?”声音听来有些耳熟。

  新一不敢冒然抬头,他的声音通过之后几乎与荒木一模一样:“我就是,你把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那人边说边靠近新一,挨到新一身旁之后却突然掏出手铐,三两下便将毫无准备的新一的双手反铐在身后。

  “不好意思,请跟我回警局去吧。”

  新一大惊,猛然抬头,正对上高木警的脸。

  “怎么是你?!”高木显然更吃惊。

  “呵……呵,好久不见啊,高木老兄,”这戏剧的变化意味着计划失败,新一的沮丧全写在脸上,“能解开手铐说话么。”

  …………

  戴着超大墨镜的Cocktail一直跟着浅穗等人,她把距离拿捏的很好,既不会跟丢,也不被发现。看着他们上了二层,Cocktail也随其后而上,不过刚要踏上阶梯的她却被招待员礼貌地拦下。

  “对不起,”招待员再次确定了她未别胸针,微笑着说,“这位士,上面是贵宾区。”

  “请问你们是以什么标准来定位‘贵宾’的呢?”Cocktail露出一抹讥笑。

  “这……”招待员为难了。

  恰好有个别了胸针的俊朗少年说着“借过”,想要从Cocktail和招待员中间上去,Cocktail看到他的胸针就立即明白过来,她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轻轻砸在少年的身上,然后顺手夺走了他的胸针,潇洒地走上阶梯。

  少年和招待员都愣住了。

  几秒过去,少年终于醒悟,“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把支票塞到招待员手里,快速说道:“就当我再买一次贵宾席位。”接着也跑上阶梯去了。

  只剩下招待员在原地发呆,过了许久,他才想起看看支票,低头一瞧,居然是整整三百万日元!

  …………

  小兰执著地等在酒吧门口。

  随着演唱会时间逼近,进出的人也渐渐稀少了,可是还不见那个人。兰担忧地想着:妈妈她不会是忘了吧?

  “真是的,我工作很忙啊,居然还要抽空到这种地方来。”

  兰欣喜地抬起头,“妈妈!”

  站在兰面前的英理依旧是那样干练的打扮,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之后,一向冰冷的脸庞也显出柔和的线条来。

  “说好了,我只待一会儿哦,晚上还要为明天的司作准备呢。”

  “行,行!”小兰高兴得声音微抖,她亲昵地挽住英理的手臂,“一会儿就够了。那我们快进去吧,演唱会好像要开始了哦。”

  我手托着下巴,坐得有些无聊了,毛利大叔只顾自己喝酒,偶尔还对过往的投去眯眯的目光。真是死不改。

  霎时,毛利的表情凝固了,显露出那么短暂的一丝疑惑。

  虽然他马上又恢复了大叔的面目,但是那一瞬间的怔忡还是被我捕捉到了,我假装不经意地朝他刚才目光的方向看去——是个感且魅力十足的士,戴着一副很大的墨镜,几乎遮去了三分之一的脸。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在心里打了个结。

  不过这种介怀因为一个从我眼前跑过的少年而烟消云散,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家伙……不就是快斗么!

  “毛利叔叔,我去见个朋友。”我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座位。黑羽快斗,当他不是怪盗基德的时候,也只是个平凡无奇的高中生,喜欢恶作剧和魔术,钟爱巧克力冰淇淋,害怕鱼到难以理解的地步,很幸运地拥有青梅竹马和红颜知己,还有一个亦友亦敌的对手。

  从快斗爽朗的脸上看不到阴霾,却深知他心底暗沉的郁结,快斗背负了KID的使命,这是他选择的漫长而艰辛的道路。“快斗哥哥!”我对着他的背影喊。

  黑羽闻声转过来,借着点昏暗的光亮认出我,“小穗?”

  “嗯!”我重重点头,欢快地跑上前去,仰起小脑袋看他,“快斗哥哥为什么来这里呢?”

  他弯下腰把双手撑在膝盖上,眯起眼睛对我笑:“那些家伙说要庆祝期末考结束嘛,就和另外一所高中的生办联谊会。孩子们大多是零月的歌迷,所以就选在这里啦。”

  联谊?我窃笑,暗想:快斗啊,小心青子她知道了会拿个扫帚来追打你哦~~“终于来了。”

  后方响起一个风度翩翩的声音,这令快斗顿时冒出虚汗来,他忙摆出一张歉意的脸孔,却还是躲不过随后而至的语言攻势。

  没错,来人正是白马探。

  只见白马优雅地看了一眼怀表,然后合上,对快斗说:“你迟到了27分08.365秒,这已经超出正常误差时间。让士久等多么不礼貌,你是否应该交代一下原因?”

  到底是白马,几句话就让快斗溃败,他举起双手投降:“你就放过我吧。”

  探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抿了唇,然后转身走回同学圈子里去。

  快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轻拍胸口说:“最受不了他念叨时间了,精确到那种程度也能算是一种怪癖了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

  快斗这时终于想起问我:“小穗你怎么也在这儿?要跟着我一起过去玩吗?”

  我摇头,答他:“不用了,我跟毛利小五郎叔叔一起来的,而且零月说不定何时就要来找我。”

  “你认识零月?”快斗微诧。

  “嗯,她是我的……干,自我爸爸不在了以后,一直是她照料我。”

  “难为你了,浅穗,”快斗的眼神刹那悲伤,但立即便恢复过来,“对了,既然你跟零月这么熟,那我可能有件事要拜托你了。”

  我眨眨眼,俏皮地说:“是不是为那边的歌迷们拿到签名呀?”

  “你真聪明。”快斗摸摸我的头,手心很温暖。暂别了快斗之后,我回去毛利大叔那儿。人还没走到,却先听见了大叔的粗嗓门:“谁想和你吵架了?!”

  阿姨相对理智得多,她抱着双臂,说:“没错,面对你这么一个倒胃口的男人确实连吵架的兴致也没有。”

  “你说什么?谁是倒胃口的男人?!”

  “谁接话就是谁。”

  “你这臭老太婆,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小兰扶额叹气,她挡在两人中间,劝说道:“爸爸,妈妈,难得出来相聚一次,不要把气氛弄得这么糟糕了嘛。”

  “哼!”

  两人同时撇过头,惊人的默契。我觉得这时候自己不应该掺合进去,毕竟那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事。

  于是我悄悄后退一步,想做个“隐形人”,却不料多灾多难的我竟然在这时还能闯出来——我撞到一个孩,碰倒了她手里的酒杯,那玫瑰的红酒顿时洒了她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满心愧疚。

  孩比我高,所以我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到她的脸。虽说穿着成熟的白裙,但她顶多也就十六岁的样子。

  原以为她会安慰我说“没事”之类的,但她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一句话,便折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步伐干脆利落。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我眼前还依稀幻映出她那个森然寒栗的眼神,挥之不去。

  不要感慨一番:现在流行冷然么,三无少的时代又回来了?脑子脱线了。我开始怀想遥远的凌波丽,近期的C.C王,还有这个世界里的灰原哀。她们都拥有冷漠的外表,都是众Fans心目中的神。

  啊~~我好久没看动画漫画了,真想回去原来的世界一趟,把新番和经典动漫补个够本再回来这里冒险。

  “你尽管离开,这儿不是有我嘛,嘻嘻嘻。”

  突然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话结结实实把我吓到了,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S.L.苏醒了。

  自从水疗馆事件后,S.L.一度沉默,好像是陷入了深沉的睡眠,我再没得到她的感应。如今她卷土重来,我才醍醐灌顶——我还要面对潜伏在自己身体里的危险分子!

  就在这时,酒吧里所有的灯光瞬息灭掉,紧接着,有一束强光打在舞台中央,那缓缓升起的圆形台面上站的零月,正是今晚最耀眼的星辰。

  欢呼的喊声如势不可挡的潮涌,一下子将我淹没。(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