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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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餐馆的厨房里:“凌”正在认真地洗盘子,她知道雪儿这个时候也在认真的工作;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已三个多月了,她们一直徘徊于这个城市里,由于她脸上的伤疤使她一直被这个城市大大小小的用人单位拒之门外。使对于两个即没有手艺又没有门路的孩来说想要一份工作是多么的不容易啊!“都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才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的,还连累了雪儿。”凌一直都在自责,上个星期好不容易才在这家餐馆里找到了一份打杂的工作,本以为会这样安定下来,却没想到这家餐馆的老板只是贪图雪儿的,想借此打雪儿的主意,才给她们工作的。这事恰巧被凌撞见了,老板对这个丑陋的乡下打工坏了她的好事大为光火,竟不顾体面地对她大打出手,并恼羞成怒地将上前阻拦地雪儿一巴掌打到墙角,血顺着雪儿的额头流在地上,看到雪儿受伤的凌像被恶鬼附体似的突然咆哮起来,冰冷地脸因极度愤怒而变得扭曲……

  三个月后,我收到一封来信,是雪儿寄过来的,信中写了她们这半年的生活状况,还提到她们又找到了新工作的事。之后我们就失去联系了。直到三年后的一个晚,我去参加在收养所同她们一起长大的一个孩的婚礼回家途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抱着一个哭地很厉害的婴。我站在后面有些犹豫,但最终我还是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凌!这时只见她缓缓地转过身来,当认出我时,两滴泪珠顺着脸庞滴在婴儿的脸上和婴儿的眼泪混在一起。

  她变了,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白的短发,消瘦的脸上那凸起地疤痕更加明显了,从她深陷地双眼里看到了母的忧郁。

  在她居住地极其简陋的茅屋里没有雪儿的身影,她静静地坐在一边神情恍惚的抚慰着婴儿,关于雪儿的事她只字未提,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就连她这几年的生活状况也未说半句,由始至终她都好象在想别的事,我说的话也不知道当时的她听进了没有,在陪我等回途车的时候她仍保持沉默。我有些失望的上了车,从车窗向外看她时,发现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言又止。车开出很远时,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抱着孩子仍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凄凉的感觉

  那次分开后,我的心一直悬着。这样大概过了半个月。一天早上,突然听到扣门声,心想这么早会是谁呢?开门之后,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蓬头垢面的凌失魂落魄到站在门口,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惨白的脸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流露出彻底地绝望,见门打开了,她突然瘫倒在地同时抓住我的衣襟,哭泣地低语:“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雪儿走了,永远离开我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以后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说着说着便大声哭了,哭得很伤心,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哭,在我的记忆里她从未见哭过。

  这次她彻底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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