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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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一志突然告诉艾,他去了那个地方,只是现在那儿成了一片休闲草地;不过庆幸的是找到了一个与她有关联的人。

  艾按一志给的地址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拥挤地房舍脏乱不堪,满地垃圾紧靠着厕所,时常散发出让人窒息地恶臭。只有一条阴暗狭窄的小路通往深处。一位瘦骨嶙峋地老人探出身子看到门外站着一位似曾相识地人有些意外,但一时又想不起何时见过。正当老人迷惑之时看到了人手里的照片才恍然想起沉睡在记忆深处的两个孩。

  

  这是一个暖开的季节,院子里弥漫着野的芬。我一边看着正吃早饭地孩子一边打开院门。突然一个脏兮兮的孩随着门打开而迎面摔倒在地,孩左脸有一道刀疤,她站在对面用一双她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畏惧、愤恨与冷漠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冲到桌边伸出冻伤地小手像恶魔似的抓住热腾腾的白米饭往嘴里塞,还不时地抬眼瞄一下周围。当时她就像一只受伤地流浪猫,吃完后就躲到一边。

  同年秋天,雪儿被一个人遗弃在收养所里。完的鹅蛋脸上五端正,白皙的皮肤,樱红的小口,特别是那双如泉水般清澈的双眸丽地让所有人惊讶。这是初次见面时我对她的印象。很快,她就和其他的孩子打成一片,除了“凌”——那个脸上有刀疤的孩.

  凌很不合群,她来这儿也两个月了,却从未同听她说过半句话。大家都认为她是个哑巴,可能就是由于这个原因才使她被家人抛弃,我当时也这么认为。不知她曾经经历了什么,一到晚上她就躲进杂务房的死角里,像受伤的猫一样一发现有人试图靠近就会大喊大叫,这样发作了几次便没人敢靠近了。我每晚给她准备地被褥也都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眼看着入冬了,可她还是老样子,不觉,让人担心起来。

  某天早上路过杂务房时,发现门口的被褥不见了,便悄悄地很好奇地从门缝向里看:凌和雪儿抱在一起裹着被子睡着了。要是以前我靠地这么近,凌早就叫了。不知道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感到意外但也没有追问。我把她们单独按排在一个房间,因为凌对其他人还是很有芥蒂。

  一个雪天的上午,一个中年踏进了收养所的门槛,早在几天前她就表示想领养雪儿。这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但还是被雪儿知道了,接她地这天,她和凌抱在一起说什么也不分开,最后只好硬把雪儿带走,之后的一段日子凌又变回了从前的样子。她从早到晚的都会守在院门口,我们知道她是在期待雪儿再次出现。冬里她在雨中冻地瑟瑟发抖,第二天发现她睡在门口发着高烧,嘴里还念着雪儿名字。

  几天后雪儿意外地被送回来了,收养人说,雪儿总和她闹别扭,动不动就跑出去,丈夫在外做生意总不在家,她一个人又看不住她,前几天雨,她竟冒着大雨溜出去,幸好被及时发现,但第二天她还是病了,而且一直不见好转,还整天说胡话。我从车里把雪儿抱出来,发现她还在喃喃自语。我把她抱到凌旁边,她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病中地凌,说:“凌,我没有破坏约定,我回来了……”

  说来也怪,这之后没几天她们就恢复健康了。从这以后她们一直都住在收养所里直到十年后她们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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