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月白到时,慕增一正使出一招‘斗转星移’卸去凤西卓剑上的力道,反将一军。
这一招他与她从小拆过多次,凤西卓自不慌张,正要耶浮光掠影’绕开,猛觉胸口一闷,喉咙竟忍不住涌上一口甜血。
慕增一见她动作一滞,正想收招,却听空中破风声起,自己的剑锋已经被打歪一牛
长孙月白身影如电,一把从后扶住凤西卓。适才他已听出她呼吸不畅,把脉之下才知道竟是受了严重内伤。
“师怎么了?”慕增一看着凤西卓嘴角缓缓流下黑血,不由焦急问道。和他比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凤西卓噗一口把血吐干净,才舒气道:“不知道。大概上次的内伤没好全。”
慕增一自责道:“早知道不找你喂招了。”
“你也会内疚?”她斜了他一眼。
“不,我是怕师夫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给我喂招了。”
凤西卓回头看向一脸凝重的长孙月白,玩笑地问道:“你会吗?”
却见他愁眉紧锁,脸甚为困惑,根本没于听他们的对话,与平时笑如风的样子大为不同。饶是她天不怕地不怕也被他唬得七上八下。
慕增一忍不住道:“她到底伤得怎么样?”
长孙月白思索道:“你学的是什么内功?”
“内功?”凤西卓脱口道,“自在山的‘无名道’啊。”
慕增一神一动,“难道是‘无名道’出了问题?”
长孙月白蹙眉道:“慕兄习练的难道不是‘无名道‘?”
“‘无名道’倒是‘无名道’,只是与师略有不同。”
凤西卓接口道:“其实我派创派鼻祖乃是子,因此‘无名道’的内功心法是走阴柔路子,适合人修炼。谁知后来收了名男子为徒。为了让他修习‘无名道’,鼻祖冥思苦想,终于将‘无名道’改成阳刚路子。所以我和师兄学的虽然都是‘无名道’,却还是略有不同的。”
长孙月白道:“除了你那位鼻祖外,可还有子练过‘无名道’?”
凤西卓和慕增一对视一眼,“似乎是……没有吧?”
慕增一斩钉截铁地摇头道:“没有。”
凤西卓抓住长孙月白的手臂,紧张道:“怎么了?”
长孙月白叹出口气,“如果我没猜错,这种症状应该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慕增一搭住凤西卓的脉搏,“好弱的脉搏。师你以前运功也会如此吗?”
凤西卓沉思道:“这倒不是。只是上次在宋城钟家,我用了无形剑气……”
“无形剑气?”慕增一简直不知道该说眼前这个少是勇者无惧好,还是愚蠢无知好,“你到现在还只是走火入魔,真是前辈子烧高,拜大神了。”
长孙月白道:“西卓,你自己感觉如何?”
“还好。”凤西卓小心翼翼地运了下真气,“就是丹田处有些刺痛,内力有些不继。”
“回樊州后,我找严神医帮你看看。”即使如此说,长孙月白眉间依旧郁结难解。
凤西卓边伸手将它抹平,边哈哈笑道:“据说鼻祖当初的武功放眼江湖无人能及,说不定我因得福,也能达到如此境界呢。”
长孙月白配合一笑,柔声道:“只是这几日,你切莫再动武了。”
他的话虽然是说给凤西卓听的,但慕增一却乖乖应了一声。
南月绯华回到南月国并不是什么秘密。他当年狼狈离开时,挨了不少人的打落水狗棒,如今回来,那些棒子的主人自然坐立不安。而其中最最不安的,当数金桂王舒宝录。
这几日他天天往小西府跑,哪怕没事看看废人老神在在的样子也好。只是看久了,又不免不耐烦起来。
舒宝录的容貌与南月绯华截然不同。南月绯华俊得妖气,他却圆润蛋油,唯独那双眼睛又圆又亮,遗传自王后,十分漂亮。
“老师,今日他已经联系了西南那边的旧部。你也知道,那边占着国内五分之一的兵权,虽说不多,但总不让人安生。”废人不准他喊师父,他只好喊老师。
废人终于停下手边正在修补凳子的活,抬头看了他一眼。
舒宝录眼睛一亮,走上前两步道:“老师,你看我们是不是也要采取点手段,就像当初一鼓作气把他赶出南月国一样。”
废人看着眼前这个一提起手段,两只眼睛就亮得跟水里明月倒影似的金桂王,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还只是个害羞得站在侍卫身后的孩子,几年掌权生涯早将那个孩子的羞涩磨砺成了贪婪。那个曾经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杀他哥哥的纯洁童稚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舒宝录见他光发怔不说话,以为正在想办法,忍不住提议道:“不如我派几个人去暗杀他如何?只要他一死,其他人自然树倒猢狲散,不会再一条路走到黑。”
“罗姬公主的驾辇快到了,你准备好去迎接了吗?”废人淡淡掠过话题。
舒宝录见他回避,心中浮起一丝怒意,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废人对他的表情永远是冷淡漠然,反而提及南月绯华倒会流露出兴味。虽知他从头到尾是站到自己这一边的,但时间久了,仍免不了留了个疙瘩在心头。
“我已经派人去迎接。”想到自己即将娶北夷兵王的为,得到北夷助力,他的架子终于端了起来,“放心,解决了南月绯华之后,她很快就会成为金桂王,甚至是……嘿嘿。”
看到他得意忘形的模样,废人叹了口气。
南月国王舒庆方当日的话再度浮上心头。
“你废门想要一个天资过人的徒弟,难道我南月国就不需要一个天资过人的储君?当年本王容忍你的种种手段不过是想历练一下寞儿。当然,如果当时他真的死心塌地跟你走,本王也无话可说。可如今他选择的是回到南月!本王也希望先生能有成人之的雅量,不要再干涉我南月国的内政。莫忘记……他毕竟姓舒,身体流的是我南月王的血!”
该如何,便如何,强求如何,只会徒叹奈何……
他出师时废品的话像是某种预言和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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