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死。”招义的声音也冷冰冰,连同他周围的空气也是冷冰的。但在慕容仙听来,不是地狱的鬼卒之言,便是最大的欣慰,她的脖子上全是绷带和涂着浓裂药味的纱布,她闻过这种味道。那是她九岁时得了一次疯狂感冒的事了,高烧了一整天,又吐又泄,整个人神志模糊,身边围绕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对那是酒精。她想起来了,眨了解眨眼睛。
招义望着慕容仙那张美脸,与平时相比,苍白了许多,却多了一丝女子弱不禁风的楚楚动人。这是他从前一直没有体会到的事情。
“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招义笑道。
慕容仙想说:“不用了。”,但是她感到喉管很紧,舌头不听大脑的使唤,说不出话来。
招义修长的手指慢慢握住慕容仙的手指,她的手指无力而散泛,但在他那么一握,她心里头仿佛真的变得有力了,这或许只是错觉吧。
招义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男人味,他的上唇生着一丛浅浅的黑色密林,慕容仙想说一声“你长胡子啦”,可是她没有说话的能力,只睁大眼睛,那么深情地注视着招义。
他很帅,一切都很安详,空气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东西。
慕容仙感叹着,她不知为什么眼角渗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水顺着脸颊骨流下来,淌在白色的枕头上,一会儿便不见了。
招义看见她的泪水,在晨曦的照耀下,散发着迷人的反光,他停止对慕容仙手指的摩挲,俯过身子,吻下了她的泪水,淡淡的咸,还有一点点甜,他想:原来这就是眼泪的味道。
招义似乎忘记了仇恨,忘记了那个把他的一班小弟害得命不归的少女,忘记了她曾经对他蛮不讲理甚至还要求他做出各种没有面子的事来。
慕容仙被招义的嘴唇一碰,整个纤弱的面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吻过她,“老娘……”她的心里咕噜了一声,想再骂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居然觉得什么东西暖化了她那一颗同样冷漠的心。她出生不久的孩子似充满渴望地望着给予自己爱抚的高大身体。那时候,她希望他继续吻下去,不要停,直到世界末日宇宙尽头,这种舒服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但有一个有打断了招义的举动,石华丽端着病历冲进病房来,张大O型嘴,脸上飞上两抹红霞,吃禁不已,她看见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她想退出去,但是没有,因为她是来量体温的。
石华丽把体温计塞在慕容仙的腋下,偷偷打量着这个年轻的漂亮女病人,她的脖子上有刀伤,难道是殉情?她接着又看看病房里那个超级英俊的年轻人,心中生起一股悲凉来,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哭。
病房里很单调,但招义的目光还是不经意的与那个感觉怪怪的女护士的目光对上了,她的目光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柔情似水,却又止不一股失望之情。
不知为什么,石华丽脸上泛出了红霞,她偷偷移开目光,取出体温计,不再与招义对视。看了一眼体温表,在病历上做好记录,说了声:“没事,体温正常。”走出病房。在走出病房那一段时间里,她曾经好几次想回头再看看那个英俊的男人,生怕走出病房就再也看不见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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