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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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脚步越来越慢,等能远远看到家门的时候,我几乎迈不动步了——我就那么随意地“收养”了两个男人回来,娘和思岩还不把我撕烂了啊?!可怎么说服那两个人呢?我是觉得印堂他一个童养小婿比童养媳的日子好不到哪儿去啦,可是……好歹他也是吃穿不愁啊,而且他那个什么表现在也没显出会弄个“三四”出来排挤他的样子,我家里的那两颗封建脑瓜只怕不会让他进门啊。那个小六子也真是狗腿的很,死缠烂打的非要跟了来,这下好,两个男人——两个正值青发育期的年青男人,家里是两个同样正值青发育期的年青人以及一个徐娘半老的人,指定了要落人口舌!我是无所谓啦,身正不怕影斜。可是那两个哩?唉,头大,头痛,头晕……咦?怎么离家越来越远的样子?

    “思诺!”

    我一个激凌,回头一看,却是思岩。

    “你又出什么夭蛾子?还倒退着走?去见过娘了吗?”

    “没……”

    “那还不快回家!昨天把我和娘都快急死了,死丫头,竟然不归宿!”

    天啊!不归宿!我还只想着“收养”他俩的事呢,却忘了自身都要不保了!天啊,老天爷啊,你行行好,开开眼……不,我不求天了,昨天他就是突然变阴把我和印堂忽悠了,才导致了这么多的事,唉,天意啊,你还真是难测。得,我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想折。

    啪、啪,那根被称为“家法”实为竹片的东西,在娘的手里耀武扬威地宣称自己的存在。悟在地上,象个出去情被婆婆抓住的小老婆(思岩是大老婆¥T)。

    “娘,我说的都是真话,您要相信您的儿啊。这么些年来,我可是您一直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做那么出格的事儿呢?娘,儿再顽皮,在大事上还是有分寸的。”我戚戚哀哀地为自己辩解。

    “真如你所说的?纯属意外?”温柔贤淑的娘,被我感染了十年,现在居然迸发出了做黑帮老大的潜质!瞧那眼神,能杀人了!我哽了哽,咬着牙说:“绝对属实!啊,不信,咱们可以再上山——当然要找个认识路的带着,去找芦爷爷他们,那可是我们的证人。我们就是去救他了,才迷了路的。”

    “话虽这么说,”娘眯起了眼睛,“可是印少爷一表人材的一个文弱书生,你真的没对他动手?”

    “嗵!”我扑倒在地!!娘,您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几乎绝望地抬起头,娘正掩着嘴笑,见我看她,忙又摆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思岩那臭丫头,捂着肋骨全身乱颤,估计是笑岔气儿了!

    “娘,儿想来着,可是那印少爷虽看着文弱,实际功夫在儿之上。几个回合下来,儿不敢再妄想了,但求不引火烧身也就阿弥陀佛了。”我拧着眉毛,苦着脸,顺着娘的话荐儿往下胡掐。

    “哦?”娘和思岩同时向我凑近了一步,满脸的严肃。

    “唉,这不是被人强行带了回去,还被放到他的卧房……”

    “什么?!”娘手中的家法应声而起,吓得我前扑变后倒,一路向门口蹭去。“您您您听我说呀!那个什么印少爷也是被强行带回去的……”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他还挨了顿板子呢!”

    思岩和娘对望了下,一脸的不相信。唉,我在她们心汁来就是这威望?

    “那个印少爷呀,看着怪光鲜的,其实是个落破户啊。他现在是住他舅舅也是他未来岳父的家,他们家出了事,有让他避难的意思,估计事不小,所以这个年纪了,他舅舅也没有让他完婚的意思。他在这家里住着还不是处处受限制时时加小心?所以才不断地找借口出来解闷。昨天那事儿啊,他们家气大发了!虽说是印家落破了,可是毕竟现在没退婚,这没过门的婿就生出这样的事来,老丈人气啊,一进家门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了他一回。回头就要收拾我,吓得我呀……我急中生智,就一直侧着脸往上迎,我说您看您看,我这模样,哪能比得上您儿的万分之一?没有哪个男人会瞧上我的,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啊。你儿要是因为我这样儿的吃醋,还不让人笑话啊。然后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恭维话,才算逃过了一劫。这不,天一亮,我就赶快张罗着要回家,可那家的还是不依不饶地数落我——还连带着他的未婚夫——好一阵子,才放我出来的。唉,那印少爷眼看着我迈出那道门槛就自由了,一个大男人竟眼泪汪汪地说不出话来,唉……”

    娘和思岩歪着头,半信半疑。

    “其实想想,他那身份,在那府里还真是够受的。本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说一不二的一个主儿,现在却要处处看人脸,这‘童养婿’比‘童养媳’的日子也好不到哪儿去呀。我看他实在可怜,就劝慰了两句。想不到这孩子倒有些志气,说在这里虽是衣食无忧,却没有一点地位,还不如出去自己闯一番去,也不枉做了一回男人!我看他一幅决心立志创业的样子,人又机灵,又识字,就……”

    娘和思岩的脸凑了过来。

    “就答应让他们主仆二人到家里帮工,咱们管吃管住,再给点儿工钱……”

    “什么!!你要让两个男人来家里住?!”

    “娘~~~您别那么大声么,我耳朵都快聋了……”我一边往后缩,一边小声嘀咕。

    “你还敢顶嘴!这些年,看你要强,定要自己养活自己,娘心里赞成你这一点,就由着你,甚至帮着你做了多少不合礼法的事。可再怎么说,那也是为了养家糊口或是救人水火,如今这算哪一门子事?无端端地引了两个非亲非故的年轻男子来家住,你还真是反了!”娘越说越气,“家法”高举过头就直冲着我下来了!

    “啊~~~”我惨叫一声,这下打在PP上可是着实的不轻,娘从阑曾对我动过手,今儿这是怎么了?我的惊讶似乎胜过了疼痛,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却见娘的眼里竟全是泪水,手也在半空中打颤。一见我正愣愣地看她,却突然又狠狠地打了下来。“啊!——”我发出杀XX动物般的惨叫,天啊,你还是帮帮我吧,我搞不定啊!

    “娘、娘!你何必动这么大怒呢?气坏了身子可怎?”思岩抱住了我,用她的身体将我护得严严的,“思诺一向行事有主见,不入俗套,可也从没在大事上失过分寸啊,娘!思诺是您的亲骨肉,若真打出个好歹来,最心疼的还不是您吗?有什么话,咱们坐下好好说,思诺也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我听着思岩的话音中都透着哽咽,也真不枉我们一场。娘听了思岩的话,真的住了手,却一声不浚思岩便弃了我,忙扶着有些失魂的娘坐回椅子上休息。我趴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腿都快麻了,娘真是下了狠手啊。我用手臂撑着身子回头看娘,刚才的凶神恶煞样已全然没有了,满脸都是让人心碎的忧伤,还有几点珠泪垂落腮边,眼睛茫然地望向某一个角落,却是无限的悠远。我突然有些明白了,娘,是想起了那个男人——我那个所谓的爹!当年,那个男人就是被好心娘救下,住在了娘的家里,走了娘的心……娘一定是担心,我会重蹈覆辙,走了她当年不堪回首的老路。我也有些想哭了,不是因为疼,而是心酸。

    “娘,”我轻声唤着,“诺儿心里有数的,诺儿现在还小,不会什么儿情长的,只想着多挣些钱,能让咱们箭上好日子。若说这次的事,也确是诺儿鲁莽了,没考虑那么多,若是娘真的不能应允,我……我就回掉他们好了。”我声音轻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泪水也滴落在地上,洇出几点水渍。因为我对印堂失信了吗?不,好像还止是这些……为什么,就哭了呢,挨打的时候还没有呢……

    “娘,那位印公子我也见过几面,还说过话。虽说是位富家子弟,可是人还是很谦耗,也感觉不到什么邪气。思诺一向好打抱不平,为人排忧解难,答应了帮他也不奇怪。要不,您就让那位少爷来小住几日,过下苦日子,他自然会回去,怕也用不着我们请他们走。这样,思诺也不算失约了,咱们家,还会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娘,你看这样,成么?”思岩很小心地望着娘,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望向娘。

    沉默了好一阵子,娘才幽幽地吐了一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说:“算了,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由你吧。不过,有些事情必须先说清楚。”娘的目光一凌,又透出黑帮老大的气质来,我不全身打了个冷战。

    “你说说,让他们住哪儿?”

    “这个啊……”我还真没细想过,“住仓库呗,收拾一下住两人不成问题。顺便还能帮咱们看着货,搬运起来也方便了,呵呵,有些活儿还是男人干更合适。”

    “那你呢?”

    “我?我还和思岩住原来的房间啊。”他们住仓库,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行。他们来了之后,你每天把正房的门关好锁紧,就堵着门口睡!以确保全家人的安全!”

    啊?!我和思岩的嘴巴都张大了,不是吧?过了吧,我的亲娘!

    “还有,”还有?“既然是来帮工的,又要立志自己创业,就断没有我来给他们做饭洗衣这一说,让他们自己解决。”

    “这个,他们哪会做饭啊!”

    “那就由你来做!!”娘啪地一拍桌子,吓得我和思岩都是一怔,“分伙,我和思岩吃一锅,你和你的两位客人吃一锅。”

    我两眼泪汪汪——我做的饭……

    “还有一些规矩,都要一一立起来。思岩,你拿纸笔来,帮娘记着。”娘的表情……正在向政界发展的黑帮老大啊!

    于是,那个晚上,娘用她的规矩给我做了一个牢牢的套儿……

    郁闷……

    很郁闷……

    非常郁闷!!

    我嘟着嘴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数蚂蚁。唉,这年头,真是没法做好人了。我这一番好心,却换来什么样的结果?虽然最后娘还是咬着牙同意了两个男人的迁入,可是却要我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也就是说,我再也吃不到娘和思岩做的饭菜,只能吃自己煮的东西了;我必须自己洗衣服了——可能还要洗那两个人的!我还惦开我和思岩的小巢,每天在关住我们这一排正房的门之后,守着门口做“厅长”,以防两匹狼半时分造访;我也不得再单独出门了,要带着两个尾巴,好好盯着他们工作……总之我将那个“印堂发暗”解救出来之后,我就开始“脑门发黑”了!

    狠狠地踢了一脚边的小石子,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沮丧地抬起头望向远方,啊……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两个人影,收拾得干净利落,一脸喜气洋洋,象是要参加夏令营的小学生似的。心中顿时无名火起——两个少心没肺的东西!为了你们,我受了以及将要受多大的折磨,啊?就算那天我一时头脑发热,好心让你们到我家来,你个大男人,好歹也客气一下,推辞一下嘛。说些什么“你家里都是眷,怎好打扰”“男授受不亲”一类的话,这倒好,巴不得羊入狼群一般,当天就要冲过来!咦?他是不是早婴谋呀?

    “思诺!你一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么?”印堂的笑容比这日的阳光还要灿烂,小六子也是跟着傻乐。“我去街上买了些礼物,所以耽搁了。思诺,你别生气好吗?”大概是看出我有些不快,印堂一脸认真地向我解释,漆黑的眼眸定定的向我看来——得、得,别再挤眼了,我可是定力不足啊,再惑我,我这羊就直接冲进狼嘴里了!

    “哼!”我轻哼了一声,别过脸去,掩饰自己正在迸射桃心的双眼。

    “怎么?伯母不同意我们过去?为难你了?”印堂却越发地关心起来,绕到我前面,神还有些紧张。

    “应该不会吧,爷。”小六子突然开口了,我有些纳闷儿地回头看他,他扯出个跟“傻根”有得一拼的笑容:“才两天不见,李姑娘好象就胖了些。想是家里的伙食很不错,怎么会为难了呢?”

    “嗯——”我的怒火化成两道炕见的火焰从鼻孔喷勃而出!胖?我这是肿!我这可怜的屁股……还不是为了你们两个臭男人,换来了这一身的“雍荣”!我愤愤地转身,跋腿就走。印堂和小六子在后面紧跟上来,嘴里还停地问:“真的没有为难你吧?那就好了,我还想过要是伯母不允,我怎样向伯母说呢。看来她老人家和你一样开通又有善心啊。”

    “少说两句!我们家家法可严,一会儿见了我娘可规矩点儿!”

    “这个自然!我们那个家,就是规矩多,我早就历练出来了。”印堂居然都喜上眉梢了。

    我咬了咬后槽牙,行,两匹狼,看我怎么历练你们!不是说我们家伙食好吗?以后你们救着天天享受我亲手做的大餐吧!

    “儿思诺叩见母亲大人!”我夸张地大声吆喝着,双膝跪倒,一个头磕在地上,身体几乎蜷成一团。透过自己胳膊的缝隙,看到四只脚局促地动了动,又低了低头,使劲儿往上看,嘻——果然主仆二人一脸的不知所措。这是娘的主意,先来个下马威。富家子弟出身,难免一身傲气。如果落破到给人打工的地步,还不情愿给东家施礼,干脆走人得了!其实我明白娘的用意。娘会步步设下关卡,就是希望他们知难而退,自己离开。谁让我要做好人呢?现在又抹不开脸哄人走。不过,看样子第一关就不好过啊,印堂微抿着嘴唇,面有难。我回手拽他的袍角:“跪下、跪下!”

    “奴才小六子代我家少爷给李夫人请安!”邦、邦两个响头磕到地上,完事儿还向我娘献媚地一笑,印堂也展露出迷人的笑容,一揖到底:“晚生印堂见过李夫人。”

    “嗯,免礼了,起来吧。”娘真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依然丽的面容炕出喜怒,语调也是平平的。我正痴想着,觉得有人往起搀我,扭头一看,却是小六子——忘记我也是跪着的了,小六子起来时,也顺带着把我扶了起来。“印公子,你的事我听思诺讲了一些。这孩子,一向做事鲁莽,欠考虑。想我们本是小门小户,自己的温饱尚且难以顾及,又怎么可能去帮助你东山再起?如果你是来历练自己的,倒还可以试试,我这里别的没有,只有吃不完的苦。”娘冷冷的说完,目不转睛地看着印堂,我也地瞟了他一眼。

    “是,晚生明白。晚生正是来历练自己的。俗语说的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不管将来做什么,现在趁着年轻吃些苦,总是有益无害的。”印堂说的头头是道,娘也微微地点头。“晚生能结识诺……李姑娘,也实是人生一大幸事。李姑娘纯真善良,机敏大方,不拘小节。所以晚生才敢想在李姑娘生活的地方历练自己。我家的事,也说不上什么东山再起,我不并想借谁的力量,我倒是想借您家的这一团和气,倒是比我们富贵人家更多了亲情的温存和生活的乐趣。”印堂说着,脸上浮现出一幅畅想的样子,也不知真的假的,他对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话虽这么说,毕竟……你们两个年轻男子住在我们家里只怕还是多有不便的,如果印公子执意要留下,我们的生活习惯你应该知道,有些规矩也必须遵守。”娘的脸还是水一般沉静。

    “这个自然。”

    “好。思岩,你来说吧。”

    “是。二位,以后这堂屋不经允许二位就不准进来了,不管白天晚上。你们的衣食住行都由思诺负责。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客房,二位将俱,住库房吧。一会儿思诺带你们去收拾。所需的被褥、脸盆手巾等用品,没有的都找思诺解决。每日三餐,只有青菜粗粮,你们自己做或是思诺做给你们常没有茶,就喝白开水。现在天黑得晚,每日都要早早地睡下,就不给你们悠了。衣服要整洁,脏了破了自己缝洗。当天安排的活儿当天做完,做不完不能吃晚饭。不准擅自出门,要告假。这第一个月,是没有工钱的,只管吃饱。二位如果受不了,可以随时离开。”思岩把一番话笑眯眯地讲了出来,简直就象个看热闹的八婆——我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啊,真是没天理!

    小六子撇了撇嘴,看着他的主子。印堂沉吟了一下,展颜一笑:“好,晚生尽力遵守。若真是吃不得苦,自会来请辞的。”

    “嗯……思诺,带他们去库房吧。”

    “李夫人,请稍等。这个,”印堂说着,小六子把身后的包裹拿了过来,“是晚生的一点心意。毕竟打扰您一家了,还请您笑纳。”小六子把包裹打开来,却是一块很漂亮的布料。娘看了看说:“哪有这个道理,你来吃苦,我却收礼。放在我这儿,我暂为保管,你们离开时,我再还给你。你们跟思诺去吧。”娘的语气带着不容商量的味道。于是我带着两匹狼往库房走去。

    库房放了很杂七杂八的东西,本来我做的生意就杂么。不过没有什么难味的气味,而且也很干燥,住人也可以啦。昨天和思岩收拾出了一块地方,垫了几个大箱子,就算是了。铺了厚厚一层稻草,半旧的一被褥,反正这时代的穷人肯定都能接受,至于那两位么,本来就是要你们走的,还指望着锦衣玉食么?

    “得了,就住这儿。常用的东西也差不多都有,这不,盆、手巾、喝水杯子。虽不是新的,可都是干净的,放心用。”我大咧咧地说着,看到小六子有些言又止,印堂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这、这样的,李姑娘。”小六子开了口,“我们出门时就带了一点点钱,我家少爷都买料子用了。我们……也没有带换洗的衣物……”

    我不等他说完就怒了:“你们缺心眼儿啊?!到外面住不带换洗衣服?还把仅有的一点儿钱都光?真是……不管不管!没有换的不换,脏点儿臭点儿又死不了人!”

    “这个……”小六子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瞅印堂。

    “是啊,脏点儿臭点儿是没什么。不过,这库房里的东西,不怕么?”印堂已经随手拿起一瓶我自制的水,放在鼻子下面嗅来嗅去。是啊,我的货,怎么可以被他们熏臭呢?得了,认倒霉吧!

    上了街,找最便宜的地方,给他们从头到脚从内到外每人置办了两套——总得替换吧?他们原来的衣服太华丽,不适宜打工,被我扒下来,当了。回到家,娘和思岩竟然已经吃过饭了,一点儿没给我留T_T!自力更生吧,十几年没做过饭的我,把窝头、青菜一起扔锅里煮去了——没心情伺候两匹狼吃饭!他们也真是没经过什么事儿,就算这东西难吃点儿,也不至于一幅咽沙子的表情吧?我吃给你们看!我给自己满满盛了一碗,抄起一筷子塞在嘴里!??????

    好象……缺了点物质……大概是叫氯化钠的东西……也就是说,我没有放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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